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回去了,回去就趴在了大宝和四娃睡的屋子里的地上,耳朵耸下,焉头虚脑的。
主厅里热闹哄哄的,最开心的是小五娃和宏儿了。
不仅有大人做的一桌子美味佳肴,还吃到了最喜欢吃的火锅。
最最开心的是,自家娘亲、秦奶奶、小堂哥哥、大小梁姨……都给了他们大大的红包。
其次是大小梁乌娘了,今天在静江府城过了年,明天一早他们就启程回清河镇那边,看望爹娘了。
“左娘香坊,是这了。”穿着灰色短褐紧裤的男人,下了马,牵着马到了铺门口,他松开了绳子,拍着门,“有人吗?驿站信差送信来了!”
没听到声响,他继续的拍着门。
院子是一个三进院,里头的人都在二进院喝酒吃肉,哪听到了铺子那儿的拍门声。
躲在大宝屋子里心绪不佳,黯然伤神的大黄,耳朵子尖得很。
忍了那人拍门声一会,见他还没走,还吵着它,“汪汪汪……”
“大黄回来了。”大宝听到声响,端着碗出来看,一溜黄色的身影,从院子里跑向了一进院。
“大黄,吃饭了。”大宝叫了它一声,它还继续往前跑。
须臾,一
进院就传来了汪汪汪的狗吠声。
“咋回事啊?”秦姐放下了碗筷到门口看。
娃们放假了,都带大黄一起玩,她也没管过大黄,也知道大黄在这一块混熟了,经常跑出去问屠夫佬要肉吃。
就算是夜里,巷子里有人经过,都没听到它叫那么大声。
“不会是有人偷铺子里的香水吧!”大梁想到了这一茬,惊道。
小堂小梁乌娘他们比林青禾还紧张啪地放下筷子,去铺子前面看看。
“好大的胆子啊,连掌柜的香水都敢偷。”
“哪个混混,挑大年三十来偷,太过分了。”
“一定是以为我们在吃饭,所以他们好得手……”
林青禾看娃们也都要去看,她也去了,并拉着大宝二宝,提醒他们道:“如果真有小偷,别离太近,会伤着人的,要躲远一些。”
小五宝萌萌地地看着自己娘,林青禾想叫他们不要去的,但娃们的好奇心很强。
可能不会听她的话,偷偷的去看。
与其这样,还不如告诫他们一番,看可以,不过要离着远一些看。
林青禾说完,她去了院子里,拿了一根棍子,也提着去了前门。
娃们看娘行动了,他们也
赶紧往前跟着去看。
天下间怎么有那么多的坏人,让人吃饭都吃不安。
林青禾撩开帘子,看到他们都在聚集在门口,大黄在最前头,还在汪汪地叫着。
小堂松动门栓,准备开门。
她也自然而然地走了过去,门外好像没什么动静了。
吱,小堂把门一开,大黄一狗当先追了出去。
“我的娘啊!”信差最怕狗了,狗吠声就让他打了退堂鼓了,停下了继续敲门。
他退到了铺子口,犹豫着没走。
他是一个信差,能寄驿站的信,就基本上是官员或者官员的家属,这肯定是要送达的。
何况还是在大年三十,家信多难得啊。
听到门开了,他还以为有人出来了,正想走过去把信给了,不料人没出来,最先出了却是一条大黄狗。
他叫了一声,面色一白的直接跳上了马,牵着马绳双腿夹紧马腹,赶紧跑了。
“大黄!”秦婶跑去呵斥它,瞧着他的穿着也不像是小偷啊,都还骑马的。
乌娘她们是纯属看热闹的,现在偷窃的成本要那么高了吗?
还牵着马来偷,是想被抓的时候,能跑快一些吗?
小堂看了看,忽而他眯起了
眼,对着林青禾道:“夫人,他的穿着好像是驿站的信差。”
林青禾眉头一抬,呼吸一紧,想也不想地就追了出去。
一定是相公,一定是相公给她和娃儿寄信了。
小堂也运起轻功也跑了出去,“夫人,我去追,你回去吧。”
林青禾望着了一眼,飞檐走壁,在屋檐上健步如飞的小堂,她还是继续往前面的方向去追了。
“信差啊!”大小梁乌娘她们都看着大黄,这狗吧,有时候好有时候也不太好。
陌生人有怕狗的,不怕狗的,有好的坏的,但只要是狗没嗅过的气息,都会叫,把人吓走。
秦婶看到大黄又闯祸了,安抚它的头的,突而地站了起来,数落着它,“天天在外头野,吃饭了也不回来,你在外头做什么呢?
家里没有骨头没肉给你吃,非要天天跑到屠夫那里问肉吃?
寻常也没见你对谁叫得那么凶,这次是不是在外头受气了,回到家就对陌生人发/泄呢?
仗着我们会护着你呢!
刚刚那是信差,人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