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一阵敲窗户的声音,将已经睡着的段凝唤醒,翻身坐起来,过了两息才问道:“谁?”
“你家道爷,快开门……开窗。”
开你个大头鬼,段凝抓了抓头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已是子夜一点,起床披了一件大衣,开灯后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果然是清平子那张奸笑着的脸,道:“拜托,现在是半夜一点好不好,你真是……”摇了摇头,转身回到床边坐下。
“没有急事,贫道也不会半夜打搅你睡觉。”清平子翻身入户,将窗户关上,拉好窗帘,“身为军工副院长、科部侍郎,你就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现在就请道长告诉我,我该听到什么风声?”段凝又缩回床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就之前迷迷糊糊感觉有一阵晃动。”
“看起来你家宝贝别墅隔音不错嘛。”他扫视了房间两眼,“镐京城外死了人,由于动静太大,天守布武、中军都督府、兵部及刑部的人都过去了,没人找你?”
“你干的?”段凝本来随意开个玩笑问一下,没想到清平子竟点头,一时大感头疼,“我说……你不能消停一下?太后寿诞马上就要到了,本来镐京已经鸡犬不宁,你偏在这个时候搅事,要是查起来,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牵连进去,又会死多少人,我真是……”
“你也别来怨我,不是我要杀人,是有人想杀我。去年春节在上宁府的死鹰岭,有一伙匪盗杀了你的人,还记得吧?况奉直他们肯定给你汇报过。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盯上,更没有想到漏网之鱼竟在镐京,刚才有一个死鹰岭的高手带人袭击想杀我,贫道当然要反杀啦!”
“死鹰岭的人在京里?”段凝终于正视起来,掀开被子下床,“尸体你没动吧?我过去看看。”
“不用过去了。”清平子看着她,摇了摇头,“那些小喽啰死在城里,你明天去刑部,应该都能看到。至于死在城外的高手,咳咳,不好意思,他选择自爆,想拉我同归于尽,已经尸骨无存。”
“自爆?清平子,你逗我呢,去年你被别人像死狗一样追着打,他需要自爆拉你一起死?”
“今时不同往日,一年过去,贫道身为阴川四大魔头之一,他小瞧了我,找死有什么奇怪?他带人来杀我的时候,我正与皇家台以前的一个主任周邦耀在一起,你或许也知道这个人,宇文述、岑若心那一伙逆贼当初的主任,一年前逃到天泰生活,跟着我混。死鹰岭的匪盗高手认识周邦耀,段将军,你相信吗?我问过他,他一直都是幕后工作,几乎没有露面,一个死鹰岭的匪盗,若说知道岑若心这个经常上电视的记者,当然不奇怪,可他竟然认识周邦耀,我不得不怀疑他的来历不简单,甚至早与镐京有关系。你要知道,周邦耀已经离开镐京一年,一个皇家台小小的主任,谁会去关注他,这个匪盗竟然认识。我本来想弄死他给你查查身份来历,没有急着揭开他的面罩,没想到他会选择自爆,没办法,只能请你明儿去看看,那些小喽啰有没有可以知道身份的人。我在镐京短短时间,不知被什么人盯上,如果不知道对手的身份来历,不仅如芒刺在背,以后见你们更要小心翼翼,我可不想做贼一样在镐京行走。”
“我明天会派人去天守布武和刑部看看,也会知会伍相一声。”段凝点了点头。他说的对,这件事不可小觑,若是被人盯上,一旦将她和伍修儒牵涉进去,迟早是个麻烦。
“段姑娘,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清平子将手机拿出来,翻出岑若心的假照片,递给她,“我有一个朋友,咳,想离开天齐,你能不能帮个忙,帮她搞一个假的真证件?”
段凝接过手机看了看,长得非常普通的一个女人,当然,清平子说了假的真证件,可能不是本来面目,这小子,真是事多:“我与户部那边不大熟,你不是认识天守布武的谢琅、哈世奇吗?还对他们有恩,要不你去找他们试试?天守布武负责王朝安全,与你们天泰京机阁类似,权力更大,干这事比户部方便。”
“不瞒你说,因为牵涉到女人之争,谢琅他们对北落师有意见,对我也不大友好,找他们肯定不行。”
“与月眉有关?”见清平子点头,段凝想了想,“这样吧,农林侍郎染霜华是从户部侍郎贬谪过去,也在刑部待过,我与她的关系还算可以。她在户部那边应该还有人,天亮后我找她试试,大概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最好中午前能搞定。”
“你把她的个人信息给我。”
“这就没有必要了吧?反正你随便编,是个人、看着合适就行。”
“一看就是逃犯。”段凝翻了个白眼,将照片传到自己手机里,“对了,你白天见了敖家的小姑娘,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你看看我和她的聊天信息。”清平子指了指手机,“狮子湾、骑龙湾的地质、水文等资料已经传给我,我看了一下,一些东西不在贫道的认知范围内,自己转过去,尽快将水电站的设计图搞出来,我才好与敖家谈。”
“敖千千看起来也是一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