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怒加上不怕死之辈,肯定也有,何况事关大局,由不得不说话。臧文公代表解门站起来,力挺复活赛,强烈谴责残杀老大学士的恶贼。
清平子微微一笑,往椅子上一靠,又是嘭、嘭两声,白光闪现而逝,朱灿、金文就在臧文公眼前爆成血雨,吓得解门老、少大惊失色,面色乌黑。
司马进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身子刚一抖,节门司马恢、司马浑也跟着爆开,一时全场瞩目,震惊比武场。
他刚跳起来喊了一声恶贼,一声惨叫,司马徒刚想将脑袋扭向杀机来源的景门方向,嘭的一声,这位代表长老组出战的高手,同样爆成漫天血雨,死无全尸。
清平子心里暗叹,要杀修为不凡的长老级别高手不是不行,有被当事人察觉的风险,众目睽睽之下,不妥,不妥当啊!
云轿与文和等人飞到解门、节门地盘,面色同样不好看。
后辈年轻弟子死的悄无声息,还可以说修为有所不足,现在是代表节门出战的长老,是老一辈长老中的佼佼者,如此无声无息死在比武场,死在众人面前,打脸的事先不谈,这事情想想就恐怖。
谁知哪天,自己会不会也像司马徒一样,连怎么死、被谁杀的也不知道?
玉阡山、胡椒、木青等人都望向景门方向,他们或亲身见识,或听说过清平子杀人于无形的手段,但一时又不敢肯定,因为司马徒可不是一般的高手,这样就挂啦?
当然,没有人开口,除了因为清平子之恩,还有惧怕。
想想看,司马徒都死的如此简单轻松,如果真是清平子所为,你拿不出任何指证他的证据,反倒他一个眼神,甚至都不用眼神,小小门派就可能全灭,恐不恐怖?还是闭嘴,老老实实看戏吧。
玉阡山冷笑一声,收回目光,他也不敢说,也是无所谓,反正死谁都与他无关,只要不是自己。他现在也不敢得罪清平子,因为清平子是目前所知,唯一可以杀他之人,在成长到可以不惧之前,如尸子一般,他绝不会去招惹清平子。
“清平子。”司百灵小声叫了他一声,对他眨了眨眼睛。
“真是可怜,天降横祸,也不知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惹来天罚。对,就是天罚,老天爷都看不惯这些人,你说是不是?”清平子摇头晃脑道。
司马进胆战心惊,还想着兰台公子力挺复活赛,在解门、节门又莫名其妙爆死一些人后,随着臧文公一声大喝,只好闭嘴。
这样搞下去,别说复活赛,能不能凑齐比试的人都不一定,比个屁啊!节门已经淘汰,解门还要继续下去,不能因为帮你节门,而使解门也陷入天大危机。
节门执政之路,终于出现了危机,决赛都未闯入,更别说排名,拿什么理由来挺你,让你继续霸占着执政六门之一?
这次门派大比,给很多人染上了阴影,在之后的分组及比试中,别说开口点评,那些大学士一个也不敢出现在比武场的评判台,谁傻谁来,谁不怕死谁来,剩下的评判人员,也就只有七个人,成为门派大比有史以来的大笑话。
不出所料,仪门、木门淘汰,景门异军突起,一路高歌猛进,最后按分数排名,景门、离门、解门、休门、观门、丰门,成为新的六大门派。
解门底蕴确实不差,清平子作弊,杀死不少年轻高手,加上一战夜榜所造成的伤亡损失,仍然夺得了不错的排位。而丰门也不是实力不行,最后有些谦让,保住了六大门派之一,再一次成为末席。
节门成为全场最尴尬的存在,它第一次被驱逐出六大门派行列,可御首江统等王朝大员还是节门门人。
景门以第一的成绩成为六大门派之首,没有人敢提不让景门执政,如果不出意外,将接手原本属于节门的豫、荆、交三州之地,而景门刚好又在南方交州的郁林郡屏山,似乎真是天意。
多少年来,天泰执政终于迎来了一次变化。
新的六大门派诞生,兰台公子同时宣布,门派大比之后,剑守一将脱离离门,加入乾坤门,成为乾门弟子,成为大比中又具冲击力的大事件,几乎震得在场大部分人说不出话来。
大家再也不能以离门长老、王朝镇北将军的身份看待剑守一,乾坤门弟子意味着什么,世上有几个世家、门派不知?多少人对他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
“拜见门主。”回到离门众人居住的别墅,剑守一扫视着在场之人,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以离门长老的身份面对众人。
“剑长老不必客气,坐吧。”孟左全起身一请,剑守一现在身份地位不一样,他可不敢再像以前那样以门主自居。
说句实话,孟左全心里,现在也是五味杂陈,难以言说。他很看重剑守一,因为他的修为是王朝顶峰一级的存在,有他在,离门就有定海神针,他当然不希望剑守一离开。
可是,也正是剑守一的修为,门里已经有一些声音出来,似乎剑守一更适合接任门主,以领导离门。孟家,面临着来自于剑守一极强的竞争压迫力,他又希望剑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