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相的人放了东西就走了。
小堂去关门,左容赢去握住了她的手,两小手冰凉冰凉的。
“青禾,最迟明年……”
“好,我等!”除了等,还有什么办法呢,她都是他的妻了!
……
“嫂子,赢哥你们怎么去那么久?”
林青禾左容赢拿水壶回去的时候,他们问道。
林青禾笑着给三个锅子都加了一些水进入,“姚知府来了。”
“啊?”
“人走了,他们了给赢哥送了些谢礼。”
话音刚落,小堂端着盖着红绸布的托盘走了进来,直奔着走进了里屋。
“嫂子,都送了些什么啊?”他们好奇问。
“好像很杂,有做衣服的绢、麻、纱,摆件也有,哎等吃了火锅,你们拿一些料子回去扯衣服去~”
林青禾语气轻快,笑容满满。
大小梁他们也都跟着高兴了起来,不由得就夸起了左容赢夸起了林青禾,又给林青禾的小崽子们布了一通菜。
一直闹腾腾的南靖轩这会倒是没跟众人起哄,他安静了下来,规矩地涮火锅吃。
筹备几个时辰,吃喝要了不到一个时辰,今天的聚餐就结束了。
南靖轩喝得醉得不省人事,被关元坝肖
老九扶着回了房。
左容赢带着獒犬出去了。
明天就要启程去边境了,他还有一些事需要去安排。
女眷们外加一厨子,收拾着碗筷清洗着锅碗瓢盆。
朱友善小堂擦着桌子烧着地,烧了一锅热水。
尾声过后,林青禾在他们要回家/回房的时候,如约地给了几匹布给他们。
大小梁他们推脱不了,只能接受了。
林青禾给娃娃们洗了澡,抱他们回了房,左容赢獒犬外出还没有回来。
她一个人回了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了一条还未打完的一条羊绒毛裤,手速很快地继续地打着一条裤脚。
城西偏僻的匠铺。
左容赢坐在正位上,目光深邃,吐字清晰,句句的穿透力都能从耳膜直击到心脏。
“三个选择。
一、随我去边境,二、忘掉过往的一切,拿这笔钱隐姓埋名,去过新的日子,三、去给鬼伯守墓十年。”
鬼无彦跪在左容赢的面前,他的面前有一个小口黑布袋。
袋口是开的,里面装满了金子银子。
这笔钱,足够他下半生衣食无忧了。
他的心早已偏离,为了不留下后患,应该斩草除根,念在主仆一场,左容赢没下狠手,而是让
他自己选,留或走。
鬼无彦默了一会,咚的一声,他在地上重叩了一个响头。
“主子息怒,害死鬼伯的是齐军,属下无心去帮齐军对抗蛮族。”
咚。
他又往地上重重地叩了一个头,“鬼伯把属下培养成主子的护卫,如今主子大业未成,属下却弃主而去,属下无脸去见鬼伯。”
咚。
“多谢主子成全。”他磕完头后迟迟没有起来,“今日一别,再无归期。”
伯六獒犬额头的青筋皆一跳,左容赢眸光随之变得更为幽深。
“今夜立即消失在静江!”道完,他起身而去,步伐稳重,连走动的风都是寒的。
獒犬失望地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鬼无彦,主子走后,他也跟着快步地走了。
二人一走,伯六兜不住了,脸都在气得抖,“鬼无彦,主子还没有走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鬼无彦抬起了头,额头皮破了,有血凝固在头上。
兴许是以前受的皮外伤太多了,他现在感觉不到痛,面上无任何情绪。
他把装着钱的袋子给抓到了自己的面前,从袖子上撕下了一条布,往袋子口一套,便系了起来。
他站起身时候,伯六冲了过去,抓住了他的
钱袋子。
“出了外面,你就是无根的浮萍,外面有谁会护着你?呆外面不比在主子身边好!”
鬼无彦早就倦了眼前的一切。
他把伯六的手从钱袋子上抚开,“人各有志,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伯六看他迈出了门槛,气急地在他后面放狠话,“好,以后再见就是陌路,你到时候别哭着我们收留你!”
鬼无彦步伐停了下,须臾,他果断地迈出了另一脚,消失在了暮色里。
左容赢身形高俊,步伐很快,獒犬一直在后面跟着追着。
一颗种子在心里破土了之后,不用浇灌它自己就扎了根。
冒的,獒犬蹲身跪在了地上,“主子,带属下去边境吧。”
左容赢一顿,半响后,嗯了一声。
獒犬似乎不敢相信,确认刚刚主子确实嗯了他一声,他心中大喜。
连忙起身,去继续追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