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话真是点睛之笔,我们大齐之所以过的不如意,就是因为野蛮的天泰、天正两大王朝看不起我们,孤立我们,抢我们。若说一分天灾,便是十二分人祸。”窦太后将手中的报纸拍在书桌上。
标题极其醒目:天泰、天正王朝之人始终如一的将我大齐之民当猪做狗。
“启禀太后,梁王殿下到了。”这时,黎萱急慌慌跑进书房。
“快,快请武儿进来。”窦太后激动的站了起来,拄着拐杖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儿臣拜见母后。”权武领衔跪在窦太后面前。
“妾身拜见母后。”梁王妃跟着拜了下去。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权中纪与梁王之子权中屹也跪拜请安。
“起来,快起来,都什么年代了,跪跪拜拜像什么话。”窦太后一一扶起权武、梁王妃、权中屹,偏偏忽略了权中纪,“来,让我好好看看。还是在身边好啊,视频里看起来不是这个味,我的眼睛也不好,看不大清。”
说了片刻话,在权武的提醒下,窦太后好像终于想起还有一个皇孙太子跪在殿内,冷声道:“起来吧,这里没你的事了,自忙你的去。”
“孙儿告退。”
“权中纪!”刚转身走了两步,又被窦太后高声叫住。
“不知祖母还有什么吩咐?”权中纪急忙躬身一拜。
“吩咐,我一个无权无势的老妇,岂敢吩咐堂堂太子殿下。”窦太后拐杖一拄,“听说镐京坊间传出一些可笑的风声,说什么礼部、刑部胡作非为,乃是梁王在背后兴风作浪。”窦太后一拐杖将一张椅子扫飞,差点砸到权中纪身上,“此事交给你去办,要是查不出谁在背后颠倒是非,诬陷抹黑你家皇叔,以后就别来见我。”
“孙儿领命。”还能说什么呢,权中纪看了权武一眼,告辞离去。
“娘,太子还年轻,有什么事,好好吩咐就是,你老又何必喝斥他。”权武扶着窦太后到一旁沙发上坐下,他也坐在她旁边。
“武儿,你心地善良,根本不明白镐京这些事。”窦太后牵起儿子的手,“你知道外面怎么传的吗?说礼部以供奉画像之名义欺压黎民,都是你的主意,说是你为了回报我对你的疼爱,逼他们祈福。画像之事,镐京闹的鸡犬不宁,不用看都能想到,那些黎民背后都咒我呢,现在你也被牵连进来,这帮贼子,其心可诛。”
梁王妃道:“娘,前几日我们收到月长史的消息,说镐京因为画像之事,闹的挺厉害,似乎还闹出了人命,真有这种事?”
“都是一些恬不知耻的小官小吏,想在这事上捞些好处,拿着画像卖天价。我已经警告了年希维,要是办不好,打断他的狗腿。不说镐京了,说起来闹心,江陵府怎么样,没有出事吧?”
“娘且放宽心,儿子岂会让江陵府乱起来。镐京的画像过去,给我们是十五块钱一张,在城里,根据不同地方黎民贫富,大多卖十块、二十块一张,收点本回来。那些乡下的穷苦人家,儿子都是让下边的人挨家挨户送去,分文不取,真有过不下去的,再送他们一点粮食,对他们只有一个要求,要为母亲祈福健康长寿。年后这段时间,月长史、谢大人他们不放心,又派了官吏下去巡查。中屹也带着人跑了一些地方,除了极个别借机敛财之徒,已经严惩,大方向都是好的。”
“看看,这就是差距,算个什么东西。”窦太后又看向权中屹,含笑道,“没想到中屹也会办差了,真是长大了。”
“孙儿这两年跟着谢大人学习,会办差还谈不上,只能做一些简单的事情,祖母不要笑话才好。”
“还挺谦虚的嘛。”
黎萱她们早已退到殿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窦太后如此欢畅的笑声。
窦太后道:“对了,关于谢良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中屹,你先去给皇伯伯请安,告诉他,我们一会儿过去,请他恕罪。”
“是。”权中屹站起身,“祖母,孙儿先行告退。”
“好,你先去吧。”窦太后含笑对他点了点头,又对站在殿门处的宫女吩咐道,“黎萱,你亲自跟着。”
“是,太后。”
黎萱带着权中屹离开后,窦太后在权武的亲扶下起身,道:“我们去书房里说话,清净。”
“江陵六大世家,关系盘根错节,在整个江陵府有极大的影响力。谢家居首,声望极隆,高洪野在谢良佐面前都很客气,月深甫在江陵的影响力及地位,还远远比不上他,暂时,还是让他任江陵郡守吧。”
“我说你到底怎么想?当年初到江陵,不是谢家、高家等唯你马首是瞻,全力支持你吗?没有他们,你岂能有今日的地位和影响力?我知道月深甫有些本领,你很看重他,可谢、高他们是在你最艰难的时候,一路跟着你打拼出来的从龙老臣,一起共事这么多年,还要玩这些平衡之术吗?不是我说你,这一点你就比不得权谨,看看伍修儒,叫他去死都不会犹豫。听为娘一句劝,把江陵府中书的位子让给谢良佐,你不需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