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周围是数以千计的胡人骑兵,将他们团团包围,而这些骑兵都已经在投石机的射程范围之内了。
当石弹砸下来的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没想到凉州军居然不顾战场上还有自己骑兵的情况下,直接用投石机进攻攻击。
在投石机的攻击之下,很快密集的战团就开始散开,被围住的骑兵大队,也借机冲出了包围圈,冲向寨墙。
但是依旧有胡人的骑兵在不断的阻击他们的撤离。
最后骑兵大队仅有不到两百人撤回寨墙之内,剩下的全部战死,包括那位骑兵大队的都尉。
整个骑兵大队付出了几乎被全歼的惨重的代价救回了七百多名北原府的百姓。
几乎是每救回一个百姓就会有一名骑兵战死,李翰心中无比痛惜那些战死的骑兵,可是他却毫无办法,也许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李翰心中不敢想,若是胡人再次押送北原府百姓前来进攻,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难道下次就只能下达那个冷血的命令,自己手里已经没有骑兵可用了。
胡人在失去北原府百姓掩护的情况下,并没有继续攻击,在投石机的打击下,慢慢退出了射击范围之外。
李翰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就在他心中暗暗送了一口气的时候,胡人的援兵到了,一个整编的万人队。
同样与之前的万骑队编制一样,一半的骑兵,一半的步兵。
胡人的进攻队伍总人数也达到了两万人,而且这次援军中携带了大量的器械。
李翰知道,接下来就该是硬碰硬的大战了。
不过这也是李翰最希望的,防线上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了,是时候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了。
再说骑兵大队的壮烈战死,已经让寨墙内的所有三万多名士兵憋着一股劲,恨不得马上就冲出去跟胡人拼死一搏,为骑兵大队报仇雪恨。
他们的怒火需要宣泄,胡人正是他们最好的发泄对象。
胡人增援部队低达的第二天,预料之中的进攻随即展开,不过这次的进攻胡人部队看上去准备的很充分。
首先是六台床弩被推了出来,这些床弩是从北原府城防上拆下来的,在得知前方进攻受阻的消息后,胡人的增援部队就带了过来,作为进攻的利器。
六架床弩一字排开,在射程外进行调试上弦,调整到待击发状态。
随后很多胡人步兵举着一面面宽大的木制盾牌,说是盾牌,确切地讲应该是长方形的木板,每面盾牌制作的都非常的粗糙,显然是临时赶制的。
但是却足够的厚实,每面盾牌的高度足以达到胡人步兵的胸口位置,这些手持巨大盾牌的胡人战士排成一数排。
盾牌与盾牌之间紧紧地靠在一起,组成了一道弯弯曲曲的木墙,而且这次参与进攻的胡人步兵比上次更多了一些,足有三个千人队。
半个时辰后,进攻的号角响起,进攻部队的前方,组成的一排排盾墙开始缓慢地向前移动。
六架床弩隐藏在盾墙的后面被胡人推着跟随队伍前行,李翰站在寨墙的后方,看着胡人的进攻阵型,这些巨大的木盾的确能够起到一定的防护作用。
虽然抵挡不住床弩和投石机,但是抵挡普通弓箭射出的箭雨效果还是非常明显的。
不过李翰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多少担忧的神色,反而嘴角上翘,一副嘲讽的神色,身后的几名军官都在等待着李翰的命令,李翰却一言不发地盯着胡人进攻的队伍。
“命令床弩兵,一旦对方的床弩进入射击范围,就给我先打掉对方的那六架床弩。”
李翰的语气中透着无边的寒意,身后的传令兵应了一声快速前去传令。
其中一名军官低声问道:“大人,那些盾墙是不是先将他们毁掉。”
李翰冷哼道:“仅凭这些木板就敢上来进攻,看来胡族的人命也不太值钱。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客气了,一会都给我狠狠地收割。”
身侧的几名军官都大声应诺。
胡人进攻队伍的前沿很快就进入了投石机的射击范围,投石机抛臂的嘎嘎声响了起来,一颗颗石弹如约而至,砸进了密集的进攻队伍之中。
随着石弹的下落,胡人的攻击阵型中,很快就出现了四道遍布血**壑,胡人的进攻速度陡然加快,一排排盾墙快速地向前推进。
盾墙后面那些身上携带沙土袋的胡人士兵尽量将身体压到最低,这些士兵都很清楚,在这样的战斗之中,生死是自己无法掌握的,只能听天由命。
低头、弯腰、咬牙、尽快通过这片死亡地带才能将沙土袋扔进壕沟之中。
几轮投石机攻击之后,进攻的队伍进入了床弩的射程范围之内,率先发射的是胡人的六架早已经上好弦的床弩。
在操控士兵的击发下,黑色的弩箭,闪电般地离开了弩床,再次出现,已经深深地钉在了寨墙外面的木桩之上,弩箭黑色粗壮的箭杆还在不断地颤抖着。
于此同时,寨墙上的床弩也开始齐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