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先生笑道:“严家还罢了,如今最后悔的怕是王家吧,我可听说,昨晚王老爷回家就病倒了,家里人正到处找大夫呢!”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说的就是王家这样的!”
“就是,让他们后悔去吧!”
“过几日,等大先生把酒楼开起来,更有他们悔断肠子的时候。”
不说堂屋里男人们说笑喝酒,只说厢房里,李老太实在惦记刘嫂子,但又要陪客分不开身,就喊了赵玉茹带了吴三婶子几个赶紧去刘家看看。
村长家和刘家住隔壁,吴大娘身体差,不好总来看坐月子蕙娘,这一段就多半在陪着刘嫂子。
方才,她就回家娶个针线筐的功夫,再回到刘家,刘嫂子就生完了,孩子已经躺在炕上哇哇叫了。
生的如此痛快,简直让人惊讶!
张神医被背过来也只是把把脉就罢了,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而刘镖头抱着小儿子,已经欢喜的傻掉了。
“哈哈,我又有儿子了!”他高兴得见谁都是这一句话,惹的众人都是好笑。
刘扬跟在一边,搓着手,想抱抱弟弟又不敢。
赵玉茹等人帮着拾掇了屋子,吴三婶子留下帮忙照看孩子,给刘嫂子熬鸡汤煮鸡蛋,其余人就都回去了。
毕竟前边院子还那么多客人呢!
赵玉茹带回了刘镖头喜得贵子的消息,人人都是跟着欢喜。
严格说起来,这是村里人到碎金滩后,生下的第一个娃娃。
蕙娘和李勇算是后加入的,没有一起翻山越岭的经历。
只有一起吃过苦的村人们,才更知道今日的甜如何不容易。
村长高兴的一口气喝下碗中酒,笑的畅快,“好啊,咱们村如今添人进口,是彻底扎根落脚了。各家都给我加把劲儿,多多的生娃娃,以后都送去读书,都娶媳妇儿,咱们村子就更兴旺了。”
村人们都是哈哈笑,年轻小夫妻们则红了脸。
因为他们是重任在肩啊!
刘老太爷心里羡慕,眼见刘镖头回来,就摘了腰上玉佩递给他,“咱们都姓刘,五百年前也是一家了,如今家里添丁,我这个做长辈的,给孩子个见面礼,沾沾喜气。”
刘镖头大喜,行了大礼替儿子道谢,这才接过玉佩。
酒席上,因为这件喜事,更是热闹了。
直到日头落到西山头,众人才告辞回家。
李家人齐齐到村口送客,满院的桌椅,自有村人们帮忙。
刘老太爷见两个孙子依依不舍的模样,就开口准许他们留下玩两日,晚上住在崔夫人家里。
两个小子可是高兴坏了,刘夫人却担心,被崔夫人劝了两句后也就罢了。
毕竟崔夫人也要小住两日,还能稍稍看管两个淘气小子。
彭先生喝的半醉,今晚要和温先生秉烛夜谈,两人一起回了城里小院儿。
其余三个里正带了村人,也回去了。
一时间,李家终于安静下来。
李老太和陶红英赶紧去看刘嫂子,佳音也跟过去凑热闹。
礼哥儿猫哥儿见此,也做了两条小尾巴。
结果,新出生的孩子皱巴巴像个瘦猴子,把两兄弟丑到了,他们只看了一眼,就背着妹妹往家跑。
生怕白胖可爱的妹妹,在小猴子身边呆久了,也变丑了!
众人笑的不成,守着刘嫂子吃了饭,喂了奶,才各自回家。
家仁和礼哥儿只有一日的假期,明早就要赶回书院。
李老三和赵玉茹当然也要回去,所以屋里掌了灯,难得凑齐的一家老少聚在一起,商量一下大事小情。
李老太说道:“以后家安、家喜和猫哥儿也要到洛安读书,小铺子就住不下了。所以,老三最近看看,镇子上有没有合适的院子买一个,落在你名下,别差银子,你们和孩子住的舒坦就行。”
李老三赶紧应下,“知道了,娘,我回去就打听一下。”
陶红英跟着说道:“娘,家欢以后跟着大哥忙酒楼那边,食铺只有三哥三嫂,还要照顾五个小子,怕是忙不过来啊。”
李老太点头,“我也琢磨这事儿呢,以后买了院子,玉茹肯定是要留在家里,铺子里只有老三可不成。
“前几日吴三婶子说起很久才能见狗剩儿一次,她实在惦记,不如明日,你去问问她能不能到铺子里帮忙?”
不等陶红英应声,李老三就红着脸拼命摆手,“娘,我自己能行,我不怕干活儿。”
李老太猜到他的心思,忍不住笑道:“你个榆木脑袋,你当娘是傻子啊,怎么也不能只把吴三婶子送去,跟你在铺子里脸对脸儿啊。
“你就是同意,我也不能让我儿媳妇多心啊!我是说让吴三婶子和吴三叔一起过去,每日算工分,同村里一样,保证他们不吃亏,还能守着儿子。”
李老三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脸色更红,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