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熊此刻,已经被打地趴在地上,面部浮肿,起都起不来了。
周野看着地上的人,面部狰狞,在余千总的劝说下,他狠狠磨了磨后槽牙,“再从你的嘴里说出,暮将军的一个不是,我见一次打一次!”
警戒完了,他放下了拳头,继续大步地往伙房去了。
余千总卫千总看着这些人,眼带轻蔑,不管如何说,他们将军在沙场,上马杀敌,守卫大齐边境,为大齐换来一年一年的和平的时候,这些人还在哪?
有什么资格说他们暮将军!
昨夜打的胜仗,都是那什么后起之秀,威宁将军给他们训练,带他们去打的,他们李将军,除了人去了,又贡献了什么功劳?
一个绣花枕头,什么武将军,他们看,这个将军的作战能力,怕是连他们这些千总都还不如。
一行人有奚落的眼神看着他们,推着推车,排队打饭去了。
他们的这一番操作,可把李将军的兵气得半死!
败将也那么猖狂!
……
“可汗,不好了,昨夜齐国/军夜袭,迟贤王出兵作战,大意轻敌,受了埋伏,全军覆没。”士兵跑到帐篷里,半蹲着跪在地上,低头汇报着。
“他守
着的那一座城池呢?”
“没有夺回来,齐军继续住在自己的大本营。”
“昨夜,齐军是那个首领。”
“李将军,还有一个新的将军,是打了倭寇的威宁将军。”
“滚下去,让他们好好守着城池,切莫再轻敌!”回鹘可汗略有些怒意上头,压着声音道。
汇报的士兵道了一声是,马上撤了回去。
回鹘可汗,一拉,将坐在他身旁,给他倒青稞酒的穆阳给拉在了怀里。
穆言垂着眸,细长的睫,遮住了眸中的情绪。
半响,她才抬起头,一汪如秋水的眸子,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对不起,我劝不回他。”
回鹘放下她手里捏着的酒壶,将她重新搂住,换了一个姿势抱住她。
他轻轻给她抚着耳边的秀发,“迟腾尔愚蠢,死了活该,不过也说明了,你的弟弟,作战能力,确实有你父亲的风范。
言言,我知道你舍不得他,我也不会让你失去他的,不管如何,他的命,我都会给你留着的!”
他说完,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她的背。
穆言环住了他的腰,在他温暖的怀里拱了拱,对他只有无情的臣服和爱意。
回鹘是世界上对她最
重要的人,比任何人都重要!
如果必不得已,她会为了回鹘,舍弃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李家军、静江军,两军在军营中,几乎处在敌对状态。
今日这两个守备,在伙房旁这一闹,整个军营都知道了。
时熊为首的那一伙人被叫到了帐篷里,李禛真和左容赢在小酌着。
听到声音,李禛掠了他们一样,给左容赢倒了一杯酒,问着:“说说,你们都是怎么闹的,都闹了什么?”
几人一五一十的道了,李禛听着不耻就笑了出来了,赞善地看向左容赢。
“左兄,你给我出气了,你领着我们打了胜仗,这和重重打了暮翊鸿的脸啊。”
左容赢微动了下唇,“将军从京带的兵,资质良好,你平时训练有素,我不过是多言了几句,说了计谋,能打胜仗,都是一起合作的成果。”
“你就尽管谦虚吧,哈哈!”李禛喝了一口酒,兴致非常不错,看向站着人,换了一个声音道:“你们,说的也是实话,根本就不用处罚。
但是毕竟是骂了暮翊鸿,所以面上,还是要给你们一点惩罚的。”
李禛想了想,“本将就惩罚你们,去伙房,帮着刷碗吧,立刻下去。
”
待人走了之后,李禛端起酒杯,带着点意思笑了一下,与左容赢面前的夜光杯碰了一下。
“左兄,别李将军李将军,叫我李兄,或跟我好友一样,叫我阿禛就可以了。”
左容赢也微微一笑,拿起了酒杯,“李兄,敬你。”
俩人友好的碰杯,李禛便问道:“左兄弟,我们什么时候再去攻打蛮奴?我的兵随便你练!”
“择日不如撞日,午后去吧。”
李禛啊了一声,“今日?”
左容赢平稳放下杯子,“嗯。”
这个速度,比李禛想的稍微提前了,他扣了下脑门,瞥了左容赢一眼,“怎么打,可能打胜?”
“我不是战神,说胜就能胜,趁着昨日打了一场胜仗,士气高,不如就去战场上练一练。”
李禛低头琢磨,点了几下头,再抬起头看左容赢,“左兄,你安排吧,就算是输,也别输得太惨,不然京城那边没法交代。”
他似乎是认命了,知道自己怎么打都是输,没有办法打赢。
他就想着,找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