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深意的提醒,比任何威胁都还要可怕。
张卿一颤,重重点头,而后深吸一口气,整理思绪开口:“陛下,我代表南诏国,向您表达诚意。”
“此次诸国来访,的确是女真带头,他们不但送礼,还若有若无的发出了威胁,如果不来,就要倒霉!”
“至于联合武力威胁大夏,这……我不敢确定,因为南诏国一直没有正式表态,故而不算进入了女真的内核。”
“但据我所知,五胡十二国包括波斯人,基本上都已经站到了女真的那一边,如果这次会面,不能达成协议,恐怕难保他们会做出什么。”
秦云目光一寒!
拳头攥紧,砰砰作响,自己把突厥汗国都打垮了,这些人居然还敢挑衅,以为抱团取暖,就有用吗?
张卿见他脸色,更加紧张,又道:“陛下,想必您也清楚,除了女真那个曾经的皇太子,还有一件让所有人的关心的事,红衣大炮……”
“它的出现,除了地势天时,几乎没有什么敌人,这让四周小国都很慌乱。”
“加上女真的胁迫,四周小国自然全部倒向了女真,如果陛下可以解决这件事,想必有多数小国都会选择不插手您与完
颜大帝的斗争,反之,大夏将陷入四面楚歌和孤立之中。”
闻言,秦云笑了,仰天大笑:“哈哈哈!”
而后讥讽开口:“解决问题就是送出红衣大炮吗?朕需要在乎他们这些小角色?一群鬣狗也想围殴狮王,自不量力!”
张卿一颤,低头不敢说话。
他本还有点侥幸之心,但感觉到上方秦云的强硬之后,便不敢多言了,以免引火上身。
“朕交给你一桩任务,你下去后,向西提必表明忠心,佯装愿意配合他们索要红衣大炮和完颜洪烈,趁机刺探出他们的计划。”
“只要成功,你南诏国将是诸国之中,唯一的获利者!”秦云道。
张卿没有犹豫,既然选择了这一步,那便没有回头路:“好,陛下,此事我一定尽力。”
“但明日上朝,恐怕西提必就会再提话题了……”
秦云不屑一顾:“那不是你担心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威胁朕,谁都不可以!”
张卿紧绷,难免紧张,毕竟依附大夏,等于和大夏站在了一起,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如此局势,大夏真的要向全天下开战吗?
就算大夏强大,坐拥红衣大炮,可不做出妥协,真
的能成吗?
南诏对大夏已经非常敬畏,但此刻仍旧是忍不住打鼓。
二人秘议,又持续了很久才散。
离皇宫仅仅三条街相隔的使臣驿站,此刻亦是气氛诡谲,以西提必为首,开启了一场会晤。
除了南诏等几个边角料小国,没能参与,其他小国皆是在威胁利诱之下参与了。
锦衣卫监视到了,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没有选择靠近。
夜幕降临,帝都的夜色显得迷离,一场看不到的风暴在聚集,看似诸国来朝,盛极一时。
实际上,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将决定几十个国家的走向。
很快,第二天的朝会开始了。
晨光洒满白玉台阶,唤醒这座古老的宫殿,络绎不绝的大臣,包括外邦使臣有序进入。
一番繁复的行礼之后,气氛明显严肃了一些。
有了昨日的前车之鉴,西提必显然学聪明了,上来就咬,不给机会。
“陛下,昨日我代表女真帝国,向大夏表达了最真挚的诚意,今日,我想要重提一件旧事,不知道陛下可否当着天下诸国的面,表一个态!”
他言语波澜不惊,显然是酝酿许久,那双锐利的三角眼,无
形之中透着狠辣。
面对直接而快速的问题,文武百官沉了眉,顾春棠当即要出来应付,却被秦云一个眼神劝下。
笑眯眯道:“噢?西提大人要朕表态,表什么态?是有什么事吗?”
诸国使臣站成了二十多排,此刻纷纷看向西提必。
西提必心中不爽,大骂明知故问!
“陛下,当然是一年前的事,女真重要犯人洪烈被贵国救下,此事牵扯甚广,已经让女真国内一片骂声。”
“女真对大夏尊敬至极,意在结下千年之交,还希望陛下可以表一个态,莫要让诸国使臣凉了心,毕竟尊重是要相互的,我也相信,陛下只是帮助女真抓住了犯人。”
“是一定会归还的!”西提必皮笑肉不笑,连台阶都给秦云找好了。
他话音一落,又接连有使臣开口:“是啊陛下,我等都对大夏无比尊重,如果女真重犯不被归还,那么我等不得不考虑,大夏是否真的把邻国当朋友看!”
“我也赞同!女真重犯,陛下囚禁,再交换女真,皆大欢喜!”
“……”
值得一提的是,南诏国使臣张卿也在最末尾,跟随西提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