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昨天被林青禾叫的老万老乔,到了香坊。
林青禾在前铺忙着,看到他们来了,她让巧姐去泡一壶茶,她则带着那二人来后院了。
“在那石凳上坐会,我去拿契约。”
她钻进了二进院的的杂房里,端了一个托盘出来。
叫坐的人还在站着,见她出来了,对她示以微笑,还有眼力见的,要去帮她端托盘。
“不用,都到凳子上坐下,来看看契约。”
那规矩的二人这才在凳子上坐下,接过了她从托盘里拿出了纸张。
巧姐将茶给打了过来,给他们仨都各倒了一杯。
随后,她就带着托盘下去了。
“试用期一个月是500文钱,实习期三个月,过了三个月,月钱一两半贯钱。
管吃管住,管四季衣裳,有年假,年终奖,不住宿舍的,有额外的房补……”
她一边跟他们说,一边在磨盘上磨着墨。
几人看着契约上的黑字,来来回回的读了好几回了,林掌柜的,对待花农的待遇那么丰厚!
在外面种植花卉卖,收入时好时坏的,他们来这的期待,就是谋个差事,就很好了,毕竟在静江像他们这样的花农,一抓一大堆。
“在我这干活也是很辛苦
的,开荒开出来的那些宽阔的荒地,土壤肥里不适宜种植,我需要你们帮我肥起来。
花以后遇到病虫害,种植灌溉方面的,还有我想要的花种,杂七杂八的,你们要负责,管下请的人操作,帮我养出来……”
“掌柜的,没问题。”
这个机会难得啊,虽然可能会辛苦了些,但要是错过,恐怕就再也找不到了。
“考虑好了,那就签契约画押吧,我这一签就是签三年的,临时走了要陪违约金的。”
“嗯!”他们都看了合同了,那么丰厚的待遇,走了去哪儿找?还求之不得呢,一签,三年就有活干了。
二人拿过笔,就在契约下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又吹了吹纸上的墨水。
待笔迹干了之后,他们将大拇指压在了红印上,再在名字上画上了押。
一式两份,林青禾收了一份给了他们一份,“合作愉快,年后再过来报道。
我现在大概还需要两三个花农,你们有合适的可以推/荐到我这儿来。”
……
长途跋涉,庄元培带着队伍回了信度。
他在家设了一个宴,邀请了信度的有权有势的富贵人家,并连同他们的女眷家属。
“各位,薄酒陋食招呼不周,有什么需求,
尽管吩咐下人。”庄元培带着属下老艾,挨桌挨桌的敬酒。
众客看他一饮就是一杯酒,他走到哪一座,这一座的客人就都纷纷起来,敬他。
“庄主好酒量哈哈,来,我们也来敬庄主喝上一杯。”
“元培。”相邻一桌的一个男人醉醺醺的从桌子上起来,走向他。
庄元培赶紧地扶住了他,“温爷,”扶稳后,拱手,又道,“望吃得开心尽意。”
“哎,你请宴,哪里有不周到的,满意满意,哈哈。”
“你不是上个月才过了寿辰,今日又是什么好日子,让你大摆宴席请客吃饭?”
“有好东西,要跟大家分享。”庄元培圆滑地将他给扶回了原来的桌子旁坐下。
“是何物啊?”众人的好奇心都被他给勾起来了。
他故意卖着关子,“等稍后便是知,勿急。”
酒过几巡后,吃了一个半抱了,庄元培令女眷丫鬟都过来,将在场的夫人给请下去。
不到半刻钟,她们从新梳洗了装扮了一遍,复回到了位置上。
喝酒饮酒的男人,不经意嗅到了那清新典雅、好闻不腻、有情调,能勾得让人快乐的气息,都不禁/地亲近起了自己家的娘子。
宴席结束后,赴宴的男人们都
没有听到庄元培说的好物是什么。
他们只觉得,今天自家的娘子,跟往日不同,格外的让人心动。
庄元培在门口送客,看他们上马车。
马车逼仄狭小,娘子身上的味道更勾人了。
温爷拉着自己家的娘子,将她给拉到了自己的怀中,低头把头埋在了她的脖子上,格外地贪恋这种气味。
“夫君,你的胡须扎着人家了,痒痒的。”
“娘子,你刚刚在庄府做了什么?怎么身上那么香?”
“夫君,喜欢吗?”女子调笑道。
“中意中意。”
女子又笑了一声,“是这个,”她从袖子里拿出了一瓶粉红色的瓶子,“庄元培的妻子尤氏给我的,说是他丈夫得到的宝贝,名为‘香水’,可以驭夫呢!”
她说完这一句话,车内像是有什么着了起来了。
两眸对上,原来是彼此眼中都氤氲着热度,身子也变得热热的,烫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