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这样的人物,必是惊惶天下的存在。”酒店房间里,冀中堂拍了拍清平子。
“冀将军,雾凇这个老家伙撒谎,脸不红,心不跳,贫道之前小瞧了他。”
“天守布武收到消息,只知道有人会刺杀段凝,或许与陈祖道有关,根本不知道是谁,何况对天齐有利,自然随之起舞。”
陈祖道不是对手,受创狼狈逃走,离开天齐。天齐不是没有杀死他的实力,只是没有必要,教训教训即可。当然,跟随他过来的陈家之人,全部被斩杀在镐京,一个不留。
段凝没死,甚至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是有些惊吓,还要给齐泰和谈留一些退路,所以放水让他逃离,其他人非留命不可。
这是警告,也是公告段凝地位之重,想碰她便要三思而后行,是否有承担后果的准备。没看將离这位老将亲自出马,长了眼睛就要看清楚,长着脑袋就要想清楚,别犯糊涂。
宗则等人离开,陈祖道被驱逐,冀中堂通知众人过来开会。司臣看着坐在办公桌旁的众人,士气受到严重打击,节门已有退缩之意,准备离开回天泰,将事情丢给京机阁。
司臣看了看手表,道:“这个时候请诸位过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公布。在此之前,大家先讨论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说着,吩咐冀中堂将手机投屏,大家一起看。
“无耻,这是污蔑,天齐其心恶毒。”看着看着,司马进跳了起来,脸色发黑。
天齐媒体没有底线,不讲道德,居然说什么江统是节门所害,因为他手握司马家犯律证据,简直可笑至极。
要出名了,要丢脸了,要火了,这是节门众人的想法。
“石门主,你老对这事有什么看法?”司臣没有过问气怒的司马家众人。
石叔通微带笑意,缓缓道:“言之凿凿,看起来不似空穴来风,我看可以查查,查清楚了,也好还节门和司马家清白嘛。”
“石叔通,你这是什么意思?”司马进一拍桌子。查,查你个头,谁经得起京机阁查,不是找死吗?没有害江统的证据,其他也给你找出一大堆,整不死你。
“随便说两句,司马门主何必妄动肝火。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不是?”
正当司马家几人紧张之时,冀中堂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吓了他们一跳。
冀中堂接了电话,说了两句,随即将手机递给司臣,他听着电话里的声音,不住点头,回了句:“传过来看看。”随后挂断,还给冀中堂。
“司将军,是不是关于御首遇害的调查有了什么新的进展?”司马旦试探着问道。
“内柱大人说的不错,今天早上,京机阁收到一份匿名人事上交的证据资料,史将军他们已看过,轰动京机阁,正准备提交八柱和六大门派看看,现在我们也看看,然后讨论讨论。”
司臣说着话,视频传了过来,乃是史云涣亲自所传,命名的“遗言”二字,让不少人的心脏狂跳。
“天泰王朝的黎民朋友们、各位大人,当你们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成为一具尸体。”坐在琴鹤堂书房里的江统画面与声音同时传出,惊得所有人站了起来。
司臣按下暂停键,吩咐道:“冀将军,将赵将军请过来,大家一起看看,我觉得他也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这些年,我顶着巨大的压力,为王朝黎民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但远远不够,没有达到我的预期。至于为什么,我很羞愧,以前在节门安排下做了一些错事,有了不可原谅的罪行,日日受此煎熬,受此威胁,要做一个听话的御首,根本没有自主权利。还有几个月就要退休,我年纪也不小了,回顾此生,痛心不已,该是对自己的过去给黎民一个交代,也给自己和王朝一个交代。我准备了一些节门司马家的犯律证据,包括我自己的,托付给值得信任之人,吩咐在我身亡之后上交京机阁,希望京机阁能以此为突破口,彻查节门及司马家犯律之事,惩治包括我在内的一切罪犯,给王朝和黎民一个交代,算是我作为御首的临终之托。节门似乎察觉到了我现在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在他们手里,只希望我托付之人不要出事,不要让那些证据离奇丢失,将罪行累累的凶犯绳之以法……”
江统的遗言视频播放完,司臣关闭投屏,收起手机,看着浑身颤抖的司马家人,道:“司马门主、内柱大人、卫将军,你们有什么话说?御首遇害,没有什么要对京机阁交代的吗?”
“司臣,说吧,京机阁到底是什么时候收到江统上交的资料,我相信肯定不是今天早上,你们早就收到了,是不是?怪不得一直扣押司马绍不放,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已经审问出不少事情了吧,真是一把锋利的好刀啊!”
“司马进,如此说来,御首遇害真是司马家所为,真是你们这些奸贼下的毒手?”赵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如果不是京机阁之人在场,他现在已对司马家之人出手。
“赵武,休要污蔑,江统之死与我等无关,也与节门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