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巨大轰鸣声由远而近,吓得礼部官吏手忙脚乱躲避。
史加冠看着急刹停在自己面前的摩托,刚才心脏差点跳出来,正要出言喝骂,拖去城外打死,头盔摘下,三皇子权中邦的笑脸出现的眼前,急忙躬身一拜:“史加冠拜见三殿下。”
权中邦翻身下车,从腰上取下软鞭,轻轻在掌心拍打着,望着四周或站或跪、或哭或闹的黎民,鞭子一指,问道:“史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他的随从才开着车、骑着摩托追了过来,咱们的殿下跑的太快了。
“回殿下,这些黎民贼性不改,对太后不敬,暗藏谋逆之心,下官正在处置。”
“哦?谋逆?”
权中邦又望了那些大喊冤枉的黎民一眼,右手一扬,一鞭子抽在史加冠身上。刚惊呼出声,脖子被鞭子缠绕,已被他扬力甩向街边,撞到一根电线杆又摔落在地,痛入骨髓。
权中邦大步走了过去,刚要起身的史加冠,急忙趴在地上,不敢起身,道:“殿下,下官奉旨办差,还请殿下明鉴。”
权中邦走到他面前蹲着,软鞭握把敲打着他的脑袋,道:“说说看,他们是如何贼性不改,又是如何谋逆不敬,一条条好好说。”
“这、这个……”史加冠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说不出来吗?”权中邦站起身,又是一鞭子抽在他后背,“知道痛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知道痛,别人就不知道痛吗?你这个该死的东西,借机欺压黎民,当我不知道吗?还敢狡辩,说什么对太后不敬。”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几鞭子下去,史加冠差点哭出来,一鞭痛比一鞭,背上外衣说不定被抽破。
四周礼部官吏及黎民噤若寒蝉,一个个低垂着脑袋不敢看,生怕鞭子落下来。
“一个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胡作非为,耀武扬威,欺压黎民,污贪钱银,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狗胆?”礼部官吏一个也没躲过,全被抽了几鞭子,皆拜了下去。
黎民离开后,大街空空荡荡,权中邦走到站立一旁的彭著升身边,笑道:“彭司马,你办的好差啊!”
“回殿下,卑职不过奉命配合礼部办差,并无僭越之处。”彭著升一揖道。
权中邦轻笑着摇了摇头,走到彭著升身后,抬手扬鞭,胡乱抽打在那些兵士身上,吓得所有人皆拜了下去。
“殿下何必迁怒。”彭著升轻身一退,一把抓住权中邦的软鞭,“这些兵士不过奉命行事,若有不对之处,还请殿下责罚卑职。”
“呵呵、呵呵……”看着慢慢放开软鞭的彭著升,权中邦笑了起来,“彭司马,私放对太后不敬的囚犯,该当何罪?”
“卑职不知殿下何意。”彭著升已感觉到不妙。
“你带着兵士在镐京城外做的那些勾当,以为瞒得了天下人吗?”权中邦说着,又给了史加冠一鞭子,“礼部查出的那些大逆不道之徒,既然已判了死刑,你为何私放?你当刑部、礼部和《天齐律》是摆设吗?你当皇家不存在吗?还是以为中军都督府可以凌驾诸部、律法、皇权之上,为所欲为?”
“不敢欺瞒殿下,正如刚才殿下对史大人所言,那些黎民或有不足之处,绝无谋逆不敬之心,还请殿下明鉴。”
“彭司马,我刚才所说乃今儿所见,与你私放的恶徒有什么关系,岂可混为一谈?我看你收买恶徒之心,有豢养死士之嫌,野心不小。走吧,跟我去见将都督。”
彭著升看了权中邦片刻,点了点头,挥手让其他兵士离开,跟随他去见將离。
“将都督,哈哈……”人刚入中军都督府,声已传出很远,“中军都督府的人真是越来越没规矩,我代你教训教训,还请都督不要见怪。”
“拜见三殿下。”
权中邦摆了摆手,越过迎接的將离及诸将,自到主位坐下。
“拜见将都督、拜见诸位将军。”彭著升见礼道。
“彭司马,发生何事?怎么惊动了三殿下?”將离挥手让其他将领离开,吩咐上茶。
“彭司马,现在当着将都督的面,好好说说,让将都督给你评评理,看你做的对是不对。”权中邦看着望来的彭著升,身子一旋,将双腿放在椅子扶手上,仰躺望着天花板。
“彭著升,你可知罪?”听彭著升说完,將离声音陡然提高了一分,“就算黎民无辜,自有礼部主掌,刑部核查,岂有你僭越、妄自私放之理?你只是一个中军都督府的营司马,当自己是礼部尚书、刑部尚书吗?”
“卑职知罪,请都督责罚。”彭著升单膝跪地,对將离一拜。
“彭著升,革去中军都督府营司马之职,贬为兵士,以观后效。”將离说着,看向躺在椅子上的权中邦,“不知三殿下意下如何?”
“哈哈……”权中邦翻身坐直,看着二人,“早就听说将都督执律严格,铁面无私,军中将士无不拜服,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起身从兵士端着的托盘里拿起茶杯,喝了两口放回去,负手往外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