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陈家人已经全都被打倒,甚至有一半人,已经被五花大绑了。
自然,谁也顾不上他!
李老四勉强出了一口气,高声吩咐村里人。
“一个别落下,都绑起来,敢反抗就往死里打!”
陈贺突然死掉,陈家措手不及之下,自然没有事先准备好棺木,但从棺材铺子采买的,也是最好的。
一口棺材加上尸体,还有陪葬的一些衣物瓷器等等,最少也有三四百斤。
李老四居然只凭一双臂膀,就轻轻松松扔了出去。
这样的猛人,世上简直太少了!
陈家众人都是看的目瞪口呆,终于明白,他们惹到了什么样的存在!
这会儿,谁还敢反抗?!
受伤的不敢喊疼,没受伤的也装作了缩脖鸡。
很快,陈家主仆加一起一百多人都变成了粽子。
村长松了一口气,凑到李老四跟前,问道:“这些人要怎么办?报官吗?”
不等李老四说话,佳音已经和老娘一左一右扶着李老太,终于赶到了。
佳音脸色极差,眼里都是愤怒的小火苗。
原本,空间里种了大批的三七,这几日正好成熟。
她今早吃过饭,闲着无事就钻进暖房,照料一下花草、青菜和果树,然后就喊水灵看了门,直接进了空间收三七。
忙到一半的时候,小狐狸许是在空间呆烦了,就扯了她的裤脚要出去。
佳音就抱了它,出来喝口水。
结果,刚出来就听见水灵在不停敲门……
前世受了几十年的教育,人人平等四个字简直刻在佳音灵魂里。
即便到了天武,封了郡主,她依旧没有什么人上人的骄傲和自觉。
所以,整个新村也好,二村也罢,甚至是大小王庄和大槐树村,所有人都在安居乐业。
她这个实打实的主子,没有任何刁难和欺压。
就是修路和建房子这样的大事,在工地干活儿的人也都收到了工钱,中午还有一顿丰盛的午饭。
新都里的生意,也不曾欺压任何人。
平日交好的几家,无论是走年,还是礼节礼,认真算起来,也是李家准备更周全更丰厚。
若是可以,佳音真是想这么一直与人为善,日子一直这么平和美好啊。
可惜,愿望这俩字,从来不是被实现的,而是被打破的!
她想安静过日子,偏偏就是有人主动欺负到门前,甚至骑到她脖子上拉屎撒尿!
既然已经如此,那就谁都别想平和美好,谁也别想安静过日子了!
“爹,您一旁歇息一下!碎金滩是我的封地,既然人家欺负到门前了,今日就让我处置吧!”
佳音上前两步,话是商量的口气,态度却不容置疑。
李老四立刻让到一边,“闺女,你怎么觉得解气就怎么来!大不了爹这将军不要了,咱们全家种瓜也能活命!”
村长和赵叔等人也是跟着喊着。
“郡主,大不了咱们去江北山谷隐居!”
“就是,那里虽然有豺狼虎豹,但过日子清静!”
“对对对,总比这糟心的地方好!”
“不,村长爷爷,咱们站在自己的地盘,怎么能糟心呢!”佳音冷笑,直接吩咐,“请张神医过来,把大伙儿的伤处置一下!
“另外,再把陈家领头儿的扔过来,本郡主要问问,谁给他们的狗胆,敢欺负到咱们家门口!”
话音落地,立刻有人跑去村后找张神医,更多人动手把陈大老爷、陈二老爷和陈传三兄弟扯起来,狠狠扔到空地上。
陈传倒也硬气,半边身子被血染透了,也只是疼的闷哼。
至于陈大老爷被砍掉一截胳膊,已经昏死过去了。
陈二老爷拖着一条瘸腿,哭嚎的十里路之外都能听见。
“救命啊!李家杀人了!快给我找大夫啊,我的腿!”
赵叔上前对着他的嘴就是两脚,踹的他满口血,当即就没了声音。
佳音这才问道:“说说吧,你们抬了棺材,带了这么多人打到我李家门前,到底为了什么?还是受了谁的指使!”
陈传挣扎着坐起来,满眼都是恨意,高声骂道:“你们李家害死我儿子和老母亲,我们陈家和你们李家是解不开的仇人!
“没有任何人指使,我就是要把我儿子埋在碎金滩,埋在你家门前,让你们时时刻刻记得,我们陈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佳音挑眉,说道:“你儿子陈贺在军营训练期间,倒地身亡,你们陈家诬赖到我爹身上,害得我爹被停职。
“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你们居然倒打一耙,谁给你们的胆子?!
“说句难听的,当日是我爹在带队训练,你们死咬着不放。若是换一个人带队,你们怕是也不敢这般胡搅蛮缠吧?
“说到底,你们陈家不顾皇上旨意,不顾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