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凌越已经不耐地打断,“呦、呦。”
他清冷的声音混着些许鼻音,在这寂静无人的阁楼里回荡着。
絮絮叨叨的声音戛然而止,沈婳的耳朵尖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这个乳名是爹爹给她取的,说娘亲生她前夜梦见了一只可爱的小鹿。
她出生时一双乌黑的鹿眼尤为灵动可爱,爹爹便喊她呦呦,可这个乳名,向来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喊,连凌维舟都只叫她婳,更何况是个才见了两面的凌越。
她一直觉得这个名儿太幼太稚气,读起来显得格外的亲昵,像是在喊小孩儿,没想到冷厉如凌越也没能躲过这两个字。
不用看都知道她的脸已经红了,手指根根抠紧认命般地点了点头:“是,是我……王爷见过?”
凌越不置可否地转身,径直朝楼下走去。
他能说出她的小名,一定是见过了,沈婳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
凌越身长腿也长,他迈一步,她得几步才能追上,楼梯又很狭窄,她提着过长的裙摆,在踏出阁楼前总算将人追上了。
“那个荷包对臣女很重要,王爷若是见过,可否告知一二,臣女定当感激不尽。”
“感激?”
凌越脚步一顿,上下扫了她一眼,而后目光定定地落在了她的腰间,沈婳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那段不算美好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时隔这么久,她腰间的掐痕早就消了,可被凌越瞥了一眼,竟然又隐隐作痛起来。
难道他有什么喜欢掐人腰的奇怪癖好不成?
往日她听沈长洲说趣事,倒真听闻过,据说前朝有位王爷,尤爱美人的莲足,甚至痴狂到将喜欢的莲足砍下收集起来。
她那会还小,听完后数月不敢出门,便是在家也一定要穿长裙遮住脚背。
此刻被凌越那冰冷的目光盯着,只觉腰间一阵凉,不等她往后弓腰,就见他抬脚缓步靠了过来。
他就像是坐冒着寒气的千年冰山,浑身散发着丝丝寒意。
沈婳手脚发凉地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背脊重重地磕在陈旧的木门上,而凌越却毫无要停下的意思。
眼见两人越靠越近,只剩下半臂的距离,他手掌刚一抬起,她便猛地闭上了眼,浑身紧绷着一动不敢动。
她等啊等,等到寒风掠过树梢,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再吹动窗牖发出难听的吱嘎声,唯独没有等到那强劲有力的手掌落下。
几息后,她的耳畔响起一声嗤笑,紧接着她的腰间好似往下坠了坠,待她再反应过来时,那座冒寒气的冰山已经消失了。
沈婳小心翼翼地睁开眼,面前是空荡的花园,仿佛刚刚那一切都只是她的南柯一梦。
她讷讷地低头去看,便见腰间原本系了个杏色荷包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
沈婳:……
堂堂大雍战神肃王殿下的癖好,不是腰,而是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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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婳耽搁得有点久,回去时宴席已临近尾声。
她一出现,便收获了四面八方而来的目光,有探究的有看戏的甚至还有些许同情的。
不等她去找赵温窈在哪,眼前便落下片黑影,凌维舟拧着眉,定定地看着她:“婳儿,你去哪了?”
他满脸皆是担心,边说边去牵她的手,可往日乖顺无比的小姑娘却微微侧了侧身,躲过了他的手掌。
凌维舟看着空空的手掌,竟突然升起些许没来由的失落,他低低地轻喃着:“婳儿?”
沈婳却不好意思地舔了舔下唇,避开周围的人,悄悄朝他摊开了自己的手心,“太子哥哥,我刚刚不小心滑了下,手脏着呢。”
而后又飞快地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好多人在看我们呢。”
凌维舟拧紧的眉头,在看见她手心的伤痕时舒缓了些,可不知为何,心底还是有些不安:“你往日不是最喜欢孤当着众人的面牵你了,怎么还害羞上了。”
“我都及笄了,不是小孩子了。”
“不是小孩子还这般不小心。”
不过她既然说了,他也没再坚持,而是带着她去了偏殿。
等四周没了人,他才自然地掏出帕子与一瓶玉膏,为她处理手心的伤口:“这是去哪了?怎么也不带着人,如此不小心。”
这伤是她回来时故意弄的,不然她如何解释离开了那么久去做了什么:“阿窈许久不回来,我去寻她,太过着急没注意便摔着了。”
不得不说凌维舟确实有让人动心的资本,皎皎如玉的相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世,最难能可贵的是不骄不躁,待人温柔似水。
只可惜,他样样都好,心里没她便都是枉然。
沈婳心不在焉,凌维舟涂抹的轻重一下没把握好,触碰到了她的伤口,她没忍住轻嘶了声瞬间将手往回缩。
惹得凌维舟又是一阵皱眉,“疼吗?孤再轻些。”
他捧着她的手掌,就像是捧着什么珍宝一般,动作愈发轻柔,甚至还放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