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娘娘您若是这么说,素儿就要好好的跟你说说了,您这是对先帝大不敬啊。”
“洛安郡主!”贤妃冷喝道,“本宫念你是一个小孩子不想跟你计较,你可不要信口开河!”
洛安郡主冷笑一声,“这块凤翔佩乃是先帝所赐,娘娘还真是见过大世面,自己的奴婢把御赐之物打碎了,只是轻轻的一句无心之过,这不是大不敬是什么?”洛安郡主接过郁青手中的茶端到贤妃面前,温婉一笑,“贤妃娘娘,本郡主也是因为那是御赐之物也是我娘亲留给我的遗物,这才说话有些直白,若是冲撞了您,还望不要怪罪。宫里的人都说贤妃娘娘是最识大体,知书达礼无人不赞。”
贤妃一愣,有些弄不清这个洛安郡主葫芦里到底在买什么药,给她一个脸色,又给她端茶递水,不过见到洛安郡主又给她说了软话,算是给她台阶下,示意白地接过茶水,白地刚一碰到茶杯,滚烫的触感,让她不由得缩回了手,茶杯落地,碎成一片,滚烫的热水有一部分溅到了洛安郡主的手上,白嫩的皮肤红成一片,郁青汀兰忙上前查看。
“大胆奴婢,仗着贤妃娘娘你就如此目中无人,不仅打碎了郡主的凤翔佩,竟然还烫伤了郡主!”郁青心疼地看着洛安郡主,大声呵斥白地。
经这么一个动静,所有的人都往这边看,贤妃就算知道是洛安郡主故意的,这口气也得自己吞下去,若是她不惩罚白地,一会儿等皇后娘娘来了,说不定又要拿这个说事,于是看向一旁的对一旁的白地吼道,“不成器的东西!还不快跪下给洛安郡主赔罪。”
白地不情愿地缓缓跪在地上,正好有一块儿碎片在她的膝下,洛安郡
主又顺势从右手悄悄滑落两根银针,朝白地的膝盖射去,银针入骨,白地几乎要跳起来,但还是忍了下来,今天洛安郡主是摆明了要她受罚,她若是这时起来,那她就必死无疑了。
“发生什么事了?”宋长宁听到动静,急匆匆地走过来目光落到汀兰手里的玉佩碎片,秀眉微蹙,“这凤翔佩怎么碎了?!”
“是这个奴婢差点撞倒郡主不说,还打碎了凤翔佩。”汀兰愤愤地说道。宋长宁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地,又见贤妃的脸色极其难看,看来她也没有在洛安郡主这里讨到便宜,但是宋长宁护短那可是全京城有名,“来人,把这个奴婢给本公主拖出去乱棍打死。”
“慢着。”贤妃说道,“长宁公主白地是我葳蕤的人,还轮不到你处置。”
“贤妃娘娘,打碎了御赐之物,伤了郡主,诛九族都够了,这种奴婢不处罚难道留着让皇祖母让父皇来管教吗?!”
“母后最在哪里,要不让母后来管管也行。”宋长宁身为第一长公主,皇帝宠着皇后疼着,太后更不用说,那可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在整个皇后乃至京城宋长宁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给别人面子。
“刚才勤政殿里传来话,父皇一会儿就来,让她在这儿跪着吧,父皇来了,可就不是白地一个人的事儿了。”
“来人。”贤妃隐忍着,低声吩咐道,“把她拖下去,杖责五十。”
宋长宁和洛安郡主相互交换一个眼神,经过这件事,众人也没了赏梅的心情,洛安郡主看着地上那一小滩血渍,眼底散发着寒光。
“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宋长宁问道,她看着站在寒风中的女孩子,不知何时变得消瘦亭立,以洛
安郡主的性子,绝对不会无辜发难。
“我要白地的命,也要贤妃的命!”
“你疯了。”宋长宁低声说道,见四处无人这才放心,说道,“白地也就算了,左右不过是一个奴才,贤妃那可是父皇的妃子,你刚才那句话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洛安郡主娇唇微勾,露出一抹冷笑,说道,“那又如何?贤妃的命我要定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宋长宁拉住洛安郡主的手焦急地说道,“你别冲动做事,你想做什么你告诉我,我来帮你。”
“长宁,这件事只能我来做。”说着洛安郡主对她微微一笑,伸手敲了一下宋长宁的额头,“放心吧,今天我是不会动手的,现在是皇后娘娘设宴,贤妃的那条命也不能糟蹋了娘娘的宴会不是。”
宋长宁还是半信半疑地看着洛安郡主,心里有些隐隐不安,她转身吩咐身边的心腹宫女新月“找几个机灵点的宫女伺候着洛安郡主,另外派人去东宫请皇兄过来。”
一个宫女犯错虽然搅兴,但是对于这些人来说不过是蝼蚁而已,换个地方接着乐。唐凤初已经知道刚才的情况,私下也吩咐人多多照顾洛安郡主。
刚踏出月宫门洛安郡主便迎面撞见了一身朝服的宋瑜琏,少年身姿挺拔,眉眼已露王者风采。两个人猝不及防地撞见,彼此都有一些错愕。
“宴会可还顺利?”宋瑜琏出声问道,“听说葳蕤宫的人打碎了你的凤翔佩。”见洛安郡主一双美目盯着他看,却不答话,目光落在她的有些红肿的手上,剑眉深蹙,顾不得男女之防,抓起洛安郡主的手冷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