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鞭子抽让众人心里一惊,这个鞭子可是圣上钦此,抽过宠妃,抽死过御前侍卫,一个谢全挨一鞭算什么!
叶翰良心里明白的很,这尊大佛他惹不起,今天就算挨抽的是他亲儿子,他都不干说半个字,更别说挨抽的那个人是谢全了。
谢全虽然平时有些目中无人,但又不傻,刚才只是脑子一热,说了那句话,宋寒濯那一鞭子把他抽醒,不由得暗骂自己白痴,宋寒濯一个王爷挖苦几句叶翰良算什么,自己插什么嘴!
吓得忙跪爬在地上,口中呢喃着,“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宋寒濯理都不理他,只是挥挥手,身后的一个丫鬟走到叶浮珣身边。,“以后你就跟着珣儿,谁敢伤她,十倍奉还!”说着朝叶浮珣伸出手,声音一改之前慵懒却透着阴险的腔调,突然就换成宠溺至极的声音说,“珣儿,过来。这是轻云,以后她就跟着你了。””
那婢女身姿轻盈步履矫健,一看就是一个武婢,宋寒濯这个时候送给她一个武婢,无疑是再一次打了丞相府的脸。这
叶浮珣笑着走过去,突然觉得这个在阳光下笑着看他的人,如同神袛,让人无法直视他,心里也有一个东西,轰然塌裂,有什么东西,堂而皇之地住了进去。
叶浮珣走进,宋寒濯丝毫不顾及,很自然地握起了叶浮珣手,“记住,有本王在,谁若再伤你,本王就要了他的命!”
叶浮珣笑着点点头。
叶翰良更是懊悔,不该就听信谢姨娘的话对叶浮珣动刑,如今得罪了这尊大佛,日后在朝堂,恐怕这位祖宗少不了要难为他。眼下,既要保谢姨娘,又不能得罪叶浮珣。丞相坐到他这个地步,也没谁了。
“好了,本王回去了。”宋寒濯放开叶浮珣的手,又慵懒地半躺了回去,侍卫们把轿辇抬了起来。
就在众人松一口气,这位大神终于
要走了,没想到,某个王爷又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谢全以上犯下,杖责一百,云厉,你在这给本王看着。”
本以为逃过的谢全大惊失色,浑身颤抖地趴在地上,口中呢喃着,“王爷,饶命啊,臣不敢了。”
宋寒濯挥挥手,几个孔武有力地侍卫上前将他像领小鸡一样领了起来,谢全知道自己有多么蠢了,此时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也就不了他。
叶丞相躬身送走宋寒濯,起身听见了谢全的惨叫声,心有余悸。堆起一张慈父的虚位笑脸。
“珣儿,为父当时因为安儿中毒,内心焦灼,责罚了你,别放在心上,身上的伤可好了?”此时的叶翰良又做起了慈父,“骨肉血亲,打在你身,痛在为父的心里啊!”
叶浮珣一副温驯的样子,不咸不淡地回了话,“有劳父亲担忧了,已无碍。若是父亲没有别的事女儿先回去了。”如今她和叶翰良算是撕破了脸,所谓骨肉血亲,可笑至极。
叶翰良碰了一个软钉子,热脸贴了冷屁股,被叶浮珣不温不火地态度弄得又羞又恼,但又无处发泄,只能赔笑,“去吧。”
叶浮珣走了几步,回头说道,“父亲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不要来浮笙阁了,那是我母亲的地方!”
叶翰良脸色微变,随即笑道,“为父这几日就不打扰你了。”
浮笙阁内,庭院芳香弥漫,叶浮珣怯意地半躺在榻上,青若在一旁打着扇子。而庭院不远处的角落里跪着一个人,所跪之处铺着破碎尖利的瓷器,膝盖早已染了血迹,恐怕用不了多久,这双腿就要费了,如意却不敢吭一声。而吉祥也跪在不远处,不过区别是她只是跪着。
素手捻起一块花糕,入口即化,随即拿起一块递给一旁的轻云,“这糕点做得是越来越好吃了,轻云,你刚来浮笙阁尝尝有没有王府的好吃。”
轻云接过放入
口中,笑道,“这糕点的确比王府中的好吃,因为王爷不喜甜食,所以府中的厨子很少做糕点。”
“青若,让厨子再做点,送到宸王府。”叶浮珣用帕子擦擦手,眼神扫过如意,嘴角随即勾起,漫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朝堂之上,你说的话是谢姨娘教给你的吧。”
“是是是,小姐,都是姨娘让我做的,小姐,你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如意不断地磕头,嘴里呢喃着。从大小姐把她从朝堂之上带了回来了,她就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感,以前她觉得谢姨娘很可怕,动不动就打罚下人,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大小姐,比谢姨娘还可怕,被带到浮笙阁的那一刻,她就觉得自己这次死定了。
“姨娘让你跟在我身边伺候着,就是为了日后让你能够陷害我,对吗?”
“不……不是的,小姐你听奴婢说……啊!”如意想要撤叶浮珣的裙角,还未碰到,一条软鞭打在了她的手上,立见一道血痕,她吃痛地缩回手,满脸惊恐地看着叶浮珣。轻云收回鞭子,眉毛一挑,“小姐是千金之体,怎能容你这个贱婢触碰!”
如意本来就被吓得连魂都快没了,被轻云鞭子一抽,更是害怕,哆哆嗦嗦地跪着,想要说话,可是牙齿都怕得上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