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战鼓敲响,齐蛮两边的战役正视打响了。
两军进行了激烈的交战,所有士兵都听从将领的指挥,奋力以赴。
战役打了两天,最终以蛮奴兵战败结束。
左容赢这个年轻的将领,在领兵方面还是略剩一筹。
此外,他还保存了一些实力,一鼓作气,追着蛮奴逃兵,一口气夺回了被攻占的其余三座城池。
穆言掀开了帐篷,看到了在包扎手上伤的回鹘,她的眼中有些许的泪痕。
还是战败了!
多年的努力,都化为了幻影。
她放下了帘子,走了出去。
回鹘往帐篷帘子望去,只看到了动着的帐篷底,他眼中是无憾的。
对穆言,他爱,也尽力了,但现实是老天爷,庇护着齐国。
他们蛮奴兵,生性残忍,就算他打下了齐国,也守不住多久,最后的结果是劳民伤财,两个国家的士兵百姓都不好过。
穆言走出了兵营,她背影落寞,她牵上了一匹马,骑了上去。
“夫人,”一个士兵过来,在前面拦住了她,“可汗让我给一份书信给你。”
士兵说完,把信递给了她。
穆言看也不看,拿着信直接塞进了
怀里,她腿夹紧马腹,“驾!”
棕色的汗血宝马在草原上快跑了起来。
凉爽的风,让她脑子凉凉的,她也在脑子中在想许多。
左容赢立,她那厉害弟弟立下功了之后,又如何呢?
当个将军,为上面那可恨的老头卖命?在朝堂中盘着多年,谋反?还是让那老头认可他,继而把皇位给他?
阿弟啊,你在赌老皇帝心软吗?
他要是心慈手软的人,就不会对阿爹赶紧杀绝了!
你去了朝堂中,面对多方的压迫,那么多的政敌,怕是会举步维艰!
穆言对着幽幽的天际叹息着,她原来是没有目的的赶马的,现在她忽而的有了方向,想回一趟中原。
“驾!”她赶着马,快步的冲着,那茂密的草的地方驭去。
踏踏,马蹄迈进草里,发出了厚实的声音。
近几天,草都被士兵的血养肥了,长得愈发的茂盛了。
穆言去的前方,要经过未清扫的战场,哪里都是战士的尸骨。
马蹄声扬起,在地上进食的秃鹰都打眼过来瞧瞧,又将头低了下去,继续吃着腐肉。
草原的人,它们毫不畏惧,最后,大部分都会成为它们身体里的一部分。
蛮
奴兵败了,左容赢这边没在庆祝,而是在默哀,把士兵的尸体烧成毁。
等事后,要把他们的骨灰带回到故乡去,埋葬。
四十万人,打了两天,损了近五万人。
这在战场上,算是折损很轻了。
黑烟滚滚,底下活着的士兵,看着在柴火堆上,在被焚烧的兄弟,都无一不难过,低下头流下了眼泪。
獒犬关元坝朱友善肖老九,这几个从静江来的汉子,经历了这些天,大小的战役,眼中已经多了一层东西了,气势也变得少许不同了。
他们静默地看着焚烧的士兵,明白了什么叫做大任。
他们成为了一名真正的战士。
左容赢在这站着,从决定焚烧之前就在这站着了,他看着他们堆起火架子,看着一具一具的尸体往这上面搬……
他面上不见任何的情绪,只是给人感觉比以往更深沉,背影更挺拔辽阔。
如果离他近的人会发现,头发黑的如墨,浓密如绸的威宁将军,鬓角居然有一两根白头发了。
“威宁将军,我们请你过去一趟。”旭峰过来请左容赢。
左容赢并未言语,视线扔在那火堆上面。
良久,他才起身出发去了暮翊鸿的帐篷里。
他一去,一把锋利的刀剑就脱鞘而出,暮翊鸿往前迈了两三步,就将刀抵在左容赢的脖子。
左容赢没反抗,只是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旭峰被吓坏了,惊恐地看着自家将军,还有威宁将军。
“出去。”暮翊鸿道。
“将军,不可,威宁将军是朝廷重臣……”
“滚!”暮翊鸿面上爬上了怒意,忠心的人忤逆自己,让他很不爽。
旭峰内心在挣扎,他站着没动,暮将军对他有恩,他不敢忤逆,但是威宁将军,是一个英雄,他不想看着一个英雄死在暮将军的手底下。
“出去,他可没胆子杀我!”左容赢也发话了,他唇角带着轻佻的笑,看着暮翊鸿。
暮翊鸿面上的怒意又加深了几分,他拿着刀的手,更抵近了左容赢的脖子。
旭峰看着这一幕,心里紧了紧,想到威宁将军一向料事如神,他虽不放心,还是出去了。
二来,是跟威宁将军这几天的相处,习惯了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