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个小娃娃跑了过来,很亲昵地抱住了他的腿。
“他今天没来。”男人道。
“即墨,小堂哥哥什么时候会来?”
“不知道,过几天吧。”男人宽大的两手,托着娃们的后脑勺,神情温和。
秦婶看去,这一群小孩中,有一个她是认识的,好似名叫小透子。
只跟着在严家做侍女的姐姐生活在静江……现在,他住在这里啊。
也是,青禾把这家“阳光暖苑”照顾得很好,会从铺子里挪出些钱财在这里维持运行。
外界的人知道有这一家“孤儿所”,也会时常地捐赠些东西过来。
听说姚知府还为他们办了手续过来,衙门月月会拨些钱财出来,用到这些孩子的身上……
而且,小堂几乎一有空就过来,教孩子们练武。
这里,还请了老师过来,教孩子们识字读书。
她往里面看着,好多孩子,在院子里玩闹着,笑得天真烂漫。
有饭吃、有衣穿、有地方住、还有书读……她都有些羡慕在这里的孩子。
哎,她柳眉略微地拧起,有一个小孩子,她好似见过,是谁呢?
她在思考的时候,叫即墨的男人歪头,不知她想什么,想的出神。
“大姐,小堂不在。”
秦婶觉得自己快要想到了,忽而的被这一打断,她想不起来了。
“还有事吗?”
“啊,对不住。”秦婶后知后觉地把手上的那一篮子烧饼,都给了这个男人。
即墨接了过来,当即就发了一个给围着他的孩子。
小堂不在,也许是回去了,秦婶看着黑下来的天空,她准备回去了。
一个小孩子却拉住了她,“秦奶奶。”
孩子嗓门不大,声音很纤细。
秦婶神色温柔地回头,原来是小透子,他还记得她,真好。
秦婶心里乐开了花,“什么事呢,小透子。”
“你等等我呢,小堂哥哥过年送了好多东西过来呢,我们也小堂哥哥做了个东西给他。”
“你等着我哦。”小透子再次强调说完,往前跑着。
须臾,他和一群孩子过来了。
一个体胖的孩子和他抬着一个箱子出来了。
“这一箱子,都是我们亲手做的香水瓶,希望小堂哥哥他们能用得上。”
秦婶抱过了箱子,打开一看,都是一些小小的陶瓷瓶,颜色很纯,几乎没什么渐变。
她笑了起来,“好,这个礼物,小堂哥哥一定会很喜欢的,秦奶奶替小堂哥哥
谢谢你们,孩子。”
娃们听了这话都很开心。
秦婶抱着箱子,往回走着,现在快傍晚了,街上的人少了很多,驴车更是。
所以,她打算走回去。
在一个拐角看着秦婶的一队男人,看到秦婶望着这边过来了,他们又都缩回到了巷子里。
“一会,见机行事!”
为首的男人道完,其余的几个男人用布蒙住了自己的口鼻,瞧着秦婶的步伐愈近了,他们准备行动。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驾着驴车从后,如疾风般赶到了秦婶的面前。
“秦姐。”
“小堂!”秦婶往前看去,目光跳了一下。
后者,紧急地拉停了驴车,小堂看她安好无事,呼吸平缓了下来。
但,他面色还沉沉的,他下了车,把秦婶抱着的箱子抱回到车里去。
也打横抱起把秦婶给抱在了车上。
他不顾行人的目光,再车门那边,竖着插了一块板子。
回神过来,刚刚对她做了什么,他心虚地瞥了一眼她,“秦姐,我们回去吧。”
秦婶的脸色也不自在,就算现在到了车上,身子都还是僵直着的。
看到小堂那知道错了的模样,她摇了摇头,“回去吧。”
那声音低
的,让小堂倍感压抑。
小堂低着头上了驴车,“秦姐,我赶驴了,你坐好了。”
没听到后头的回神,小堂心更往下沉了沉,“驾!”
拉动了纤绳,驴车踏踏踏地小跑了起来。
隐藏在巷子里的人,看到秦婶被接走了,拉下了围着脸的黑帕,手都捏紧捏成了拳头。
从后院回去,秦婶听到巧姐的房中发出了哭声,林青禾和娃们在房中安慰她的声音。
接着,几个带着官帽的带刀衙役,从屋子走去。
秦婶还往旁边让了让,给他们让路。
“怎么回事?”她惶恐地问着小堂。
小堂在衙役出去后,关上了门,才跟秦婶道:“秦姐,刚刚巧姐的前婆婆来找她要孙子,那三个孩子丢了……”
“啊?”秦婶虽然没有孩子,可听到孩子丢了,她的心头一重。
“怎么会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