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爹娘用了什么法子,和沈知州大人攀了亲家。
大官大宅人家,也容不得她拒绝,可愁死她了。
三日后,江州举行的一场大婚,成亲的江州新上任的大人家的独子。
有人知道他的事迹,年仅十八,长得秀美异常,还是齐国史上最年轻的状元郎,颇受上面的重用,现在静江做知府。
江州来了那么大一号人物,很快就传开了,人人都想来一探究竟,有钱有势的还想攀一攀。
最开心的是莫过于柔家,给女儿柔媚找了那么好的一门亲事。
以后,嫁过去,可就衣食无忧,不愁吃穿了。
往后啊,在江州,他们面子可有光了,也不会有人敢小瞧他们了。
柔家,真是祖宗显灵,祖坟冒青烟啊,让沈夫人看中了他们家柔媚。
大婚这一天,柔氏一族,全体老老少少都来送亲。
沈御穿着一身红色,喜庆的新郎服,坐在高头大马上过来迎亲,街边两旁的百姓,站着密密麻麻的,近乎整个江州的百姓都来围观了。
女人们,无一,不看痴呆了,不称赞。
男人们,看了也羡慕,长得英俊,秀美,不过还是觉得他身子单薄了些,瘦了些。
但文人
嘛,也能理解的,靠脑袋,笔杆子的,没做什么粗活的,基本上都是这样的。
而且,他虽然白瘦,柔柔弱弱的,但隐隐中给人一种正气,贵气、凛然的气态。
完全,没有江州最好的小倌里,那靠出卖色相,长得娇弱的男子,妖里妖气的感觉。
果然是当官的,好官的,办案的,与一般的男子就是不同。
“这就是沈知府?柔家女子有福气了,她一个百姓,怎么嫁给了那么好的人物?没天理啊!”
“不错不错,柔家女子,整日在街上,耍刀弄抢的,跟个男子似的,还没我家女子好呢,不知沈大人要不要妾氏,我毛遂自荐我家闺女。”
“好好的白菜被猪给拱了,可惜了可惜了。”
“唉,大家都别酸了,柔家女子长得也算小家碧玉,人家给自家爹的武行招揽生意,也没做什么坏事,今日她大婚,都少说一些吧。”
“就是不公,就是不公,没看到沈知府大人,样样都好吗,不配个京城贵女,世家小姐,公主的,配个草民,不埋汰了吗?”
“是啊,埋汰了,没天理啊,什么时候,也有大官家的公子,看上我家女?”
“沈夫人沈大人,长得有鼻子有眼睛
的,沈知府自然长得不赖。”
“沈知府大人,听说原来病了一回,本是回清河镇奔丧的,不料,天不收,遇到了一名神医,突然病就治好了,也许有什么方面,落下了隐疾什么的,娶普通百姓之女,也是无奈!”
“胡说,胡说,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行,沈大人可是清官,不知为自家儿子积攒了多少福报……”
人群中各说各的,在吹锣打鼓声中,被掩盖了下去。
接到了新娘,柔媚进了轿子,双手手掌抱着一个苹果,紧张不已。
在屋内,听喜婆来报喜,出门时,家人报喜,说沈家公子,真是如说的那般,俊得跟个神仙似的,各种美言铺面而来。
她顿感压力!
在路上,又听那些百姓,各说纷纭,她时不时地自卑,觉得自己过于粗鄙,会让夫君嫌弃。
听到夫君不行,她陡然放松了些。
如果是那样,结亲了,她会好好服侍他,对待他,别无二心,就守着他,努力做一个称职的好夫人!
嘉庆也跟着来迎亲了,他就在沈御的身旁,走路跟着自家少爷。
成亲是一件喜事,他为少爷高兴,只是听到路上的那些人的言论,他略有些担忧,应该说
,这几天,他就很忧心。
少爷温文尔雅,貌相不俗,家境优渥,出身世家。
娶了一个武行出生的姑娘,也不是说武行不好,那姑娘不行,门第高低。
就是,整天在街上耍刀耍抢,跟个男子一样,泼辣的很,听说绣活不会,琴棋诗画也不精通,还毛手毛脚的,每日都与师兄弟们厮混在一起。
唉,她以后怎么服侍少爷?跟少爷起争执,不会打少爷吧?
少爷是君子,不会与女子一般计较,那容忍她,她不会蹬鼻子上脸吧!
他还听闻,好多男子,都不想娶那柔姑娘,也不敢娶,说,他们一家子可都会武,还有好些会武的师兄弟,都是蛮横不讲理的。
万一,夫妻间发生些争执,会被打个半死!
嘉庆可愁了,夫人怎么给少爷匹配了这个姑娘呢?少爷身子弱,不经打!
沈御不管内心是何种情绪,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彬彬有礼的姿态,让任何人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去柔家接人,他眸光温柔,俊容上带着亲和的笑,该行的礼,从没少。
没因自己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