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再次进行攻击,而另外一部分人开始靠近车阵将粗壮的麻绳拴在车阵的大车上,用战马可是拉拽。
让胡玛尔没有想到的是,这些组成车阵的大车非常沉重,一两匹马都无法将一辆车拉动。
后来检查才发现,这些围成车阵的大车不知什么时候车轴都已经损坏,车轮根本无法转动,得知这个消息的胡玛尔,心中的郁闷之情根本无处发泄。
事到如今,也只能多用一些战马拖拽,反正有箭雨掩护,车阵内的敌人被压制在城门洞无法出来。
时间在胡人士兵破坏车阵的行动中流逝,终于在战马和胡人士兵的共同努力下,车阵被打开了一个三丈多的缺口,胡玛尔不想再等,迫不及待地下达的进攻的命令。
一队队胡人士兵手持弯刀,从缺口处冲进了车阵内,他们的目标就是百丈外的快由盾牌组成的巨兽鳞片。
城门口突然有密集的马蹄声响起,正在指挥进攻的胡玛尔也听到了,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急忙望向城门口。
城门洞处的那道由盾牌组成的盾墙依然还在,这让胡玛尔心中略松,可是密集的马蹄声的确是从这道盾墙之后传来的。
胡玛尔的眼睛猛然圆睁,在他的视线内,那道鱼鳞似的盾墙猛然散开,手持盾牌的敌人并没有出击,而是快速后撤,这时胡玛尔才看清,盾墙后空空如也,只有近百个手持盾牌正在后撤的敌人。
很快,胡玛尔张大了嘴巴,他看到在盾牌兵撤出城门口的同时,一队骑兵急速从城门口冲了进来,胡玛尔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自己刚才下令冲入车阵的全都是步兵啊,胡玛尔心中哀嚎,圈套,这是敌人早就设计好的圈套,太可怕了,难怪对方任由他们破坏车阵而无动于衷。
原来,人家在盾牌后面早已经准备好了突击的骑兵,就等着自己在车阵破开之后傻乎乎地冲进去,刚好可以迎上蓄势待发的骑兵队伍。
五百骑兵,从城门洞冲出,残豹一马当先,宛如狼入羊群一般,冲进了有些不知所措的胡人队伍中。
由于刚才胡玛尔的命令催促,足足有六七百人涌进了车阵内,而残豹的五百骑兵在城外已经开始加速,进入城门马速刚好达到了巅峰,狠狠地冲进了胡人的军阵当中。
顷刻间,骑兵犹如铁犁翻地般,冲进车阵的胡人被深深地犁出一道宽阔的血肉壕沟。
很多胡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骑兵的战马撞飞出老远,重重地砸进人群之中。
骑兵的骑枪和马刀根本不用做多余的动作,只要平举或者横切,在马速的带动下,就会陷入一波波的血浪。
胡玛尔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脏都在呻吟,已经呆滞的他只能任由身边的护卫拖着他后撤,若撤退的再晚一些,恐怕敌人的骑兵就会冲到近前。
车阵的前方已经彻底混乱起来,一些胡人士兵堵在车阵的缺口处相互推搡着,车阵里面的胡人士兵不断后退,而车子外面的胡人士兵还在胡玛尔的命令下往前冲。
残豹感觉自己的手都有些酸麻了,握着斩浪刀的手机械般地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挥刀的动作,每一次挥出都会带走一两个胡人的生命。
残豹都有些怀疑,这些人到底还是不是胡人了,跟之前在草原上追杀自己的那些胡人怎么有如此大的差距呢,这些人就像草原部落的那些牛羊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收割他们的生命。
这样的战斗让残豹感到索然无味,但是每当他想起战死的常志丹的时候,心中的怒火就熊熊燃烧起来,手里的斩浪刀不由的用力了几分。
北原城彻底得乱了,车阵外的胡人在骑兵的追杀下很快就溃散,胡玛尔在护卫的护送下,直到回到了城主府才渐渐平复下来。
胡玛尔知道自己完了,丢失了北原府,即便他是左当户的亲信部族,也难逃一死,可是他不愿意死,这些年积累的财富他还没有享受够呢,回过神来的胡玛尔心乱如麻,可是外面的喊杀声却越来越近。
最终,胡玛尔还是选择了拼死一搏,他想过弃城逃走,可是当他想到这样做的后果的时候,他就有些不寒而栗。
先不说自己的下场如何,那将会给自己的亲族带来灭顶之灾,为了保住自己的族人,胡玛尔只能选择死战。
就是死也要死在北原城内,也许只有这样做,左当户大人会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免除对他亲族的惩罚。
孤注一掷!
胡玛尔现在能做的就是拼死一搏,他已经发现了这次进攻北原府的敌人并不是很多,所以,在下定决心之后,胡玛尔将在北原府的队伍全都召集了起来,直接放弃了其他城区和城门的防守,全部集中在了城主府。
另外三个千骑队听到胡玛尔的集结号角之后,纷纷朝着城主府集结,而北城门被击溃的那些胡人士兵也在号角响起的那一刻,也不再四散奔逃,而是从各个方向往城主府那边汇集。
在胡人队伍集结的同时,萧铭已经踏上了北城的城墙之上,听着城内的号角声,萧铭微微皱了皱眉,看来对方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