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濯一身紫色蟒袍,玉冠束发,英气逼人,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掀袍单膝跪地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又对玄睿帝叩首。
“起来吧。”玄睿帝问道,“这个时候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启禀皇兄,臣弟无意间发现了一见关于后宫之事,事关皇家颜面和皇嗣,所以臣弟特来向皇兄禀告。”
“什么事啊?”玄睿帝疑惑地看向宋寒濯,只要不是谋逆之事,宋寒濯一向对皇宫里的任何事都漠不关心,今日怎么会突然前来。
“将人带上来吧。”宋寒濯冷冷地说道,两个侍卫押着一个身穿太监服装的男子走了进来,见到这个男子,祝贵妃脸色一变,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个是越秀宫的太监。”宋寒濯淡淡地说道,“可惜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太监,一个未净身的太监,日夜在越秀宫伺候着,而且听越秀宫的宫女们说,祝贵妃对这个太监可是格外的恩宠。”
“紫凌王,你身为朝廷特等王侯,怎么能够如此含血喷人,污蔑后宫嫔妃!”祝贵妃指着宋寒濯说道,“你……你肯定是跟皇后串通好的,一块儿诬陷本宫!皇上,皇上,您不要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臣妾是冤枉的啊!”
“你这个女人,关母后何事?!”宋长宁怒道,“从头到尾,母后都不知道这些事情,你怎么什么事都不忘拉母后下水,你这个女人心思恶毒,不知廉耻!”
“长宁!”德宁太后轻声提醒道,此时玄睿帝的脸色难看极了,久居皇位,让他不怒自威,更何况此时他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你来说!”他看向小太监,“你未净身,到底是怎么混到宫里来的?!”
那个小太监一哆嗦,说道,“回皇
上是贵妃娘娘,她安排的!”
“你胡说!”祝贵妃一惊,“皇上,他这是诬陷!”
“娘娘,您不能就这样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啊。”小太监求生欲很强,又说道,“皇上,若不是有贵妃娘娘撑腰,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冒充太监啊,奴才愿意将功赎罪,坦白娘娘的犯下的罪行!”
“你……你闭嘴!”祝贵妃拔下头上的簪子就朝那个小太监刺去,宋寒濯手一挥,她便摔倒了旁边的桌子上,额角撞破了,发髻散了,华丽的衣服皱了,从来没有过的狼狈,她有些心死如灰地看着玄睿帝。
“贵妃娘娘曾命人在太子殿下的点心里下了毒,但是她没有想到四皇子贪吃,硬是要了那盒点心,害得四皇子中毒,她又收买凤栖殿的宫女换了主灯,引起了大火,奴才所说都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皇上若是不信,您可以拷问祝贵妃的贴身宫女留香,所有的事情她都清楚!”
“自建朝以来,后宫中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狠毒的妇人,真是哀家大开眼界!”
“没有……臣妾没有做……没有……”祝贵妃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完了,她再无翻身之日了,她不明白自己哪儿里出错了,竟然会让紫凌王亲自查她!
“来人,祝贵妃德行缺失,心思狠毒,谋害皇嗣,剥夺封号,打入冷宫,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望!”
祝贵妃瘫在地上任由太监们将他拖了下去,德宁太后叹息道,“可怜洛安了,无辜的废了一条腿,今后该怎么办啊,哀家真的是有负清扬县主的嘱托。”
提到清扬县主,宋寒濯神色一暗,玄睿帝大概明白为什么这种事紫凌王会出头了,恐怕是为
了清扬县主留下来的那个义女——洛安郡主吧,“传朕旨意,洛安郡主救驾有功,特准随意出入宫中,赏其白银千两,玉如意一对………”
宋寒濯一出手,从来不给别人留余地,祝贵妃这次算是彻底的倒下了。次日祝贵妃倒台便传到了雪斋。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毒!”青琴怒道,“害得我们郡主无辜受灾!”
“好了,别抱怨了。”青若说道,“赶紧收拾东西,我们今天得趁天黑之前赶到药域谷。”
洛安郡主躺在床上看着眼睛通红的青画,就忍不住头疼起来,说道,“画姨,你不会昨天晚上一晚上都在哭吧?您看你这个眼睛都快成我在习水的养的兔子眼睛了。”
青画忙别过头去,这时轻云走了进来,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洛安郡主的脑袋,“你又在捉弄你画姨,小心你若姨罚你。”
“现在若姨才不舍得呢。”三人在一块说了一会儿话,青若便让丫鬟来寻轻云,他们两个准备一块儿去药域谷请纪明南出山来为洛安郡主诊治。
药域谷。
微风吹过,传来阵阵药香,无寻坐在茅草亭下,正在认真的绣着东西,不时地抬起头看一眼不远处玩闹的纪绵希,这个丫头把她的两个哥哥弄得够呛。
纪明南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的身边,弯下身子,问道,“你在做什么啊?”
无寻一抬头,便对上了他柔情似水的目光,莞尔一笑,将一个软垫放在石凳上笑道,“无聊给你做了一件衣裳。”
“这些去吩咐淡竹她们去外面买就可以了,何必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