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容赢把担忧的她给拐在了怀中,“林满田跟着的那一支是另一个大将带的军,暮翊鸿战败后,是他们去跟蛮奴求的和,不同的主帅有不同的阵营,士兵数量多,就算一同去打仗,也不一定会见着。”
在相公的安抚下,林青禾的眼睛溜溜转,林满田那个懒怠的人,怕苦怕累,还有很重的酒瘾。
他去了军营当中,以他这性格能不能在军中活下来都不知道呢。
相公现在是去静江,还不是去边境……
左容赢把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累着了吧,歇着去了。”
之前是很困的,现在被相公提醒倒是反应过来了。
困意侵袭入脑,林满田那一件事她也随之抛到脑后了。
林青禾一挺身,套住了相公的脖子,靠在了他的怀中,“嗯,要去睡觉觉了~”
小傻子!
左容赢眸色温柔,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响午,天气没有早上寒的刺骨,林青禾请秦婶帮她看看孩子。
他们离开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以后还不知能不能见面,秦婶没有回绝,带着大黄就过来了。
林青禾与左容赢下了山,租了赖大叔的家的牛车,去了清河镇一趟。
她被绑架的那几天,金花海芋窦奶奶帮她照看了宝儿,
郑里正岳家人组织村里的村民找人,还有一些热心的村民是真的帮着左容赢寻找她的。
对于原来帮助过她的人,她回来了后,还一直没有亲自去感谢他们了。
要离开这里了,这不,准备买点谢礼去给他们。
至于那些在她失踪,勾/引她相公,对她落井下石,对她宝儿恶言恶语,缺心缺德恶毒得冒烟的讨厌鬼,她自然是要去找他们算账的。
村子里有二十多户人家,帮助过她的人有七八户。
现在没有计划生育,一户人家的人口也不少,他们要买的东西数量也不少。
到了镇上,林青禾左容赢去了布庄里一次性的买了20匹布,都是挑贵的买的。
村子里有些年纪大的老人,冬天有关节痛的毛病,小孩也容易冻着,头疼感冒发烧。
林青禾也去保安堂里买了些中药,准备给老人小孩,让他们泡水洗澡,或者是熬水喝。
除了布、药,他们也买了肉啊糕点。
窦奶奶的孙子舟州,岳少平的儿子岳胖东,都在读书,她还给他们买了些本书,笔墨纸砚。
一牛车,除了人坐的位置,其他的都摆满了一车的谢礼。
买完了东西,左容赢驾着车准备回去,林青禾坐在车上透过帷帽,基本上
都看不到镇上的流民了。
沈县令的效率好高啊,听说朝廷国库空虚,都没有发什么救灾金下来。
对流民的安抚,全都是县令自发的、召集镇上的富商集众捐的。
清河镇有这么一个县令,也是清河镇的福气了!
快到城门了,林青禾蓦然地想起了南靖轩,她道:“相公,我们是不是也要去跟南靖轩道别一下?”
左容赢迟疑了下道:“他不在清河镇。”
“嗯?他也走了?”
略微遗憾的口气,让左容赢心里暗了起来,林青禾还想问“他去哪儿了”,感觉到相公气场微变,她把即将脱口的这句话给咽了回去,改口道:“我随口问问的。”
左容赢侧过头,拉停了老牛,把赶牛的一根细竹子插在了车上。
他给在车上坐着的林青禾拉好了帷帽,把她披的斗篷的斗篷帽子也给她戴上,系着帽子上的带子道:“他不是清河镇的人,迟早都会走。”
给她整理完,抽出竹子,朝牛上甩了下,“回村了!”
老牛喘着白气,庞大的身子在雪地里慢慢地走了起来,左容赢就赶着牛和牛一起走。
天气恶劣,老牛在路上行走,踩着冰快迎着冷风,已经很辛苦了。
车上装的几十匹布也不轻了,
在加两个人的重量,左容赢担心这匹老牛会累个什么好歹来。
借人家的牛车,总不能借的时候好好的,回去的时候还人家一头病牛是不是。
来时,二人乘坐牛车过来的,回时,左容赢是同牛走着回去的。
林青禾看他挥着赶牛的手冻得红红,她低头看着自己抱着汤婆子,穿得厚厚的,还裹着斗篷,她眼睛都泛起了红。
为什么没能早点想到用羊毛搓毛线,这样她就能给相公织一套保暖的手套了。
如果能让相公知道她有一个空间就也行。
她就可以把牛车上的货物都挪到空间里,俩人一起坐牛车回去。
想快点送完,一到了村头的窦奶奶家,林青禾就下了牛车,在他们院门口在叫,“窦奶奶舟州……”
窦奶奶一家人在院子里铲雪,听到声音,“来了来了。”
窦奶奶佝偻着腰去开门,看向林青禾脸上一笑,看到左容赢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