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乐安郡东的高速路口等你。”清平子瞟了一眼天机联,是韩箐发来的消息。
捉到齐绍季后,他联系了韩箐,她立马带队赶往乐安郡。他则通过段凝与丰门的关系,由窦启孙派飞机将他们送到曹、泰边境,交给镇东军的人。
“神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齐绍季哭丧着脸,“不瞒你说,我有钱,有很多钱,只要你放了我,说个数便是,肯定满足你。”
“别,你可别这样。江湖上尔虞我诈,只有胜败,哪里来什么对错,千万别坏了行情。”清平子伸手拍了拍齐绍季的肩,“你一个街头卖冥币的人物,能有什么钱贫道再穷,也不能问你要嘛,还是留着将来养老吧,别说我欺负你。”
“神童,不怕你知道,我去年底真的赚了很多钱,相信我,只要你报个数,肯定没问题。”
“那你先说说看,你个苦逼卖冥币的小贩,从什么地方赚了很多钱飞驰公司齐绍览还是解门我记得你从魏郡公司拿的货,一台也没卖出去,反倒打了不少货款,你可别告诉我这样也能挣大钱。”
齐绍季埋下脑袋,不再说话。
清平子摇了摇头,也不管他,他没有审问齐绍季的兴趣,还是交给魏郡工捕和袁家吧。其他人不说,韩箐与看解门不顺眼的田卫廷,肯定会咬死他,还别说袁家那边,不需要他操心。
交代镇东军派来的司机出了高速靠边停车后,坐在车上闭目养神。
“清平子,这边。”下了高速,车刚停好,清平子抬脚下车,路边站着的韩箐笑着对他招手,身边跟着几个魏郡工捕,以及两个乐安郡工捕。
“兄弟,谢了,你先回去吧,一路辛苦。”清平子对韩箐打了一个响指,又指了指车里,走到车前,放了一个小包在副驾驶。
韩箐带着工捕走了过来,宫疏雨他们带着行李下车后,工捕将缩成一团的齐绍季拖了下来,让清平子解开穴道,反手铐上。
挥手送别了谢过他的兵士,含笑看着韩箐,道:“韩捕头,恭喜啊,得请客。”
年后上班,文件下来,韩箐正式升任捕头,向前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她这个捕头的含金量,可是接近退休的李叔没法比。无论是下到县里做县尉的助手镀金,还是跟在雷立枫身边,只要没出问题,上面有人提携,很快就可能更进一步。当然,这是走正常路径。
“这位是左师丘左先生,贫道聘请来的玉虚公司总经理。左先生,这位是韩箐姑娘,年纪轻轻已是魏郡工捕捕头,绝对前途光明远大的大人物,你们多亲近亲近,将来还要她老人家罩着我们。”
“左先生好。”
“韩姑娘好。”
“我补充一点,以后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别太生疏。”宫疏雨含笑道。
几人随意说着话,走向捕车。为了出行方便,车是联系乐安郡工捕所借,送他们往返传送门。
这时,又是几辆捕车从郡城往高速路口飞驰而来,转眼停在他们周围,将进出之路全部堵死。
车门打开,当先下车的是韩箐的学长苏伍,含笑走向清平子,伸出手道:“道长,冀州工捕感谢你帮我们捉拿到逃犯,之后会酌情给予你必要的表彰和财物奖励,下面请你将齐绍季移交给我们吧。”
清平子没有伸手与他握,扭头看了有些不爽的韩箐一眼,你们的保密措施真不像话,道:“苏捕头,不好意思,热水器事件已经移交给魏郡工捕处理,与冀州邺郡没有关系,人自然不能交给你,让你老白跑一趟,真是抱歉。”
“呵!”苏伍讪讪缩回手,更加靠近清平子,小声道,“道长,臧大人之前被小人蒙蔽,以致错判,当着整个王朝的吏民颜面大失,倒让魏郡长了脸。之前魏郡已查的差不多,如果道长能给我们臧大人一个挽回颜面的机会,将这结尾收好,大人必感激不尽,定有厚报。”
“对不起,苏捕头,我对什么厚报、颜面没有兴趣,人不能交给你。”
“由不得你!”车上又下来一位工捕,拿出一张纸在清平子众人眼前展开,“这是冀州副史臧大人亲笔签署的命令,由冀州捕衙接管嫌疑人齐绍季。苏捕头,将人带走!”那人将命令交给韩箐后,看也不看清平子一眼,转身上车。
“是。”苏伍恭敬道,随后对工捕挥了挥手,让他们去拿齐绍季。
“一个小小的副督邮,真是好大的吏威。”不用问,清平子也知此人肯定是解门的败类,只是,他敢在丰门的地盘如此嚣张,这事透着些古怪。
“我虽是副督邮,代表的却是冀州工捕,别说几个小捕快,便是雷大人、田大人在此,今日也要奉命交出齐绍季。还愣着干什么将齐绍季带走!”车上传来声音,完全不将清平子、韩箐他们放在眼里。
韩箐一把拉住准备动手的清平子,对他摇了摇头,手一挥,让工捕将人交给冀州工捕,道:“苏捕头,如果有了结果,还请知会魏郡工捕一声,先谢了啊。”
“请韩捕头放心,一旦有了结果,冀州捕衙定会正式通告魏郡捕衙。”苏伍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