“起来吧。”玄睿帝大手一挥,冷着脸看着躲在左孺笙身后的宋长宁,“真是胡闹!”
“父皇。”宋长宁委屈巴巴地走到玄睿帝的身边,扯扯他的衣袖说道,“刚才儿臣受了惊吓,父皇你就不要冷着一张脸嘛。”
玄睿帝冷哼一声,面对一张少女版的唐凤初,如此跟自己撒娇,心立马就软了下来,问道,“可有伤着?”
“没有没有。”宋长宁立马转了一个圈,说道,“您看,好着呢,多亏了左孺笙。”宋长宁笑嘻嘻地说道。玄睿帝看着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女儿,宠溺地说道,“若是下次再敢这么做,朕绝不轻饶!”
“父皇,这不能怪儿臣啊,母后把儿臣禁足在引曲楼,实在太无聊了,刚何况儿臣只是想去看看皇兄而已,要是母后不禁足儿臣,儿臣也不会翻窗户啊。”
“这么说还是你母后的错了?”玄睿帝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偷偷跑出去,你母后担忧成疾,你还好意思说。”
宋长宁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儿臣已经知道错了,儿臣保证绝对在宫里待着不乱跑,不过父皇,你能不能解了儿臣的禁啊。”
“父皇——”宋长宁拉着玄睿帝的衣袖,众多的宫女太监纷纷低下头,就连左孺笙都无奈地摇摇头,这天底下唯一一个能够扯龙袍的人了吧。
“哼。”玄睿帝伸手宠溺地点了一下宋长宁的额头,说道,“若是再犯,下次不是禁足就那么简单了,传朕旨意长宁公主的禁足就解了吧。”
“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宋长宁高兴地跳了起来,冲着玄睿帝福身行礼,正准备转身离开,,不料玄睿帝出声喊道,“站住。”
“父皇。”宋长宁脚步一顿,说道,“
您不会又反悔了吧,您可事皇上,天下之主,一言九鼎,一诺千金啊!”
玄睿帝虎着脸伸手敲了一下宋长宁的额头,说道,“朕答应你的事情,何时变过卦啊。”玄睿帝锐利的眸子扫过二人,说道,“你自己一个人乱跑,朕实在不放心,左爱卿啊。”
“微臣在。”左孺笙说道。
“西山军营整顿一事你做的不错,也该歇息一下了,这几日长宁这个丫头实在让朕不放心,不如你替朕看着他。”
“父皇。”宋长宁嘴巴微微嘟起说道,“左孺笙那么忙,你就不要麻烦人家了嘛。”
“你也知道人家忙,那你就老实一点,别给左爱卿惹麻烦。”玄睿帝说道,“你要么就接着被禁足,要么就让左爱卿跟着你。”
“父皇你……”果真姜还是老的辣,宋长宁不情愿地说着,“跟着吧,跟着吧。”
“左爱卿。”玄睿帝笑道,“保护好公主,若是少一根头发,朕唯你是问!”左孺笙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宋长宁,剑眉微挑,说道,“微臣遵旨!”
庭院内,菊花来得正旺盛,安之一身红色的侠女装,手中的一根软鞭挥得虎虎生威,几个招式下来,有些气喘,收了鞭子,递给一旁的郁青,转身看到了站在走廊处,笑盈盈的孟姒舒,“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孟姒舒羡慕地说道,“没想到你的鞭子舞得这么好,可有师父教你。”
“自己练得玩的。”安之笑道,“之前倒是有一个师父教过我几年,姐姐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母亲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要收拾的东西。”孟姒舒一双盈盈然的眸子打量着安之,说道,“后日我们举家就要进京了。”
“啪嗒。
”安之把玩的玉石掉在了石桌上,忙凑前说道,“姐姐,你说什么?举家进京?为什么啊?”
孟姒舒轻点她的鼻尖说道,“父亲决定的,我怎么知道,不过进京也好,我还从来没有去过京城呢。”
“京城可好玩了。”说起京城安之的眼里全部都是光,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睛,“京城的街市可是比邹城热闹多了,到了京城我带你去玩啊,保证你吃遍京城所有好吃的,玩尽所有好玩的,还有介绍你认识我的一些好朋友……”
“好了好了,瞧你,一说起来玩吃,眼睛都放光了。”孟姒舒娇笑道,信手为她倒了一杯茶,颇为失落地说道,“可惜啊,大哥不在。”
“大哥……”安之倒是听说过孟府有一个天才儿子,孟逸翀三岁能诗,五岁能文,年仅二十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其才情可谓是百年难得一遇,只不过这位孟逸翀喜欢远游,经常外出游学,一年半载才回家一趟,“我还没有见过大哥呢。”
“大哥若是见了你啊,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孟姒舒说道,眸子微敛,“二妹,听你对京城这么熟悉,莫非之前你在京城居住过?”她只知道自己有一个妹妹从小走丢,家人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音讯,自己的父亲出去讲学归来,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说找到了自己走丢多年的女儿,这让孟姒舒多多少少对这个忽然从天而降的二妹有些好奇。
“对啊。”安之随口说道,“我之前一直在东……东家那里做婢女。”安之忽然改了口,毕竟东宫那个地方是比较招惹是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