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丁零, ”悦耳的门铃声响起。
安室透拉开了房门，站在门口的水无怜奈礼貌地鞠躬，“打扰了。”
“欢迎你来参加party！”安室透微笑着让开。
水无怜奈举起手中装饰可爱的纸盒子, “我有带圣诞布丁过来。”
小洋房的大厅已经被装饰过了，入目就是一棵挂着小玩偶、铃铛、彩带、各色气球等装饰品的圣诞树, 树身从上到下缠绕着一闪一闪的彩灯。
圣诞树旁, 基安蒂、卡尔瓦多斯、伏特加、苏格兰、莱伊、宫野明美，还有几位没有获得代号的组织成员正围着餐桌而坐，莱伊拿着一瓶红酒给众人倒酒。
水无怜奈跟在安室透身后走了进去。
“噢, 基尔，你可算来了！”一位女性成员挥了挥手, “那我们可以开始了！”
水无怜奈将圣诞布丁交给了安室透，她在一个空位坐下，“不好意思，最近电视台新开了一档节目, 配合警方那边进行宣传, 有点忙。”
坐在她对面的宫野明美闻言开口问道，“是那个关于pua的节目？我有一直看哦，之前我都不知道会有人通过教学, 教导别人专门从精神上控制女性，剥夺对方的财产、健康乃至生命。”
“对, 所以上面很重视, 让我们日卖电视台做好科普、宣传工作。”水无怜奈点到为止，她环顾四周, 好奇地问道, “我是最后一个？科恩、琴蕾他们呢？”
伏特加举着酒杯跟诸伏景光碰了一下, 笑道, “科恩今天早上被安排了一个新任务，去京都出差了。至于大哥……”他咳了一声，“大哥他向来对这种活动没兴趣。”
宫野明美接过诸星大递给她的一碟三文鱼片，轻声说了声“谢谢”，然后笑道，“我本来打算叫我妹妹一起来的，她那边走不开。”
诸伏景光手持刀叉，从烤火鸡上切下一块肉，放在面前的盘子里，伏特加端起盘子依次递给其他人。他边切边解释，“琴蕾说圣诞节是一位朋友的祭日，她不过圣诞节。”
“诶？为什么？”一位男性成员问道。
基安蒂嗤笑道，“当年下手的时候没有留情，近两年又做出一副悼念的样子，真是虚伪，难道是噩梦做多了？”
“诶，基安蒂你知道琴蕾悼念的朋友是谁吗？”安室透顺嘴问道。
基安蒂切下一块火鸡肉，喂进嘴里，“我和你讲过的，琴蕾还没取得代号之时，有只老鼠照顾她的起居，琴蕾发现对方是老鼠，第一时间向琴酒告发，贝尔摩得那个女人亲自出马处决。”她冷冷一笑，“我没记错的话，那只老鼠，就是死在圣诞节。”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对此发表意见。
大家都是同事，怎么好背着琴蕾讲她的坏话。
诸伏景光切下最后一块火鸡肉，琴蕾昨天的心音称那位朋友的死，错在hairy bear（毛熊）和bald eagle（白头鹰）。
如果如基安蒂所言，她那位朋友指的是当年那位让她获得组织赏识的卧底，那她用“熊”和“鹰”来指代的是什么人？
贝尔摩得？
诸伏景光眼珠一转，看到安室透正在拆圣诞蛋糕的盒子，他说：“波本，帮我留一个。”
安室透比了个手势，拎起一盒放在了一边。
“我来帮忙。”宫野明美放下了叉子。
安室透微笑着说：“那就麻烦你帮忙切蛋糕，我来端给大家。”
“好。”宫野明美起身走过来，拿起餐刀开始切草莓奶油蛋糕。
等他们切好蛋糕，端上餐桌，摆在每个人面前。
卡尔瓦多斯见他们忙完了，便端起酒杯站起来，“来，让我们一起敬波本、苏格兰、莱伊，感谢他们召开这个party！”
众人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互相碰杯。
“谢谢你们！”
“非常感谢三位！”
“辛苦了！”
“不用客气。”
“圣诞快乐！”
吃完大餐，威士忌三人组送上了水果、点心和果汁，一众人玩扑克的玩扑克，玩游戏的玩游戏，十分热闹。
十一点的钟声敲响了三下。
相较外面满大街庆祝圣诞的欢乐氛围，有栖川莉奈的房间就显得过于冷清。
电视机里播放着一部恐怖片，她双手捧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站在落地窗前，俯视下方的车水马龙，“铃儿响叮当”的旋律隔着漫天纷纷扬扬的雪花传来。
今天是圣诞节，再有六天，1993年就会到来。
有栖川莉奈眸光幽深，我在这个世界已经待了十年了，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注1）打住，不要动不动就背诗。
她本是公安大学信息安全专业一名大二的学生，寒假回老家探望家中老人，下了高铁之后换乘大巴车，大巴车在途中发生车祸。
等她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