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栖川莉奈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看着诸伏景光动作熟练地运用白醋和酒精兑水,喷洒在几盆月季花的茎枝和花叶上。
黑发青年回过头,冲她温和微笑, “看会了吗?这个很简单,不需要给你写一份兑水配方吧?”
有栖川莉奈沉默片刻,“你还是给我写一份吧, 不然,我担心‘适量’这个词会害死它们。”她的视线轻飘飘地掠过五颜六色的花朵,语气很是意味深长。
诸伏景光也沉默了几秒钟,认识有栖川莉奈挺久,他也不是没看到过她下厨,且不提最后炒出来的成品是一碟黑漆漆看不出原材料的东西,单就她加调料那个大方劲……诸伏景光很是怜爱地摸了摸手边那一株黄色的“金丝雀”,“OK,我给你写下来, 你兑水的时候量一量?”
“嗯嗯。”有栖川莉奈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些许郁闷之色,“我以前是在冬天养的, 随便洒洒水, 它们都能活得很好, 我还以为它们很好伺候呢。”
诸伏景光说:“植物和动物一样都是生命, 既然是生命, 自然是坚韧又脆弱。”
“坚韧又脆弱,脆弱又坚强。”有栖川莉奈俯视着这些花儿,樱色的唇角微微勾起。
诸伏景光将水壶放在了花架上, 顺手将花盆里长出来的嫩草拔掉。
有栖川莉奈露出惊奇的目光, 她身体前倾, 凑到了诸伏景光面前,打量着他掌心里那几根草,“这是怎么长出来的?”
她又没往花盆里丢草籽。
“这就是生命啊。”
“切。”
海边城堡,众人决定再进行密室逃脱游戏时,毛利兰和远山和叶果断拒绝,两人一边摆手一边往后退。
“那你们就留在这里吧。”毛利小五郎说,他知道自己女儿有多怕鬼怪。
“嗯嗯!”毛利兰望向铃木园子,“园子,那我和和叶就不去了。”
“好。”铃木园子笑眯眯地点头。
看着侦探们和导演组工作人员一起进入布置好的密室,远山和叶单手叉腰,“小兰,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毛利兰想了想,“去外面看看海看看花吧,之前一直都在房间里没有出来,没能逛一逛。”
远山和叶上前一把,抱住了毛利兰的胳膊,“走吧走吧。”
两位高中女生步伐轻快地离开了城堡。
三楼某个房间里,工藤有希子坐在床上,无聊地晃了晃脚,“我也想去外面看看海水看看月季花。”
工藤优作推了推眼镜,“你去吧。”
“诶?”工藤有希子愣住,她望向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可是……”
工藤优作说:“没关系,至少一个小时内,他们出不来。”
工藤有希子眼睛一亮,她当即从床上弹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衣柜前,从里面翻出一套泳装,得意地晃了晃,“那我去游四、五十分钟。”
工藤优作看着妻子写满了愉悦的背影,笑得无奈又纵容,他摇了摇头,继续修剧本。
侦探甲子园的团建活动,有栖川莉奈原本预定的五天,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毕竟请来的嘉宾都是行走的死神——她做了很多准备工作,首先,确定了侦探们之间不存在必须杀死某个人的仇恨;其次,确定了导演组带过来的工作人员互相不存在恩怨情仇;最后,确定了侦探和工作人员中没有要么你死要么我死的杀人动机。
但凡有可能动手杀/人的,都被她换掉了。
可人算不如天算。
侦探们结束了团建活动,几位女士决定去花丛中摆桌子喝下午茶,男士们提出帮她们搬桌子,枪田郁美含笑拒绝,“这是Ladies的茶会,不带男人玩。”
茂木遥史耸耸肩。
然而女士们搬着桌椅、带着红茶和点心刚出门不久,留在室内正准备打打牌、打打桌球的男士们就听到了城堡外面传来几声惊慌尖叫。
江户川柯南和服部平次变了脸色,拔腿就往外跑。
毛利小五郎皱了皱眉,“这是……小兰的声音?”导演组是不打算让他们休息就开始下一轮,还是……
降谷零眯起眼睛,“我们也去看看吧,毛利先生。”
毛利小五郎不再迟疑,他将头一点,和降谷零一起跑了出去。
其他人也便跟上。
女士们围成了半个圈,圈的中间,枪田郁美收回探向躺在地上那个人脖颈处的手指,对众人摇了摇头,“他已经死了。”
穿着导演组工作人员制服的男人双目禁闭,面色愕然。
他心口处,放了一枝红色的花。
越水七槻拿起那枝花看了看,倏然一笑,“这不是月季,是玫瑰。”
“哦?新鲜的玫瑰?”世良真纯饶有兴致地盯着那朵花,“这是才从外面带来的吗?”
这座岛上可没有种玫瑰花。
千间降代声音苍老,“也许是养在房间里的呢。”
越水七槻把玩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