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季茯苓低着头,不敢看眼前脸色阴郁的季南北,在季家,季茯苓排行老幺,上面有三个哥哥,四个姐姐,从小季茯苓最怕的就是她大哥季南北,但也最跟他亲近。
“季茯苓,你倒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都敢跑到浮阳城来了,要不是今日我在这里碰见了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季南北厉声问道。
“大哥……”季茯苓大着胆子,拉着季南北的衣袖撒娇道,“其实就算今日不在这里见到大哥,小妹也打算过几日回家呢,毕竟这里这么乱,万一小妹要是出点事,大哥又要心疼了。”
“回去把黄帝内经抄写一百遍。”在众多妹妹中,季南北最疼爱的还是季茯苓这个小的,怎么对她也硬不起来心。
“一百遍……大哥,能不能看在小妹是为了救人的份上,罚少一点啊,五十遍好不好……”
“两百遍。”
“一百遍,成交,”季茯苓无奈地看了一眼腹黑的季南北,又要抄写黄帝内经,每次犯错,季南北都罚她抄写医书,每次都是一百遍,把她的手都能给抄惨。
有一次,季茯苓小的时候调皮,把季南北的药园里种的草药全部给拔了,其中有季南北精心养的神木草,季南北一气之下,罚季茯苓抄写本草纲目一百遍,她偷偷的让她的大姐和三姐帮她抄了四十遍,后来让季南北给发现了,又罚了她一百遍,还罚了大姐和三姐背黄帝内经,从此以后,在季家只要季茯苓受罚,无人敢帮。每每想起,都是季茯苓的一把心酸泪。
季南北看着自家小妹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像极了某个小女人,嘴角忍不住挂起了一抹微笑。
宸王殿下伤势稳定,唐少将军平
安回来,溪水一战,大败敌军,军中士气大涨,一举攻下了哈达甄的多处领地,逼得哈达甄不得不投降议和。
坐在轮椅上的某个王爷,手里拿着一个荷包,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云厉走了进来“殿下,晋王殿下求见。”
宋寒濯漆黑的眸子一沉,冷声说道,“让他进来。”
一身盔甲的宋寒澄多了几分英气,看着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和嫉妒,很快掩饰住了,单膝跪在地上,“三皇兄。”
轮椅转了过来,原本该是俊逸的脸庞上带着半张黄金的面具,漆黑的眸子里散发着冷意,“晋王殿下,你这是做什么,负荆请罪吗?”
“三皇兄,当时你被困之时,西河口正被敌军偷袭,自顾不暇,所以才没有去援助,还望三哥惩罚。”
“呵。”宋寒濯冷笑一声,眸子里乍现杀意,“不听军令,本王随时可以把你拖出去斩了。”
“三皇兄息怒。”
“出去。”
宋寒澄算准了宋寒濯不会把他怎样,才敢来这里,一是来探一探宋寒濯的伤势如何,另一当年就是堵住悠悠之口。
“殿下,您就这样算了?”云厉看着宋寒澄走出去的背影,问道,刚才宋寒澄进来的一瞬间,云厉不是没有想过一刀解决了这个人,替宋寒濯报仇。
“你见过本王何时吃过亏。”宋寒濯又转回了轮椅,淡淡地说道,“回去,王妃若是问起,知道该怎么回答嘛。”
“属下明白。”
若是宸王府里那位知道王爷受伤是因为晋王殿下,恐怕以宸王妃那个护短的性子,一定会找晋王殿下去给宋寒濯报仇,而宋寒澄又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宋寒濯怕叶浮珣得不到便宜,有危险。
等宋寒濯身体好些时,班师回朝就提上了行程,“云堂。”宋寒濯的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便出现在宋寒濯的帐内,“殿下有何吩咐?”
“去南山接一个人。”
云堂微微一愣对于慕容,他以为他家主子早已放下了,现在又要去接南山的那一位,云堂心里有些犯嘀咕,这要是让京城那位知道,王爷,您是不是又想睡客房了。
“王妃,夜深了。”青若哄好小若素,一出门便看见叶浮珣穿着单薄的衣服,现在别亦阁内的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转身回房内取了一件披风,披在了叶浮珣的身上。
这两天京城里热闹着传着两件事——一件事是叶丞相之女叶云裳未婚先孕,名声扫地,另一件就是堂堂宸王殿下,深受重伤,唐少将军回归,大败敌军。
“素儿睡下了?”
“睡下了。”青若挨着叶浮珣坐下,安慰道,“王妃您放心,王爷吉人自有天相。”
从宸王殿下受伤的消息传来,叶浮珣便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就连在大牢里的叶金玉都是失去了几分兴趣。
大理寺的叶金玉得到了特殊的照顾,叶丞相若是想要把叶金玉给救出来,恐怕要废一些心神。叶浮珣抬头看着黑色天空中的星星,心里所挂念的是远在千里的人儿。
第二日,凌安郡主一早便跑到宸王府,直冲叶浮珣的别亦阁,昨日因为叶浮珣休息得晚,现在还没有起来呢,青颖一把将凌安郡主拦在门外,“郡主,王妃还没有起身呢,你在门外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