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马过去稳稳地接住了,只是太过着急,不小心抓到了赵温窈的手。
瞬间两人都愣了下,赵温窈先反应过来,飞快地将手给抽了出来,低垂着脑袋羞赧地往后退回了马车内。
反观沈长儒,则讷讷地看着她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还是被沈长洲拍了下,才仰头饮尽杯中茶,轻声道了句多谢表妹,而后牵着缰绳到了一旁。
沈婳睁着乌黑的眼,目光好奇地在两人间来回打转,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一直都没发现……
这倒是有趣了。
她还在呲溜的转,沈长洲就不耐地握着鞭子,曲手在她车壁上敲了敲,“分什么神,再给我倒杯水来。”
沈婳哦了声,拿着杯子就要钻回去倒茶,就听沈长洲嫌弃地道:“把你那茶壶拿出来,就那么丁点东西,浇花都不够,我直接拎着喝。”
她努了下嘴,真的把茶壶给拎了出来,就见沈长洲干脆地提起就往嘴里灌,茶水从唇角间滑下,他也不在意地用衣袖蹭了下。
沈婳有些看不过去,就按她哥继续这么下去,哪家姑娘能看得上他啊!
她拿了方帕子递给了他,顺便狡黠地道:“大哥哥,那我何时也能下去骑骑马?”
沈婳的骑术是正经跟着皇子公主们学过的,且或许是她胆子大,刚开始学时,教骑射的师父还说她是众人中最有天赋的。
反倒是凌维舟幼年身子羸弱,连弓都拉不开,骑射更是平平。
只可惜沈婳喜欢是一回事,长大后被拘着学规矩,不能继续骑马射箭又是另一回事,每年都指望着沈长洲能偶尔带她出去跑跑马,这骑马的功夫才算没彻底荒废。
好不容易能出来围猎,自然不是光看就满足的。
沈长洲接过帕子,随意地擦了擦:“这会还不行,这么多人瞧着呢,且这路上沙土扬尘你受不了的,等到了围场人少些了我再带你去跑。”
沈婳嘟了嘟嘴,还想再撒撒娇,又是一阵马蹄声响起,她转过头朝后看去,就见飞扬的尘土与草碎间,一匹赤红色的烈驹破空而来。
马上端坐的人,身穿墨色的锦袍,腰间横着把手掌长的宽刀,背脊挺拔目光冷厉,身后还跟着一队齐整的将士。
虽然只有十几人,但与这长龙一般的队伍相比,却有种锋芒锐利可抵千军万马的气势。
沈婳突然能够理解,为何传言说肃王的军队,所过之处敌军皆闻风丧胆丢盔弃甲,这才一小队人,若是一整只军队,那排山倒海之势谁瞧了不害怕。
而那遇鬼杀鬼,见妖屠妖的队伍,竟然放慢了速度,缓缓地靠了过来。
赤红的烈驹唯有四蹄是乌黑的,它的毛发尤为光亮顺滑,远远看着就像一团燃烧着的火焰。
沈长洲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大庭广众下沈婳个闺阁内的小姑娘,与个外男说话不太好,下意识地想要将沈婳的脑袋给摁回去。
但已经来不及了,凌越一夹马腹,马儿就甩着尾巴靠了过来,恰好与他们的马车堪堪齐平。
他既是王爷又是长辈,自然不能当做没看见,且他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
沈长洲只得在马上拱手行了个礼,“见过王爷。”
不仅是沈婳,连缩在马车内的赵温窈,也一同向他行了个礼。
两边打过照面,沈长洲弄不清凌越过来所为何事,但在场的都是他的妹妹,即便对这杀神很是发怵,依旧硬着头皮与他寒暄。
“听闻王爷统领此番围猎的事宜,想来定是辛苦了。”
凌越倒也不谦虚,淡淡地嗯了声,算是领了他的吹捧,而后不等沈长洲问出他的来意,便直截了当地道:“茶水还有?”
沈长洲这会反应过来了,原是这位爷渴了,上这寻水喝呢。
至于为何不找别人,偏偏相中了他们家,想来只能是他方才那豪迈的饮水姿势,吸引了他的注意吧。
沈长洲一时有些懊恼,早知道会引来这煞神,他就算渴死也不这般喝水了!
而沈婳正下意识想说没了,方才都被她这鲸吸牛饮的大哥给喝光了,就见凌越的目光在沈长洲手中捏着的帕子上打了个转。
那浅色的眼眸,慢悠悠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明明什么也没干,却愣是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一个没有怎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就成了:“有,有的。”
罢了罢了,是她说想要他来的,如今总不能连口水都不给人家喝吧。
她蒙着头钻回马车内,直接端起茶几上另外一盏几乎满的茶水又探了出来,朝他递去:“王爷请用茶。”
恰好此时,马车的轱辘好似被什么东西卡住,略颠了下,沈婳险些没坐稳,身子一晃手也跟着有些抖,杯盏差点没拿住要被晃出去。
好在凌越眼疾手快,根本没人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等再反应过来时,他已拂过她的手心,稳稳地接了过去,半点茶水都没洒出。
他虽也在马上,却犹如在平地,手指轻巧地捏着茶盏转了转,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