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听得眼睛一亮,但转而又有些迟疑,“但我也没经营过店铺啊,不知道怎么开铺子……”
包蕾笑了,小声说道:“开铺子其实可简单了,偶尔看看账册就行,我自小就擅长这些,到时候教公主几句。
“若是公主不耐烦做,我就给公主打下手,保管生意兴隆,让公主能同皇上好好炫耀。
“虽然铺子是合伙,但康乐郡主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也不敢同公主争锋啊!”
这话可是说到三公主心坎里了,铺子是不是赚银子,生意好不好,她都不在乎。
但能抢走土包子丫头的东西,她就高兴!
你抢我父皇的疼爱,我就抢你的铺子!
“好,就这么办,我一定好好准备寿礼,哄了父皇欢喜,把那个土包子的铺子抢过来!到时候,看她哭都找不到地方!”
三公主好似打了鸡血,当时就拿过丢掉的针线,重新笨拙的缝了起来……
包蕾坐在一边,帮忙分绣线,嘴角翘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皇宫外,虽然没有下雪,但是天气干冷,街路上人已经越来越来少了。
城南邢家府门外,停了贾家马车,贾二夫人又来看兄嫂一家了。
上次从李家回来,她就来过一次,提起侄女的亲事。
兄嫂只说要考虑一下,然后就没了消息。
她本身就是个急脾气,如今更是等不得了。
昨日,她到一个世交家里走动,遇到了刘志恒夫人,两人因为都同温夫人相熟,坐一起闲话儿半晌。
她心里惦记,就同刘夫人问询几句,刘夫人对李家人简直是满口夸赞。
她正高兴的时候,居然也有旁人过来,隐约提起李家,问起李家这几个没定亲的小子。
这让她心里满满都是危机感,生怕侄女的好姻缘被抢走。
于是,今日简单拾掇一下,她就赶紧过来催问。
邢婉儿接了姑姑,一路到正房去看卧床修养的母亲。
邢夫人病弱,整个人气色不好,但见到小姑子过来,还是撑着坐起招待她,笑的也是真心。
“妹妹,今日怎么过来了?听说外边很冷,快上炕来坐会儿。”
贾二夫人心疼这个嫂子,她出嫁之前没少得嫂子照顾,这会儿就握了她的手,细细过问病情。
“嫂子可吃药了?这次是哪位大夫诊治,可有些效果?”
邢夫人苦笑,拍拍小姑子的手,说道:“年年都这样,一到换季,总是病的厉害些,吃药不过是维持,死不了罢了。
“其实吃了这么多年的药,我早就厌烦了,若不是惦记婉儿和宁哥儿,我就想下黄泉,不遭这个罪了。”
“嫂子不要这么说,你只是没有遇到好大夫罢了。”贾二夫人赶紧劝道:“我最近再去碎金滩走动时一定问问神医的事儿,听说新村那个神医,很是神奇,什么病都能治好……”
无奈,邢夫人却不相信,摆手道:“别搭人情了,这么多年看过太多神医,其实也都那样……”
贾二夫人还要说话,门口的婆子却突然说道:“老爷和少爷回来了!”
话音落地不久,一身青色长袍的邢老爷带了八九岁的儿子邢宁就进来了。
邢宁活泼,见到姑姑,立刻就扑到贾二夫人的怀里,“姑姑,您什么时候来的?宝珠妹妹呢,怎么没来?”
贾二夫人拍拍侄儿,眉开眼笑,“我们家宁哥儿又长个头儿了!宝珠在家里学针线呢,这次姑姑没带她过来,下次你休沐,姑姑派马车来接你到我家去玩儿,再让宝珠带你去白云间吃蛋糕,好不好?”
“好,好!”邢宁高兴的跳脚,“我们学堂里今日还有同窗带了白云间的小食呢,得意的不成!要是我去白云间吃现烤的蛋糕,他们一定羡慕死了。”
邢老爷虎着脸,训斥儿子,“你去学堂,是为了开蒙读书,不是为了攀比,晚上把劝学抄写一遍!”
“是,父亲。”邢宁缩了脖子,乖巧应下,又偷偷冲着姑姑眨巴两下眼睛,意思是姑姑千万别忘了方才的话,一定派车来接他。
贾二夫人看的好笑,揽着侄儿同哥哥说情,“大哥,宁哥儿还小,不能逼迫太甚,他该抵触读书了。休沐时候,就让他到我那里去玩一日吧?
“白云间也不是一般铺子,只是卖新奇点心。而且铺子在康乐郡主名下,宝珠同郡主是小姐妹,相处极好,肯定不会有事。”
邢老爷本还想拒绝,但看看病弱的妻子,又把话吞了回去。
儿女这几日惦记母亲,都是吃睡不好,出去玩一日,放松一下也好。
他就说道:“那日我在家守着,让婉儿和宁哥儿都去吧。”
邢宁立刻就欢呼起来,吵得屋子里热闹很多,“噢!太好了,要去姑姑家了,吃蛋糕了!”
倒是邢婉儿拒绝,“姑姑,只带宁哥儿去就好了,我还有一件冬衣没有缝好,正好得了清静,在家做针线。”
邢夫人立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