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话,让墨北冥脸色猛地一变,她会嫌弃他吗?
可是面对季衍的这种话,他眸光随之变得坚定道:“心儿她不是那种人。”
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喜欢季衍如此在他的面前搬弄是非,特别是说叶天心的不是。
就算他心里真的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也容不上别人的诋毁。
季衍看着他如此坚定的神色,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他连忙改口着说道:“我其实也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她也许不会来这里呢?”
墨北冥闻声,脸色这才缓缓,“不知道她的,但她最好也别来这里,你也知道这里的情况十分危急,这病情连你都束手无策吗?不过她会医术,你说她来这里,不会治得了这些瘟疫啊?”
他这么一说着,还真是想起了叶天心的医术,她的医术可一点都不比季衍逊色,曾经连季衍也都觉得技不如人。
此时换季衍的神色微僵了,没错,这也是他正所担忧的事情,没准叶天心还真的治的了,想到这里不知为何他心里也变彷徨不定,慌乱如麻起来。
如果叶天心来了,那他该怎么收场,毕竟他给冥王下了毒,
叶天心来她一定会有所察觉的。
如果这件事情被叶天心发现了,那他肯定是难辞其咎的。
到时他和楚月儿的一切,将会被揭穿,墨北冥一定也不会放过他的,如此这么一想着,他心里如何能不乱?
尽管他心里很慌很乱,但是现在他都还不能表露出来,努力压着自己心里的情绪,在墨北冥保持着平静道:“说的也是,也许她来,没准还真的帮得上一些忙,但至于治不治得好这个瘟疫,那也很难说。”
的确难说,因为连他都束手无策的,他不相信那个女人真的能够治好,就算她的医术比他强,那也不至于强这么多吧!
季衍的话让墨北冥听了,显得有些若有所思起来,他幽深的黑眸中一抹精光闪过,随即便沉浸在了乌黑的漩涡中,“你不是说你能够治的好本王吗?”
季衍闻声,皱了皱眉,随即说道:“我曾经以为是可以,但是现在你的身体状况是越来越差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拖到那个时候,但你放心,我会尽快的。”
当然此尽快,非彼尽快,既然那个女人快要找来了,那么他更加要先下手为强了,墨北冥你也别怪我心狠
手辣,如今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好像也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就算这件事情曝光了,他死也无妨,可是他现在心里有牵挂的人,所以他不能死,也得要保护楚月儿的安危才行。
而且楚月儿还等着他娶她呢,他又怎能负了她?
墨北冥听了他的话,此时却是自嘲一笑道:“为何本王服了你的药,这身体还越来越差了?难道这药真的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吗?”
他说着目光深深的看着季衍,仿佛要将季衍的灵魂都给看穿一般。
季衍对上他的眼神,眼神之中不由闪过了一抹慌乱之意,但随后他又很快镇定了下来,“这个瘟疫就是如此,你看那些人不也是这样吗?也许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特别的疗效药,我再给你换一种药试试吧,希望这一次可以减轻一下你的痛苦。
你好好休息,我就不便叨扰你了。”
季衍说完,他便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做贼总归是心虚的,这害怕多说多错。
毕竟他也知道墨北冥不是一个傻子,相反却很聪明,有时候他一度有种预感,认为墨北冥早就已经看穿了他。
这个想法很危险,但也极有可能。
只是墨
北冥为何一直没有拆穿他呢?也许是因为墨北冥他的身体情况真的是越不如从前了,所以即便是拆穿了他也没有任何一点好处的。
何况这里还需要有人主持大局,最主要的是墨北冥身染瘟疫的事情,也不能被传了出去。
所以这才是墨北冥最为担忧害怕的,才没有跟他撕破脸。
只是墨北冥这样苟延残喘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但越是这么隐忍,就越令人不得不防,毕竟他将自己身边的暗卫都已经调走去保护叶天心,也许他也是另有打算,就等着我把叶天心接来治好他的瘟疫也说不定。
总之这个叶天心逃出来的时候也实在是太巧了。
想到这儿,季衍眼底一抹寒光闪过,立马就来到了药房之中,给墨北冥开了一剂药,这一碗下去,那他肯定活不过明天了。
……
与此同时,树林中。
马车车夫正往回赶去,正准备从岔路口分路,没想到突然就听到了一阵马蹄声。
为首骑马的人,却骑马来到了他的马车前,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
墨子麒目光冷冽的看着眼前的马车车夫,“你在这里做什么?”
马车车夫对上他那冷冽的眼神,
头皮不由一阵发麻,手心也捏了一把冷汗,毕竟他这辈子还没有见过哪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