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除非那只下妖跪下来当众向我磕头认错,不然想都别想。贫道现在什么身份,你知道吗?你叫我做供奉,给点面子行不行,很丢人的。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有空请你吃饭,拜拜!”
清平子一边聊着电话,一边下楼来,钻入了韩箐的车里。
“清平子,是不是本姑娘打搅了你睡觉刷美眉,让你非常不爽,故意甩脸色给我看?”韩箐瞪着清平子。
“唉哟,我的韩姑娘,咱不带这么冤枉人的,贫道啥时候敢给你脸色看!是袁家的一位小姐,让我去她家的公司做供奉。贫道现在什么身份,一年1000万的景门荣誉长老,叫我做一个公司的供奉,这是天大的耻辱!”
“看你那得意劲,悠着点吧,我劝你交游广阔些,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万一哪天景门完蛋,有你哭的。”
“有贫道在一天,保它万万年不倒,想倒?门都没有,我告诉你!对了,你不管余三深的案子了?怎么有空出来闲逛?”
韩箐发动车子,慢慢动了起来,道:“我告诉你,余三深那案子就是个坑,我让雷大人推了,让九真郡他们自己拿着尸体查去,查清楚了,再将尸体还回来,火化还给家人。
“人死在九真郡,他们查凶手,我们这边只管余三深是怎么逃走的。之前沙驼子、胡不扶的案子还没着落呢,那余三深被人挂在高速收费站,死的地儿肯定又是荒郊野外,除非八柱共议看卫星,不然多半又是悬案。
“你没看余三深那混蛋,简直是没事找事。我查了他的传送门记录,在魏郡还往南边的天正王朝跑。别人在九真郡那么靠近边疆的地方杀了人,难道不知道跑出去,肯定不好查。
“雷大人请宿大人问了刺史南大人的意见,他也赞同让九真郡查,他说打算亲自组建一个团队过去监督、协助,必要还余三深那问斩的贼子一个公道。公道个屁,手上那么多条人命,我看是死有余辜!
“哎呀,不过南大人这一出手,我瞬间觉得轻松,要是他行行好,再将沙驼子、胡不扶的案子要过去,那就更加完美。”
清平子道:“你刚才说查余三深是怎么逃走的,有方向了吗?我看你们魏郡工捕也是吃白饭的,人逃走了那般久才发现!”
韩箐摇了摇头,道:“韩焉大捕头死不开口,现在僵持着,只发现了有人给余三深送了一个包到传送门附近!不过呢,我查到一条线索,最近一直养伤没出门的范副都头昨夜突然出来溜达,李叔正去拜访他,看有没有结果。不过也悬,我安排人看过监控,范副都头的车进入了一个没有监控、完全开放的小公园,两个多小时后又从公园出来,这事只有疑问,却定不了什么。他的通话记录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似乎与他无关。我正安排人仔细查捕衙附近那段时间自四面经过的车辆,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只可惜现在是暴雨多发季节,捕衙里停的车都遮盖了起来,不然或许能留下些线索。”
清平子点了点头,道:“其实范围很小,余三深被制住穴道,除非有人配合他冲开穴道或有能力为他解穴,不然是走不了的,修行者是确定的,而且修为不会太低。”
“所以我们已经排除了韩焉,他没有那个能力,不然有他好受的,这个没事找事的混蛋!对了,宫疏雨的建议,你试了吗?结果怎么样?”
“提到这事,不是我说你,大家都是姑娘,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宫疏雨随便问了问,就能想到有用的法子,你怎么就傻到了这般地步?贫道也就是不懂,不然早带着你开了窍!”
“你别废话,快说,到底怎么样,我好带着你个不开眼的道长过去!”
“那汽车的声音可以排除,到处都是,没有任何参考价值。我按宫疏雨所说,找了很多声音给列寇听,列寇说每天都能听到悬磁浮和高铁的声音。高铁、悬磁浮不像火车,声音都很小,如果能听到,说明在铁路沿线不远的地方,咱们顺路去找吧!”
韩箐在路边找了个临时停车点停下来,拿出手机看了一下铁路线路,道:“之前去过的地方先排除,我先看看今天咱们去哪里。先说好,我们一人走一边,保持通话,你不怕被人当动物看,也可以在天上飘,那样视线好些。”
“你如果想飘,贫道可以带着你一起飘,一个人飘没什么意思!”
按列寇所言,那里关着的人不少,而且时常有不小的动静,也不见人群屋子,城区铁路沿线可以排除。
韩箐带着清平子到了魏郡东北方向,那里通往魏郡东北的郡县,一路往幽州,山高林深,有一条连接郡县的铁路,最是合适。
二人之前就是从北面的山林往东北方搜索,只不过,正北那一片只有两条废弃、长草的老铁路。
那两条铁路是以前冀州东面往北出州进入平州、幽州的要道,自有传送门后,它的作用已变的不重要。
现在的高铁、悬磁浮主要是州内连接郡、县之间的交通工具,或州与州之间的县所用,已经使用不上它,自然可以排除。
到了比较荒僻的铁路边,韩箐将车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