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道长,刚出来混的时候,不是一个好东西,家里知道后,将我赶了出来。虽然我心里有家,家里人心里也有我,但已经尿不到一个壶里,他们看我讨厌,我也看他们不大顺眼,都赌气呢!我现在这个样子,他们肯定不会接纳我,不如去天齐王朝闯荡一番,跟着道长,肯定能混出名堂,将来可以光明正大回家了再说吧。”
“也行,你自己考虑清楚,如果决定了,将来我带你去,别的不敢说,只要活着,许你将军之位,公侯之爵,让你风风光光面对家人,这是我的承诺。”
“哈哈……公侯之爵,我那老子娘还不高兴死。”
现在以为是一句戏言的罗勇,肯定不会想到,他将来会成为宫疏雨手下一名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纵横疆场,功勋赫赫,位次台司,击钟鼎食。
“人心不同,想法不同,离乡舍国向东,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铜犬帮里的帮众要安排好,愿意东去的,我们欢迎,不愿意的,就按你和老铜的商量,让他们将来去景门的地盘生存。还是原来那些话,原则和底线……”
……
“清平子,你完了,笨蛋师姐现在连我也打不过,妈妈决定取消她参加门派大比的资格。”看着往别墅走来的清平子,司百灵开始发动必杀技。太得意了,有点欠揍。
明日,上方谷就要带着景门众弟子入京,准备参加门派大比。遇险后也住在这边的震山河望了他一眼,没有招呼,还在为当初片子的事情生气。
清平子嘿嘿一笑,虽然不是觉得不好意思,现在也不好去撩拨他,毕竟说出来有些不礼貌,何况还是当着南溟她们这些姑娘的面。
南溟就真的是不好意思,自从开始修炼一招可抵千万式后,已是一年,不仅丝毫没有悟出什么名堂,修为还退步了:“清平子,好像总觉得缺点什么,怎样也把握不住,或许……我的天资,真的无法领悟这种高深的东西。”
“你使几招我看看。”清平子心里不会苟同,如此开天辟地的大成境界,几千年也不一定能出一个,你一年就想有成就,开玩笑。当然,也不会出言打击她,本来就处于打击中。
南溟耍了几招,清平子看了几眼,那叫一个生气。
他之前也没有见过她练习,毕竟人各有异,有时候说的越多,干涉越多,或许适得其反,尤其是像南溟这种悟性、天资不是非常高的人,很容易受到影响。现在看了她使出来的剑法,他有些后悔,真不该让她走上这条路。
“南溟,你看天上的太阳,似乎看不见它在移动,实际上位置变化却是瞬息万里。你太重形,而忽略了意,殊不知,意才是根本。”
“你说的那些我也明白,但若不用力,好像完全没用。”南溟抓了抓头发,她也有些急,之前楼台烟雨甚至批评她,让她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用心修炼好原本的武学,管理好景门的公司,语气已经很严厉,是以前少见的。
“人们常说性本恶,性本善,为此争论不休,谁也说服不了谁。到底是性本恶,还是性本善,现在仍然无从考证。但是否存在一种可能,本能、本性这些原本不存在于大脑、神识的东西,可以通过学习产生,然后铭刻在那个什么遗传基因里,经过漫长的岁月,随着一代代增强,从无到有,自然而然就产生了。也就是说,善恶与本性没有直接关系,他取决于你基因的来历,善养善,恶生恶。修行也是同样的道理,你需要做的,就是将经过长时间一代代才会产生的感悟,只用你简短的一生来实现,将数千年甚至上万年才会造就的天资突变,用更短的时间完成,这就是顿悟。不要怀疑自己,努力找到缩短创造捷径的路途,寻求顿悟。”
震山河虽然不鸟清平子,也在认真听,希望能对自己有所启发。他的天资其实也不算高,虽然在很多人看来已经非常了不起,但若与司臣,甚至清平子这类人比,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清平子伸出手,掌心是洒下的阳光:“南溟,不是没用,而是你没有找到方法,没有悟出关键点。别说冬日凄阳,就是夏日辣火,也几乎不能直接烤死人,对不对?我见你们这边的孩童在夏日时,常常拿着凸透镜聚光灼烧昆虫,还有什么太阳能灶之类,更不要说激光武器,还有星星修炼的五色神光。所以,不是光有问题,而是运用不当,放在你身上,也是同样的道理,你要找到聚意成力的根本,而不是盲目使用无力之力,那永远也不会有结果。一年前那颗小石子,还记得吗?如果你能在一剑之距,发挥出十万丈高空坠落的威力,这一式就算初窥门径。而如何将十万丈的距离,浓缩为短短的一剑之间,这是目前修为不足的你需要解决的问题。一旦解决了这个问题,一通百通,将来你修为渐精,想要十万丈就是十万丈,想要一百米就是一百米,你的道就找到了。时间和空间,是修炼永恒不变的主题,也是以弱变强、以弱胜强的根本。”
“你这样说,空间我是有些明白,时间上又是什么?”南溟把玩着手中的剑,有些迷糊。
“别人疾快的出一招之机,你能在绝不可能的情况下,连出十招、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