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如此。”左师丘点了点头,“磐龙镇往南那一片,除了死鹰岭,高山峻岭并不多,海拔也低,既然前两拨侦察的兵士没有发现匪盗踪迹,几乎可以判断他们的据点应该在死鹰岭。这群匪盗倒是多虑了,不至于躲到那种绝地去求生存,宋八斤岂会将抢村劫寨、没有任何威胁可言的他们放在眼里,炮弹也是要钱的。”
“回来了。”正说着,外面的苏乞爵走了进来,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有消息吗”况奉直抬头问道。
“在一个叫做死鹰岭的地方。”苏乞爵点了点头。
“好,你去将人叫进来,准备安排任务。”况奉直点了点头,看了左师丘一眼。这人对周围地势、地形很熟悉,也懂宋八斤和那些匪盗之心,不是一个得过且过的普通人物。
“卒长,出了点事,只有一人回来。”苏乞爵说着,让开道,两个兵士扶着一个兵士进来,身后也跟着几个兵士。
“怎么回事”兵士左腿受伤,鲜血几乎将整条腿的裤子染红,况奉直惊得站了起来。
他的兵,他了解,虽然这次带出来护送的不擅长侦察,也绝不至于侦察时栽在普通匪盗手里,一伤一未归。见他只腿上有伤,其他地方完好无埙,也不是地雷之类造成。
“卒长,死鹰岭上有狙击手。”兵士被扶了坐下,苏啸取出医疗箱为他治伤,“我们发现死鹰岭附近有不少杂乱的脚印及车轱辘印,觉得有问题,所以打算爬上去看看。还没靠近,一颗子弹命中眉心,我本来想带着兄弟的尸体离开,又是一颗子弹飞来。若非我下意识去查看兄弟的情况,定也是眉心中弹之局。我不敢分心去抢兄弟的遗体,小心躲着离开山侧后,急忙退了回来。”
“狙击手”左师丘也大吃一惊,“绝不可能!若是民而为匪,便是有常年打猎的高手,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加上你们这些兵士久经战阵天生的直觉,很难达到瞬间击杀你们那种高度。更何况,狙击岂是一般匪盗所能弄到如果死鹰岭出现这种程度的狙击手,那绝不是一般的匪盗。”
“左先生说的不错。”况奉直点了点头,他现在对左师丘这个普通村民很好奇,似乎懂很多东西,“这次跟着我出来的兵,皆是前线见过血的,至少也有五次以上战斗经历,不包括对付匪盗那种上不得台面的战斗。匪盗什么实力我们清楚,自己什么实力,我们更清楚。别说侦察,便是被匪盗包围,如果没有重武器,两个人配合,也能杀出来。所以,死鹰岭有问题。”
众人一时沉默下来。
清平子看了一眼受伤的兵士,心里有几分愧疚。况奉直带着十多人一路护送他们,现在出现伤亡,完全是因为他和宫疏雨个人的原因造成,若非他们想剿灭匪盗,便不会无端出事。
“卒长,接下来怎么办”苏乞爵开口打破静寂。
“怎么办当然是拿下死鹰岭!”取出子弹后,正在为兵士包扎的苏啸没有抬头,冷冷说道,“兄弟的血不能白流,更不能白死,敢动我们的人,就要有死的觉悟。”
苏乞爵不好意思的看了况奉直一眼,伸手抓了抓头发,退到一边不说话。
“可以试探一下,但不能冒进。”左师丘见况奉直看来,开口道,“既然死鹰岭出现枪法高明的狙击手,我们对他们完全不了解,评估便要往大了想,甚至做好他们有炮的准备。当然,我们不了解他们,他们同样对我们不了解,只要小心些,以自保为先,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只有一条,现在我们人少,除了留下必要的兵力看守汽车及照顾伤员,可以战斗的只有十人左右,一旦判断死鹰岭实力雄厚,不得恋战,立即撤退。另外,我建议立即撤离磐龙镇,换个地方隐蔽。如果死鹰岭上的匪盗不一般,大家在这里待的时间已不短,一旦岭上收到风声,附近没有其他战斗人员,很可能判断侦察来自我们,从而突击而来。”
“听到左先生说的话了吗”况奉直看着已为兵士处理好伤口站起来的苏啸,“都像你这般冒冒失失,意气用事,失败事小,将大家都搭进去,如何交代”
清平子看了左师丘一眼,死鹰岭的匪盗,很可能就是屠了斑竹村之人,他的冷静超乎想象。
……
“况卒长,我听说你来撬我的墙角,不厚道啊!”清平子伸手拍了拍况奉直的肩头。
左师丘分析后,众人稍作收拾,离开磐龙镇,重新找了一个临近其他镇子的村子做据点。清平子与况奉直换了一个位子,坐的开路车,况奉直与宫疏雨、左师丘他们坐的中间那辆。
安顿时,宫疏雨偷偷告诉他,况奉直想挖左师丘去做段凝的军师,气得他想笑。老道准备挖你的话还没出口,你小子竟敢来挖我的总经理况且,你家那个老奸巨猾的段将军也不需要军师。
清平子当时没有说话,晚饭后,众人分了两拨,清平子、况奉直与苏乞爵带着两个伍长及一伍兵士共十人往死鹰岭进发。苏啸带着另一伍的人留守,伍长被带走,兵士一死一伤,完整的战斗人员其实只有四人。
“咳,道长,死鹰岭应该快到了,为防敌人派出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