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声音很快就惊醒了附近的守备军士兵,在短暂的失神之后,他们就发觉了这种声音的来源,正是城门楼附近的绞盘在响。
可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查看的时候,城门口已经传来了厮杀的声音,这让在城墙上值守的守备军大惊失色,纷纷呼喊着敌袭,拿着武器冲下城墙,前去支援城门。
可是,他们还没有走下城墙,就遇到了一队全身黑衣的益州军的阻击,这些益州军士兵正是刚刚通过绞盘放下吊桥,并且完全将绞盘破坏的三百多人。
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正要与抢占城门的队伍汇合,就与赶去增援的安原府守备军撞在一起,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三百多益州军精锐,将城墙上越聚越多的安原府守备军堵在了城墙台阶的入口处。
益州军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个个骁勇善战,而且这处位置并不宽敞,城墙上的守备军无法散开,人数虽占优却发挥不出来,而城门口的厮杀声却愈来愈激烈。
一阵阵密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正是得到信号的益州骑兵,吊桥已经放下,只要城门顺利打开,益州的骑兵就可以长驱直入。
远处的马蹄声将城门口有些僵持的战局彻底引爆,驻扎在城门口的是安原府守备营的一个大队,另外还有两个大队在城墙上值守。
益州军的突然袭击让这个大队有些猝不及防,不过这些天的紧张对峙,还是让安原府守备军的警惕性提高不少,守备军很快很快从慌乱之中镇定下来,在守备营统领和都尉的组织下,拼命搏杀。
当城外的马蹄声传来的时候,偷袭的益州军更加疯狂起来,几乎不要命地冲向挡在城门附近的守备军,而那名为首的黑衣统领更是冲在最前面。
手里的短柄战斧每劈砍出一下就有一名守备军士兵倒地,在他的带领下,守备军组织起来的防线很快崩溃,堵在城门洞中的守备军士兵人数随多。
可惜战力无法跟这群精挑细选出来的益州精锐相比,而且还是在对方以命搏命的战斗中,当益州军靠近城门后,立刻分做两队。
一队人开始打开城门,另一部分迅速转身组成一道严密的人墙阻挡着向他们冲来的守备军士兵。
守卫城门的守备军大队都尉已经在刚才的血战中不幸战死,而这个营的统领也深受重伤,不过他依旧在浴血奋战,一边拼杀,一边指挥着士兵抢夺城门。
城门上三根巨大的横木门闩已经被益州军合力拆掉了两根,只剩下中间的那根最粗壮的一根了,就在此刻,安原府城的大批援军赶来了,一队队的守备军士兵冲到了城门处。
全身黑衣的益州军在刚才的激战中已经伤亡过半,仅剩不到三百人,看到成群的守备军士兵赶来,他们并没有多少惊慌。
只是将阵形排的更加的严密死死地挡在城门的前面,冲上来的安原府守备军与毫不退缩的益州精锐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在两队人马撞击的那一刻,各自手中的武器分别朝着对方身体的要害刺去,一阵阵闷哼和惨叫,夹杂着兵器入体的噗噗之声。
一瞬间,双方有上百名士兵死亡,可是他们的尸体并没有倒下,而是在身后大量的士兵簇拥推动着向前而去。
城外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仿佛快要达城墙之下,益州精锐的黑衣统领身上全是鲜血,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被他杀死的安原府守备军的。
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虽然他亡命地砍杀近在咫尺的安原府守备军,可是依旧一群群的士兵朝他们扑来,仿佛永远都杀不完一样。
显然安原府守军非常清楚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成败再此一举,守住城门还有活命的机会,若让益州骑兵冲了进来,他们将面临这屠杀的命运。
急火攻心的安原府守军采取了最原始,最血腥,也是现在最直接有效的办法,用守备军士兵的血肉之躯堵住即将打开的城门。
一排排的守备军士兵人挤人,人挨人进入城门洞中,人群中不断传来的巨大推力使得前面的守备军士兵不由自主地前行。
很快他们的武器失去了作用,城门洞中几乎塞满了人,已经没有足够的空间让他们挥动武器,最前面几排士兵本想与眼前的益州军士拼杀。
可是身后的推力让他们还来不及反应就重重地再一次撞在了那些益州士兵的武器之上。
黑衣统领同样没有想到,安原府的守军如此决绝,采用这样的防守方式,撞上来的守军一个个口吐鲜血,双目圆睁。
每个士兵的身体上都插着益州军士兵的武器,可是他们都来不及抽出,就这样被迎面而来的撞击后退了好几步。
眼看他们就距离城门不足一丈的距离了,若是他们在城门没有打开之前被挤压在城门之上了,这次的袭击就会以失败而告终。
益州军的黑衣统领心急如焚,一边指挥着剩余的士兵抵挡着安原守备军的挤压,一边催促着开启城门,可是他们依旧被挤压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安原守备军后面突然发生了一阵骚乱,这让被挤压的益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