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珣莞尔一笑,抬起一双沉着淡定的眸子,看向叶云裳,“下个月我就要出嫁了,所以昨日唐府送了了母亲的陪嫁礼单,今日祖母便给了钥匙,让我来清点一下,二妹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事要问二妹。”
叶云裳心里一惊,大脑飞快地运转,看来叶浮珣是来兴师问罪的,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死不承认,“大姐请讲。”
“方才在清点陪嫁的时候,发现母亲的陪嫁少了三件,而莫名其妙地多了三幅不值钱的字画,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二妹主持中馈,所以我想问问二妹,这是怎么回事。”
叶云裳的手紧紧握着手帕,笑道,“这怎么可能,也去是礼单上记错了。”
听了叶云裳的话,叶浮珣掩嘴一笑,仿佛听到了很好听地笑话,见叶云裳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着自己,说道,“二妹难道不知道吗?母亲出嫁时的礼单可是经了礼部的手,这礼单自然不会有错。”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叶云裳,笑道,“也对,谢姨娘的陪嫁是不用礼部过的。”在玄岳王朝,只有三公四卿的家族出嫁女儿,这礼单才能由礼部来过目,谢姨娘的娘家谢家,以前就是一个六品小官儿,跟唐婉的家世没法比。
看着叶云裳一会红一会白的脸色,叶浮珣放下手里的瓷杯,伸手接过轻云手里的当票,朝叶云裳扬了扬,笑道,“这是我从城北的程记当铺拿回来的当票,二妹可有什么说的。”
“大姐,你在说什么啊,妹妹我有些听不懂。”
叶云裳打算抵赖到底,正说着叶翰良走了进来,看见自家两个女儿一坐一站,瞬间就头疼了,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父亲,今日祖母将库房里的钥匙给了女
儿,所以女儿来库房清点母亲的陪嫁,可是这陪嫁里少了三个物件,分别是一尊镶金白玉观音,一对玉如意,一对蝶翼金步摇,正好二妹了,女儿就想着这段时间,都是二妹主持中馈,所以就问问二妹。”
“父亲,女儿可不知道姐姐口中的什么嫁妆。”叶云裳可怜兮兮地看向叶翰良,伸手搂住叶翰良的胳膊,眼泪汪汪地,“父亲让女儿住处府里的中馈,女儿每日恪守本分,唯恐让父亲失望,女儿又怎会……”
一看见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掉眼泪,叶翰良心都软了,抬眸看向有些强势的叶浮珣,皱眉说道,“物件丢了,关裳儿什么事,难不成还是她偷的,回头我再补你几件。”
叶浮珣冷笑一声,将手里的当票递给叶翰良说道,“若是丟的是一般的物件,女儿也就当看不见,就算了,可是丟的这几件可都是圣上御赐之物,镶金白玉观音是圣上赐给外祖母的,外祖母心疼娘亲,便让她带进了叶府,还有那玉如意和金步摇,是圣上赏给舅妈的,舅妈就给娘亲做了陪嫁,而且这礼单可是由礼部过了目的,御赐之物丢失,叶府有几个脑袋可以担当的起!”
“珣儿此话当真?!”
“父亲若是不怕圣上追究,今日之话就当女儿没有说。”叶浮珣冷然地看着叶翰良,“我让轻云去查了查,这三件物件的下落,竟然是二妹的贴身丫鬟春梅拿去当了,如今这三件物件早已被当铺老板给转手了。”
“啪!”叶云裳一巴掌打在了春梅的脸上,春梅早已吓得跪在地上,叶云裳指着春梅说道,“你怎么那么糊涂!”
“小姐,你饶了奴婢吧。”
叶浮珣冷眼看着一唱一和的主仆二人,冷声
说道,“二妹,春梅怎么说都是你的贴身丫鬟,你怎么舍得打。”说着走到春梅的身边,伸出食指抬起她的脑袋,问道,“我很好奇,这当铺的老板说,这三件物件你一共当了五千两,你能告诉我这五千两你放在哪儿了吗?”
叶浮珣这么一问,春梅瞬间乱了方寸,“我放到了府外?”
“哦?府外?你在藏哪儿了?我命人去找。”说着叶浮珣放开春梅,转身往回走,走至半路,转身凌厉地看向春梅,“你要这么一大笔钱做什么,今日你若说不出这笔钱的下落,你可知道下场?!你是要诛九族的!”
春梅被吓得浑身一震,慌乱地看向叶云裳,叶云裳那你扯着叶浮珣的手,说道,“大姐,你就别吓她了,春梅就是一时糊涂……”
叶云裳的话还没有说完,叶浮珣拨开叶云裳的手,冷冷地看向她,说道,“吓唬?我从不吓唬人。”说着扬声喊道,“来人,将春梅压下去,我要进宫面圣!”
“大小姐,大小姐饶命啊……”春梅哭喊着爬到叶浮珣裙边,“奴婢招,奴婢都招,是二小姐………啊”说着叶云裳一脚把春梅踢开,喝道,“你怎么不知悔改?!”
春梅捂着胸口看向叶云裳,满眼的恐惧和绝望,“小姐,是奴婢对不起你。”转而爬到叶翰良腿边,“老爷,是二小姐命奴婢去当的,她要给夫人还债啊。”
“父亲,你别听她瞎说……”叶云裳惊恐地跪在叶翰良的腿边,他现在不能失去叶翰良的宠爱,楚楚可怜地看着叶翰良,哭道,“娘亲,在城南欠下了赌债,若是还不上,她们就会要了娘亲的命,女儿没有办法才动了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