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弓男子沉默地点点头,再次抽出两支羽箭,瞄准正在疯狂搏杀的黑熊,手指一松,两支羽箭同时离开了弓弦。
正在厮杀的黑熊受山寨被毁所刺激,心神完全集中在面前围攻他的山匪身上,恨不得将面前的山匪全部杀掉。
当羽箭临身的时候,他才有所警觉,但是为时已晚,黑熊只能勉强侧身,将双刀交叉在胸前,护住胸腹要害。
当的一声,一支羽箭击打的黑熊交错的双刀之上,但是还不等他松口气,就感觉到大腿处传来了钻心的疼痛。
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一支黄色羽箭深深地插在大腿上,黑熊痛哼一声,挥刀将羽箭的箭杆劈断,来不及处理伤口,两杆铁枪和一柄斩马刀就已经临身,。
黑熊只得挥刀格挡,黑熊身边的几名亲信山匪见黑熊受伤,打算上去帮忙,可是他们的对手同样发现这一良机。
乘他病要他命,这是山匪们惯使的伎俩,手上猛攻几招,纷纷缠住各自的对手,让他们无暇顾及受伤的黑熊。
而围攻黑熊的数名山匪,也狡猾之极,招招不离黑熊的下三路,黑熊大腿受伤,行动已经受到了影响,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流了出来,染红了整条裤腿。
虽然黑熊双刀依旧守的密不透风,但是随着时间一长,体力开始渐渐不支,一个疏忽,一柄铁枪挑中黑熊肋下,黑熊躲闪不及,腰肋处又出现一道深深的伤口。
黑熊喘着粗气,一边战斗,嘴里不停地咒骂着战圈外面观战的血夫人。
又一次弓弦响动,黑熊刚刚抵挡三名山匪的武器,根本无暇他顾,一支利箭直接钉在他的右臂之上。
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黑熊,右手的鬼头刀直接被一柄黑枪挑飞了出去,而左手的刀也堪堪挡住山匪从上劈下的一柄长刀。
但是另外一条黑枪却瞅准机会,鬼魅般地刺入了黑熊的腹部,黑熊凄惨地悲呼一声,手中鬼头刀横扫,那名刺中他的山匪头颅就飞了出去,但是黑熊也最终力竭,后退几步,坐倒在地上,腹部还插着那杆铁枪。
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才渐渐平息,这段官道之上到处是山匪的尸体,几乎将整个官道堵塞。
黑熊岭的山匪除了最后仓皇逃进山林中的几十人外,其他的山匪全部被杀,黑熊的头颅也被山匪们砍了下来,装进了一个木制的盒子里,这是血夫人特意要求的。
蝴蝶谷的山匪们正在打扫战场,虽然这次他们人数占优,但是在黑熊最后的反扑也让他们损失惨重。
六百人的队伍现在也仅剩下四百人,不过对于血夫人来说,这次将黑熊彻底灭杀,还获得了他们从李家那里抢来的财物,此次行动也算大功告成。
草草地将战场打扫一遍,战死的山匪直接扔到官道两侧的山沟中,血夫人带着手下和收获的十几辆大车,开始返回蝴蝶谷。
这里本来是黑熊岭的地盘,但是如今黑熊已经被斩杀,血夫人的队伍行进的并不是很快。
刚刚走出三十多里,官道上迎面一匹快马迎面而来,骑在马上的人看到对面的队伍时,丝毫没有减慢马速,而是狠狠地抽了马匹几鞭子,马匹吃痛,嘶鸣一声,马速更加快了几分。
面对迎面疾驰而来的快马,行进的山匪队伍都已经发现了,血夫人轻轻拉了一下手里的马缰,胯下的白色战马停了下来。
身侧的长弓男子,将右手举起,行进的队伍全都停了下来,长弓男子还是将长弓从背上取了下来。
快马还距离血夫人的队伍几十丈的时候,马背上的人就一声凄厉的呼叫从马上跌落下来,连滚带爬地朝着血夫人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呼喊道:“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这时血夫人已经看清楚来人,正是留守寨子的一位亲信头领,是她手下的一位老人了。
只见这名头领浑身污垢,肩背处还有一处伤口在流血,爬到血夫人面前后声音已经全是哭腔,说道:“夫人,咱们的营寨完了,被人攻破了,留守的兄弟们死的死,逃的逃,完了,彻底完了。”
血夫人大惊,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风韵,身体有些微微颤抖,就连遮蔽脸上伤疤的秀发有些散乱也毫无感觉,猩红的伤疤从黑色秀发的缝隙中若隐若现。
身后的山匪们更是全都鼓噪起来,血夫人强自镇定压下心头的惊惧,问道:“说清楚,是哪家攻击我们寨子,你们守卫寨子的还有六七百人,怎么就被人家攻破了呢?”
跪在地上的山匪头目道:“夫人刚刚走后大概两个时辰,寨子外就来了一队人马,只有百十人,说是阴风峡大首领派来给夫人送货的。
守寨门的兄弟也不疑有他,检查过他们带来的东西后,就放他们进寨子了,没想到这百十人突然发难,将守寨门的兄弟砍死后。
紧接着又来了一队人,有三百多人,他们冲进寨子后四处杀人放火,我们留守的兄弟拼死抵挡,但是火势越来越大,兄弟们死伤惨重,最后……”
山匪头领说道最后再也说不下去了,只能跪在地上哭嚎。
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