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子!”关元坝酒劲上头,拍桌子抢答。
“对了!老关你太聪明了!”
“哈哈哈,”关元坝大笑,他们出了那么多的谜语,他终于有个能答得上来的了。
他更起劲了,“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南靖轩流转的眸光,扫到了蘸料碟子里的葱白上,哂了下,“半截白半截青,半截实来半截空,半截长在地面上,半截长在泥土中!”
“半截半截半截的,竹子竹笋?”
南靖轩晃着一根手指,“不对,桌子上就有,各位好好想想。”
“那,那是啥?”关元坝眼睛一直在桌子上瞅着,又青又白的嘛玩意多了去了?
宝崽崽们还在吃着涮的火锅,他们看着大人们猜,也不参与进去。
太简单了,要是次次秒答,大人们还怎么玩游戏啊!
“我去方便一下。”小堂没猜谜语,忽而起来去尿遁了。
人都有不便的时候,大伙儿没有把小堂的离开当一回事,林青禾有意注意到了。
糟粕醋火锅,刚刚吃还好,越吃就越咸的,她相公刚刚拿了一把空壶,跟她说他去加一壶水加到锅里。
现在小堂又出去,坐在油田鸡旁边的獒犬,一直在盯着南靖轩。
他的眸光不是寻常般的平和,而是如受惊的兽瞳般,透着机警。
林青禾也深究地看向南靖轩,这家伙在背地里搞了什么动作了?
思绪一过,她从锅子里夹了两碟子的熟食出来,放在了左右手边坐的二宝五妹,三娃四娃的面前。
“娘亲去添些水,刚出锅的,小心点吃,别烫着啊。”
二宝三娃四娃五妹都对娘亲甜甜一笑,表示知道了。
南靖轩还在跟关元坝猜谜,关元坝一个猜不出,他又丢了一个,“老关,你进澡房洗澡时,先脱/衣服还是先脱/裤子?”
“啊?”关元坝似乎没意料到这个世子那么市井,“俺,自然先脱/衣服,光膀子,你呢?”
“嗯,我也是,不过我在脱/衣服之前,会先去关门。”
“哈哈哈哈……”
室内爆发出一片爆笑,大梁羞恼地拍了这个木讷的男人的背一下,“给我下点青菜。”
林青禾在厨房没见到左容赢,她听到后院传来了驴叫的声响,她去了后院。
关在驴棚里的驴子哼哼地叫了几声,似乎对突然闯到院中的陌生人不满。
叫了好几声,没叫过来在房中贪吃的狗子,却嗅到了主人的气息。
主人没
出声,它就歇了,大大的驴眼瞪着那几个衙役。
衙役们也注意到了这头黑驴,但是他们的目光是在院子里逡巡着,在找好地方,放下挑在肩上的担子。
“放哪儿啊?直接放在院子里堆着?。”
“知府大人是这样吩咐的,放吧!”
到了院中间,他们把肩膀上挑着的担子放了下来。
没有多看多停留,也没有注意到站在通往后院的月洞门口,在看着他们的林青禾。
他们就陆续快速地出了后院,给合上了门。
林青禾从月洞门口出来,府衙挑的东西有七八担。
她好奇地抽拿了一担担子上面的一个红盒子,里面装的竟然是地契田契房契……
“接圣旨是要跪的!”
在一个目光凌厉,让人如芒在背的人面前,姚知府提醒他跪,他不跪,姚知府觉得很尬。
也硬气不起来,反而被他身上的气场给碾得自身的气场全无。
一府的知府在他面前,都轻声得跟个小/鸡似的,到这来的其余的官府里的人也都是胆战心惊,喘口粗气都不敢。
就这人是暮翊鸿的人?
连皇威都能藐视,暮翊鸿拿捏得住那么硬的骨头?
姚知府实在是不敢相信。
不过,他当年几
十年了,活泛得很,见他不跪,姚知府没有打开圣旨而是自个儿跨了几个台阶,到了左容赢的身旁。
他道:“你夺回军寨有功,保护静江府城有功,跟倭国签订契约,让倭国为倭国年年进贡有功。
把你的功劳报上去后,圣上封你为四品威宁将军。
赏了你城外的良田五十亩,一座四进宅子,地契房契我都跟绢麻布匹还有一些摆件一起让人放在你的后院了。
你夫人经商,我自发性地送了你,在东市的三间商铺。”
林青禾顺着直觉往前院来了,听着铺前的声音,她扬手帘子,走进了铺子里。
相公当着门,背对着门站着,欣长的身姿,俊高伟岸峻冷。
“蒲知州。”
蒲知州端着一个托盘上前,姚知府把托盘上的红绸布给揭开。
是一副银白色的盔甲!
在昏下来的天空下,灯笼的光照下,白色很醒目。
“将军自然是要有将军的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