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严亚娟家的小区,方林直接上了车,将乐乐的乳牙平放在掌心中,手掐法决,念念有词后,猛地喝道:“寻!”
便见那枚乳牙在掌中微微一动,竟然凭空而起,来到了挡风玻璃的左前方,所指的位置,是西北方向。
方林发动车子,拨档踩油门,引擎轰鸣声轰然而起,兰博基尼就窜了出去。
省城西北方,郊外,一个废弃无人的破落道馆中。
一个浑身破破烂烂,肮脏不堪的老道士,手里提着一个酒葫芦,一边喝酒,一边吃肉,满手油腻,满脸污渍。
一边吃喝,老道士一边笑嘻嘻的看着面前的八个小孩子,问道:“你们饿不饿呀?”
那八个小孩儿,四男四女,全都是六七岁大小,一个个脏兮兮的,脸上有着一层又一层的哭痕。
这八个小孩手脚都被麻绳捆着,束缚住了,全都坐在地上,无法行动。
听到老道士问话,有小孩眼中露出谗色,有小孩满脸惊恐,有小孩放声大哭。
“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我想妈妈!”其中一个男孩哭了起来,他穿着黄色的卫衣,正是潘志强和严亚娟的儿子——乐乐。
老道士笑嘻嘻地道:“乐乐呀,我们第一次见面
的时候,你妈妈在桥上可是说了,让我把你抓走吃了呢,这是你妈妈的意思呀。”
乐乐吓的哇哇大哭,道:“你胡说,我妈妈没有让你吃了我!”
其他孩子也被乐乐的恐慌哭声感染,一个个大哭了起来。
老道士啧了两下,似乎对这些哭声有些不耐烦,伸出乌黑的手指,用充满泥垢的指甲,抠了抠牙缝,抠出了一个肉丝,又喂进嘴里,吧嗒吧嗒的嚼着咽进肚子。
站起身来,看了眼外面的太阳,道:“可供老道我使唤的小鬼没得啦,我必须要炼制一批才行。”
扭头对八个小孩道:“你们不要哭了嘛,当我的小鬼,很好玩喔!”
“呜呜呜呜……”
“哇哇哇哇……”
老道士气的摇头晃脑,不住地道:“烦死了!烦死了!谁再敢哭,我先吃了谁!”
八个孩子连忙收声,一个个吓的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这还差不多嘛。”
老道士哼哼了一声,再抬头看天,自语道:“申不安床鬼祟入房,下午三点,申时一到,老道我就能炼小鬼啦,啊哈哈哈!”
小孩听到他恐怖笑声,一个个又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老道士面色猛地沉了下来,寒声道:“再有两
刻钟(半个小时)就到申时了,既然你们这么不乖,那老道我现在就着手准备了。”
说着,老道士就开始在道馆外面的院子里搭建法台,准备起来。
喝过的酒,吃过的肉,全都放在法台供桌上,桃木剑,黄表纸,一应准备齐全。
随后,又从墙角抱来成捆成捆的木柴,扔到了院子当中,堆成了一座木柴小山。
等做完这些事,距离申时,就剩下一刻钟了。
老道士不停歇,一手一个小孩,拎鸡仔一般拎到院子,扔到木柴堆上。
包括乐乐在内,八个孩子,片刻后,就全都或趴或躺在柴堆上面。
“他要烧了我们!”
“他要烧死我们!”
“爸爸,妈妈!”
“快点逃啊!”
八个孩子一脸惊恐,大哭大叫。
可是也不知道老道士使了什么法术,他们竟然全都没办法从柴堆上下来,动弹不了。
老道士哈哈大笑:“就算是成年人被老道扔在上面也逃不掉,更何况是你们几个小鬼,乖乖的躺着,让老道我炼成小鬼吧。”
抬头看天,手掐指决,待申时一到,老道双眼一亮,拿起法台上的桃木剑就挥动起来。
口中念念有词,用桃木剑挑起一叠黄表纸,往空
中一抛,黄表纸便无火自燃。
一只装了半瓶水的玻璃瓶上插着一根柳树枝,老道士抓起柳树枝,甩出一连串的水珠,打在了空中燃烧的黄表纸上。
登时,燃烧的黄表纸变成八个火团,噌噌噌噌的射在木柴堆里。
浓烟滚滚,火势渐起,木柴堆顷刻间就变成了柴火堆。
八个小孩感受到热浪从底下传出,哭的更加凄惨起来,有那么两三个,干脆就吓得晕了过去。
火势腾腾,老道士哈哈大笑。
十天前,他手上能够用到的最后一个小鬼,也被某个人给消灭了。
那个人不仅灭了他的小鬼,还顺着小鬼,点着了他的屁股,这可把他气得不轻。
恰好,当时在天桥底下的他,遇到一对母子,那个妈妈好死不活的对儿子说“快走,那是个老疯子,小心把你吃掉。”就被他给记在了心里。
吃人,他还没那么变态,但把小孩子炼成小鬼,却是他所擅长的事情。
便在这时,忽然,就听到道观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