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奔流赴海,岸边传来了女人们的欢呼笑语,家常话,洗衣服的浆声。
接近响午了,洗衣服的人少了起来,林小云慢悠悠的提着两桶衣服去河边洗。
她的衣服积攒了好几天了,再不洗,她就没衣服穿了。
这个时候了,外面还是那么冷,她满脸幽怨。
到了河边她看到了往日的几个小伙伴杨招娣陈玉蓉何燕兰也在洗衣服,她看她们洗的差多了,故意的在她们的旁边洗,她们看到了她洗那么多的衣服,说不定会帮她洗上几件。
她放下了手中的桶,从桶里拿出衣服洗,故意的将棒槌敲着衣服敲得老大声,在敲打着衣服,说着笑的杨招娣陈玉蓉何燕兰看到林小云在她们旁边洗,她们全都站了起来,换了一个地方洗,不愿跟她这种人挨在一块。
“看河面上又冒白气了,我小时候以为这样的河水以为河里会很暖呢,我还想洗衣服可以不冻手了。”
“哈哈哈,我以前也是这样想的,手下水的时候发现还是冷冰冰的,冻人得很。”
几个小女孩继续的说着笑着,林小云看她们不理她了,还在她的上游洗,心生恨意啪啪的敲打着衣服,“真蠢,水热的
冷的都分不清,白吃了那么多年的饭!”
“林小云你说什么呢,我们洗衣服碍着你啥事了?”
“歪歪唧唧的吵死了。三个人在上头洗,真不要脸!看把这河水敲得浑的,我还怎么洗衣服?作为补偿,这两桶衣服你们帮我洗了!”
“你……”
“招娣别跟她说话,她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她就是故意想让我们帮她洗衣服。”
“对,别中她的计,我们就还有一两件衣服了,洗了衣服赶紧回去晒衣服了。”
陈玉蓉何燕兰把红着脸的杨招娣拉着蹲下继续洗着衣服。
金花提着一篮子的萝卜来洗,看到了林小云手捧着泥沙要丢到别人的桶里,她唉的叫了一声,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推到一边。
“林小云你做什么呢?”
金花一吼,杨招娣陈玉蓉何燕兰纷纷回头,看到林小云手上的污泥,她们全都看向自己的桶。
林小云知道事情败露了,她翻了个白眼,似蚊子哼哼地道了一句,“长舌妇,与你有何干系!”
金花体型胖,不像那几个瘦猴子好欺负,她越过金花就蹲着河边洗衣服去了。
“金花姐,多谢你了。”
杨招娣陈玉蓉何燕兰挽着桶,气愤
的看了一眼林小云。
要不是金花姐的出现及时,她们的这一桶衣服也就白洗了。
“以后看到她一定要留一个心眼,她人年纪不小,心肠却很坏。”
“知道了金花姐!”
林小云站起身来,“你居然骂……”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前面的路上,有两辆精致的马车哆哆哆的在路上前行,第二辆马车的车帘忽而的被打开了,露出了一个有着一双浅棕,似琥珀般挑剔的眸的俊秀公子。
他平静地看着车外的风景,目光极短暂的落在林小云她们几人的身上,便掠过她们落到了她们身后的那条宽阔的大河当中。
这在林小云看来,他是在目不转睛的看她!
“御儿,外面冷,不可吹风,快把车帘放下。”
“是,母亲。”
马车行驶过去后,林小云的目光还一直追随着车身。
御儿,他叫做御儿?
金花看着林小云那恨不得想黏住马车的作目光,她笑了起来,“林小云,我听我当家的说你沈县令的儿子沈御的病已经被治好了,治好他的人好像就是我们盲山村的……”
“你是说林青禾把沈御的病给治好了,那车上的人是沈御?”林小云吃惊的道。
“
呵呵,哪个名字带御的能驾得起马车,请得起车夫!姐知道你一直想嫁镇上的有家底的人,成为人上人,可姐觉得你没那命。”金花如实的道。
“你说老天给了你一个机会,让你能嫁给县令的儿子沈御,作为一个村妇之女,他应该是你能够得着最高的枝了,偏偏他重病。你一退婚,人家反倒好了。小云啊,认命吧,找个老实人嫁了,你姐姐青禾的话也是话槽理不糟,找个方羊的就挺好……”
杨招娣陈玉蓉何燕兰听到此言,都捂嘴笑起来了。
林小云红着眼睛瞪这金花,金花跟她对上了一会,提起了篮子去河流的别处去洗萝卜去了。
那小丫头的心肠忒坏了,她说了她几句,没准,她等会就把她给推到河里去冬泳了。
金花都走了,杨招娣陈玉蓉何燕兰这仨人哪里还敢在这里多待,她们也走了。
河边只剩下了林小云在这里生着闷气,悔得肠子都青了,恨得想剁了林青禾。
“她存心的,她就是故意的!明明我可以嫁给沈御的,林青禾,都是因为你!”
那个女人明明可以帮沈御治好病的,沈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