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在树上唱的无比响亮,艳阳照在新发的嫩绿叶上,嫩油油的。
她从井里打了一桶水出来,到在盆里,又坐了下来,拿着棒槌敲打着衣裳。
铺子前头,鼎沸的人声从穿过了一进院,到了二进院,怕是后院也能听到。
可见,香水坊的生意之大好。
秦婶她们已经给她培养出了很多优秀的伙计,她大多的时候,只需要去转转卡考察一下。
林青禾擦了擦头上热出的汗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解了外衣扣到脖颈的两颗扣子。
静江说是说四季如春,不过是冬天比较短而已,冷就冷那么三四天,不超过一周。
天气马上就转暖了,其余的时候,就算是刚步入夏季,也还是很热的。
砰砰砰,她拿着棒槌继续敲打,衣上的水,被这一打,就略有些炸射到盆里。
她撒了些皂角粉上去,继续的敲打着大宝的外裳。
孩子个头蹿得老快,新衣裳穿了不到一个月,又短了。
嗐,小宝儿们的个头都随家里的那汉子,也一直都比别的孩子要高一个头,就连小五妹也是的。
她想着娃,想着家里的汉子,拧着衣服上的水,丢到盆里,唇上还带着一丝极浅的笑意。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哦,知了都出来了,他还说要抓知了给五妹烤着吃的呢。
唉,她惆怅地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去,面前出现了一位穿的银白色盔甲的人。
目光,顺着那具强壮的身躯,不断地往上看,瞳仁一颤。
是她那器宇轩昂、剑眉星目,脸庞刚毅,俊美无俦的相公!
他走到她身旁,牵住了她的手,到井边的水桶里清洗干净,再用一块锦帕给她擦干净了手。
“青禾,我回来了。”他菲薄的唇角一扯,林青禾便已陷入他的美色当中,出不来了。
痴痴呆呆,傻傻乎乎地看着他,一切都好似在梦境当中。
“相公,你回来了,战打完了?”
“嗯。”他给她撩起耳边的碎发,夹到耳后根去,凤眼轻佻的眸中的光,无比柔和宠溺。
“青禾,跟我去个地方。”他把她打横抱起,往前面走去了。
出了铺子,外头停着一匹,神俊高冷的黑马。
好些人站在外头打量它,这匹马一看到左容赢出来了,鸣叫了一声,踱步走向了他。
她被左容赢抱上了马,空空的后背马上就靠在一个坚硬的胸膛上。
随着相公拉好纤绳,一声令下,骏马句带他们飞驰
了起来。
寻常热闹的街头,像是提前知道有快马出入的样子,路中间都是空的。
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城门,林青禾才发问:“相公,我们去哪?”
他低头看她,在她的发顶亲了一口,“皇宫!”
“啊?”林青禾疑惑地望他,从静江到京城,这得要几天啊,都不准备什么就走的吗?
在她思虑时,马居然在天上飞了起来,乌骓长出了一对乌黑通体的长翅。
云层密布,眼前的一切都看的朦胧,向下看着,距离地面好高,山川河流林木都极其渺小。
她恐高了,脚发虚,呼吸急重,头晕了起来。
好在,环在腰上的胳膊,将她的腰箍紧了起来,左容赢及时地将她的视线给捂住了,将她的头按在他的怀里。
“别往下看,马上就到了,青禾别怕。”
再一睁眼时,已经到了地面上,她和相公在金乌宝殿上,面前站着两队大臣。
南靖轩、姚知府、暮翊鸿、甚至沈县令,还有沈御都在其中。
她一回头,看到站着的相公身后有一个黄金的龙椅。
她目光顿住了!
再看相公,他身上的银白色盔甲已经变为了玄黑色的冕服,头上的银白色头盔,变为了冕冠。
相公,往后一坐,并拉着她坐在他的身侧。
底下站着的大臣,全都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金色的大殿上有回声,皇上、皇后,万岁千岁,连绵的在起伏。
林青禾激动地看着身旁那绝色美男,相公出去几个月,居然打了一个江山回来!
倏而的,入眼帘的熟悉的纱帘帐顶,身上盖着的被子,让她恍然回神。
原来,做梦了。
居然梦见,相公当皇帝,她当皇后了。
哈哈,她后之后觉地干笑了几声,提着被子往上拉了拉,还在继续地笑。
上一世一定是宫廷剧,还是什么小说听别人说起听多了。
做个梦,都做的不平安。
春节期间,大部分的铺子的伙计都有几天假,回去一家团圆,走个亲什么的。
如果在铺子里留守的伙计,这几天的工钱也会比寻常高出几倍。
一些生意好的酒楼客酒肆等,在过年期间人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