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质高些的,就学杀人的本领;资质差些的,就读书学医。总是要学一点本领,做一个有用的人。老祖常说,这世上没有完全无用之人,你能学什么,就教你什么,学不好也没关系,只要用了心。
“刚开始,有人学武资质不高,怕被嫌弃,也怕被赶走。孤儿呢,好不容易有了家,门里的长辈们对人都好,当了家人,都不舍得走,一直战战兢兢。老祖说了这话,大家就放了心,那就是家了。
“我就不同,从懂事起,我就知道老祖他们不会赶人下山,除非你犯了大错。你想啊,老祖他们修为多高,看不出你资质么,要赶你走,为何又要带你回去?老祖他们,只想给孩子一个家而已,就这么简单。
“他们不够聪明,我聪明,所以老祖最喜欢我,时常将我带在身边,也对那些老朋友开玩笑说,这就是老道的衣钵传人啦,大家也就对我另眼相待。”
说着,清平子自己也笑了起来,随之神情又转黯然:“老祖失踪后,师祖想念老人家,思念成疾,不到两年也去了,师父接任了道主之位,也就是掌门啦!我就对师父说,我心里盼啊盼,师父你也快去吧,然后就轮到我做道主啦,气得师父追着我满山跑。其实啊,那时候师父已经打不过我啦,也就只是追追而已,我也假装不如师父,逗大家乐一场。昆仑道山上经常都是有乐子的,总之大家是喜欢那个家的,也珍惜那个家。”
“道长哥哥,我在想啊,如果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他们,也和老祖一样只是失踪,那该多好!嗯,道长哥哥,我唱歌给你听,你想听吗?就是奶奶教我唱的那首‘大哥,你好吗?’”
清平子点头后,宫疏雨清唱了起来,眼眶渐渐红了。
清平子念叨着那句“当初离家出走的步伐”,不觉心一痛。何其相似,自己离开,不也是那般决绝,现在师弟师妹们也在想我吗?还有徒儿们,还有师父师叔,还有……
突然,唱完后的宫疏雨又冒出一句话来,瞬间惊醒了清平子:“嗯,道长哥哥,我听说那太公圣者还会极其厉害的道法,这是真的吗?”
“什么?你说太公圣者会道法?这是真的?”
宫疏雨看着清平子,觉得很奇怪,太公圣者不是你家的道祖吗?怎么你不知道,还来问我?
“我也是听的传说,不知是真是假,大家连道法是什么也不知道,反正就这样一直传着,应该是真的。我是记得之前道长哥哥说什么道、法、阵、术之极,觉得挺像的,所以问一问。或许,那些厉害的修仙者知道一些,道长哥哥若是遇上了,不妨问问他们!”
清平子点了点头,此事当然要弄清楚,道祖与太公圣者越来越像同一个人,这边也出现了玉清掌法里的招式,这个天下没有这般巧的事!
“道长哥哥,我觉得啊,你可以一边找老祖,一边也收些徒弟,越多越好,一个子鱼,肯定是不够的,将来啊,需要很多人做事的!”
清平子摇了摇头:“三清武学太过霸道,若出现一个不肖之徒,将是整个天下的浩劫。传人首重心性,或者从小教导,不入歧途,如此方可放心,不能随随便便收人为徒。如果有合适的,可以收,宁缺毋滥是第一!”
“我说你们挺有闲情逸致的嘛,拖着大包小包在这顶楼吹风!清平子,我说你小子行啊,连床也搬了出来,是打算在这楼顶过夜吗?”
打电话关机,韩箐四处寻找清平子二人,也问了那些人,看来是清平子出手相助,大家才安然无恙,火势也才得到控制,可偏就不见了他和宫疏雨。
好不容易才发现二人竟在旁边楼顶上,看起来好像聊的挺不错的样子,那个气啊,所以爬上来找他们。
“啧啧啧,韩捕快,不是,应该叫韩捕头了,你老人家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闹出人命来,你们东城的头子们就等着下课吧!相请不如偶遇,怎么样,贫道和宫疏雨到你家去蹭几晚?”
“宫疏雨可以去,你就别想!男女授受不亲,我看你小子眼睛里冒的火光也不正常,自己去找个窝吧!不过我先声明,床是不接待的,现在也没有那么大的车来拉!”
“人都顾不过来,谁有时间管床啊!对了,现在楼也坏了,魏郡不补贴补贴,安排安排,帮我们买个新的?”
韩箐过去帮宫疏雨收拾,先将重要的东西带下去,现在小区内外都是人,不能弄的太夸张:“清平子,这个小区是学校的,魏郡自会和学校交涉后续,与你小子有什么关系?还想什么补贴,我看你是想银子想疯了!”
清平子过去,带着宫疏雨梳理出来的东西往楼下搬去:“你以为贫道稀罕吗?贫道有钱,豪门,我是为下面那些可怜人问的!你看看这小区的模样,大家都是没有多余家当的,魏郡要是不管不顾,这不是逼人上绝路吗?”
“我看就是你小子惹出来的祸事,我没找你问罪,你倒埋汰起我来了!”韩箐转身给了搬东西的清平子一脚,不过没踢到。
韩箐吩咐宫疏雨继续守在上面梳理,她也拿着东西跟在清平子后面下楼,将东西送去她的车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