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渔夫,手法也很娴熟,貌似是经验老道……
但是这毕竟这都是吃到家中大大小小的嘴里的,再熟练她都不放心。
与其冒着这个风险还不如放一放。
林青禾拉着左容赢的衣袖,把他给拉到了一旁,“相公,响午不做,买了就养到晚上,我们晚上再煮着吃。”
……
商路是一条很凶险的路,前面充满了太多的未知了。
先是天气,恶劣。
再是行走到不平之地,会遇到要抢劫他们的匪寇。
经过贪官污吏所管辖之地,商人会被有意扣押部分货物。
多如牛毛的驿站关卡,会按人头收取的高昂过路费……
人手不够,老根头带队,防风防漏为辅,加上其余的一些人凑成了一支二十人的小队伍,他们准备北上。
赶在新年之前,去往北方售卖宝石铜制品等等。
左容赢知道前路凶险,他只要求他们最晚春季回来,在他们出发前,他给了他们一张羊皮卷。
卷上画的是齐国北上的地图,细致到所要经过的各个城池……
风雪飘摇,冻得人马皆嚎,走了一两天的荒地了,到了亳州。
看着守城的四个士兵,老
根头拿着碎银两,挨个地放到他们的手上。
“几位军爷不畏严寒,尽忠职守,是齐国百姓之福啊,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见那么上道的商户,士兵也没有为难他们。
他们把银子塞进了怀中,看了一眼他们的文书,过了过场子,挥手让他们往前走。
老根头面上对着几个士兵,保持着和善的笑,心里早就在骂着他们王八羔子了。
“别耽误军爷们的精力,快把马车往前面拉……”
防风防漏在老根头的催促下,也赶紧把后面的马车给拖运进城。
呯呯呯……
叮叮叮……
伯六鬼无彦又回到了铁铺当中,铸铁打铁。
在火中烧得发红的一块铁块,给夹到了台子上,锤子重重地敲下去,将它打成薄片。
这次,他们打的是镰刀。
城中的百姓都说要去山上去割叶子卖给左娘香坊,没有刀怎么行!
俩人打着打着,一个妇人背着一个篓子,带着一个小孩走进了铺子,“伯铁匠,彦铁匠,昨晚要的刀子,你们打好了没有?
“打好了。”伯六将台子上的那一块红铁,放到了炭火上。
他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去一个
桶中给她拿打好的一把镰刀,递着过去给她。
“棍子也给你上了,刀锋也磨了磨,很锋利,一共30文钱。”
“数数。”妇人愉快地从腰上拿下了钱袋子,从中取了一串铜钱给伯六。
“还是你们家好,磨好了刀,还给镰刀弄了镰刀靶,其他的铁匠铺可不会让我有这个待遇,哎今个儿怎么就你们两个铁匠,还有一个呢?”
妇人看了看,除了中等个的伯六,就是那一个个高面冷的彦铁匠了,那个以前她们一过来,就开口逗他们的花嘴铁匠不在了。
“他娘子要生了,他回老家去了。”伯六对她笑了笑,一手抓着钱,弯腰把妇人身边的小孩子抱开些,“打铁难免会有什么溅出来,下次还是带着孩子距离摊子远一些。”
……
如林青禾所料,静江市场现在处于低迷的状态了,现在她们的香水有货了,但是上午总共只卖了十五瓶香水出去。
林青禾觉得该要采取一些促销的手段了。
响午吃了饭之后,左容赢从蒙木匠那儿拿完工的香水瓶子回来,林青禾在房中调制好了八款香水,就灌了十多瓶香水。
在林青禾的要求下,左容赢融了一块杜
仲胶,用杜仲胶液封住了瓶子口。
林青禾把封好的香水给一一地装到了篮子里,她就坐在铜镜前打扮。
往唇上抹了些唇脂,戴上了左容赢给她做的,能充门面的首饰……
左容赢就在一旁看她,她在铺内很朴素,顶多在头上插一根玉簪,现在却身上挂那么些东西,“不重吗?”
“啊?”她戴上了一对玉石耳环后站起了身,“打扮一些好,我们是去谈生意的嘛,算对对方的尊重嘛!”
左容赢皱眉,眸光深幽。
他略有不悦,他的娘子是为别人打扮?
他将手中拿着的那一顶帷帽,盖在了林青禾的头上,“外面有烈阳,带着。”
林青禾看小心眼的样子,她努了努嘴。
须臾,俩人一驴就出发了。
最先去的地方肯定是静江的东西两市,因为这里是静江最繁华的商业街道。
到了东市,林青禾看到了路边有一个叫做悦君水粉的商铺,她拉了拉左容赢的衣袖,“相公,先再这里停一停。”
左容赢拉停了驴车,在林青禾要下车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