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又暗了暗下来。
大小梁她们布菜了,娃们踢了会球,也洗手准备要吃饭了。
大宝带着大黄跑到后院一看,娘亲还没有回来。
但是外头却闹哄哄的。
他将头探出去,发现巷子一口,聚集了很多人,犹豫着要不要去看呢。
倏而的,跟在他身后的五妹,却抢先地往那走去了。
“五妹,”大宝跑了过去拉住了她,“吃饭了。”
“大哥,那——”她把手往那一指,“想去。”
妹妹眼睛黑白分明,灵动得像是会说话,大宝被妹妹一看,就已经投降了。
她说什么,他都依她。
二人走向那边,借着个头不高的优势,他们透过腿与腿的缝隙看到了,中间,有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
他盘腿坐在蒲/团上,眉眼低垂。
他的面前是一张桌子,有一个同样的老人,坐在他对面问他。
“药有酸、咸、甘、苦、辛五味,又有寒、温、凉四气。药物有毒、无毒,阴干、爆干,采造时月,生熟,出产土地,真伪以及新旧。如何将天地万物的药物顺应药性,不违反逾越,造福天下病患? ”
胡须花白老者,玩弄着下巴上的一小撮花白的胡须,老态龙钟的声音就随之侃侃而来。
“汇集万物之灵气,人分三
六九等,药分为上中下三等药。上等药,为君。主养命以应于天,多服久服不伤人。中等药,为臣。主养性以应人,无毒有毒斟酌其宜。下等药,为佐使。主治病以应于地,多毒不可久服。”
“君、臣、佐、使相互配合、制约。
配成方剂宜用一君、二臣、三佐、五使,又可一君、三臣、九佐使。
此可阴阳强弱调和,顺应天性药理!”
站在一旁的人又问:“人食五谷杂粮,通勤生病,六脏六腑该如何的调理生养?”
胡须花白老者,欣然笑之,“肝胆:温补凉泻。辛补酸泻。
心,小肠:热补寒泻,成补甘泻。肺、大肠:凉补温泻,酸补辛泻。
肾、膀胱:寒补热泻,苦补成泻。
脾胃:温热补,寒凉泻,各从其宜,甘补苦泻。”
大宝和五妹互看着彼此,大大的眼睛都有不同的光彩。
这不是娘亲教他们的吗?
见他医术那么高超,一个憨实的高大汉子笑得很不好意思,挤到人群最前面,离老大夫还有一两米的时候就顿住了身形。
“老大夫, 我外号叫腋仙,只要我脱下衣服,张开手臂,方圆三里,准熏得无一飞禽走兽。
寻医问药多年,不减反重。
今年已经四十岁了,媒婆也给我说过几个老婆,可每当洞房花烛
夜时都被我熏跑了。
嘿嘿嘿,虽然男人是得有点气味这个男子气概的象征,但是,我还是想改善一下,你可有什么治疗腋臭的法子?”
“嗯~”不少人听到说完后,就捂着鼻子退开了好远。
即便,他穿着几件的衣服,但那味道就已经……他的腋臭简直到了无敌的境界了!
这个老医手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嚣张的挑衅了静江府城大多医馆,将那些稍有名望的医者都踩在脚底。
所以很多人都慕名而来,看看这个神医是否名副其实。
当然,更多的是被他打败的那些不甘心的医者,聚集一齐人马,召集了一群患有疑难杂症的人,堵住了他,想看他吃瘪,好为自己讨回一个面子。
誓要把栽在他身上的恶气在他的身上给泄出来!
这个壮汉就是这群想让这名老大夫吃瘪的大夫,找过来的疑难杂症患者之一。
老大夫瞥了一眼他的面向,让下人拿过纸跟笔,一只带着银丝手套的手抓住笔,只是寥寥几笔便停笔了。
“内服花蜘蛛二枚,弄烂酒服,外敷:苏子弄烂涂,青木香切片,醋浸一宿,夹之,数次愈!”
“哈,那么简单?”憨实大汉是怎么都不信的,困扰他几十年的狐臭这么简单的方子就可以搞定!
“刘能,带他下去内服外敷用药
,一刻钟之后,狐臭可改善!”
老大夫没有争辩,他只会用事实说话。
汉子老老实实的跟着刘能下去了。
几个存心想刁难老大夫的医者还跟着他们一起走了,看看是不是要弄虚作假!
一刻钟之后,汉子赤着身子上前来,对着老大夫又跪又谢又磕头的。
“此乃神医啊!想不到我,哎呀,想不到我的腋下比女人涂抹了脂粉还香!
神医之前是我跟着那群庸医起哄,存心想刁难你,您不要见怪的好!”
那些不可置信的群众亲自的拿起汉子的手臂,凑到他的腋下去闻,果真闻不到一丝的臭味,还闻得一阵淡淡的青木香……
“恩恩,回去吧,你们还有谁要问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