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深深地扎在了城墙之上,一些射进了敌台和雉堞之上,还有一些直接射中那些被石弹攻击后露出的守备军的身体上。
强劲的弩箭射入体内,摧枯拉朽般留下一个大大的血洞之后,去势不减,一穿而过,钉在城墙之上。
那些被射中的士兵连惨叫声都未发出就已经毙命,有的士兵甚至被弩箭带着拖行一段距离后连人带箭一起钉在地面。
一颗颗石弹带着呼啸之声,砸在城墙之上,明显投石机在一轮齐射之后又进行了调整。
从第二轮攻击开始,更多的石弹砸在城墙之上,无论是雉堞、敌台还是屯兵洞,不断被石弹所击中,藏在里面的守备军士兵伤亡也开始多了起来,惨叫声不绝于耳。
虽然他们已经之前已经得到了躲藏的命令,但是在一颗颗巨大的石弹轰击碎石飞溅,雉堞和藏兵洞纷纷倒塌,还是有不少士兵慌乱地跑了出来。
然后没等他们寻找到新的藏身之处,一道道乌光就射向城墙,收割者这些士兵的生命。好在一些军官大声呼喊着让这些士兵趴下,让一些士兵幸免遇难。
在投石机和床弩的掩护下,一队队士兵背上背着沙袋开始靠近护城河壕沟,准备用沙袋将护城壕沟填平。
当这些士兵接近护城壕沟时后,城墙上布置的床弩立刻开始还击,西原府西面城墙上的床弩并不是很多,仅仅十几架,全部瞄准那些填土的士兵。
一支支弩箭射进士兵群中,而在敌台上布置的弓箭手也开始向城下射击,一道道箭雨洒下,进攻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
这些倒地的士兵还未有时间挣扎,又一波箭雨就已经临身,丝毫没有生还的可能。
但是还是有不少的士兵咋盾牌的掩护下,将一袋袋的沙土袋扔进壕沟之中,然后安全的撤回。
随后又是一批手持巨盾,携带着沙土袋的士兵上前,而城墙上的弓箭手和床弩也挥洒着箭雨,让这些填壕沟的士兵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很快壕沟边上就铺满了尸体,每具尸体都插着很多支箭,就像一具具人形刺猬一般。
投石机和床弩的攻击足足持续了两刻钟,在弩箭和石弹全部耗尽之后,才停了下来。
没有的石弹的轰隆声和弩箭的尖啸声,仿佛战场安静了许多,而此时的城墙已经一片狼藉,到处是碎石、弩箭和尸体,夹杂着阵阵哀嚎。
从各处藏身之所走出的守备军士兵,快速回到各自的防守位置,紧张地看着城墙外正在快速接近的进攻队伍。
护城的壕沟并没有被填平,被填充了一半以上的壕沟已经失去了保护城墙的作用,士兵几乎不用花费多少力气就能越过。
一队队的士兵将盾牌顶在头上,手里抬着云梯冲向城墙。
城墙上,刚刚被动地遭受过投石机和床弩打击的守备军,心里窝火之际,看到一群群冲上来的敌人,正好将怒火发泄在他们的身上。
刚刚进入床弩射程范围,城墙上的床弩再次发射,十几具床弩专门朝着队伍密集的地方射击,每一次发射都能在进攻的队伍中溅起一片片的血色浪花。
但是城墙上床弩的数量毕竟有限,而且每次射击之后都需要重新上弦才能再次发射,所以床弩并不能延缓敌人进攻的速度。
当第一批进攻的士兵越过护城壕沟的时候,城墙上的弓箭手纷纷射出了已经准备多时的箭雨。
城下的士兵虽然有大盾护着,但还是有不少的士兵中箭倒下,而且城墙上的弓箭非常的密集,突出城墙的敌台上的弓箭手正好跟城墙上雉堞上的贡弓箭手形成交叉火力。
城墙下的士兵几乎毫无躲避的死角,仅凭手里的盾牌根本无法防御住这样密集的箭雨。
很快,进攻的队形就开始散乱,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中队,队形也变的稀稀拉拉的,仅仅有百十人侥幸抵达城墙之下。
王廷贵在城楼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很明显敌人第一天的进攻并没有派上战力强悍的部队,应该只是一般的守备营。
虽然最先进攻的一个大队表现出来的气势很凶猛,攻击也很顽强,但是在密集的箭雨打击下,并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成果。
仅仅一半多一些的兵力靠近城墙,携带的云梯也仅仅架设了十几具,就在城墙上箭雨的攻击下败退下去。
作为第二梯队的两个千人大队,表现好上一些,他们在进攻队伍的后方布置了几百人的弓箭手,一进入射程范围就不停地与城墙上的弓箭手对射,掩护着前面进攻的队伍。
在弓箭手的对射中双方都有伤亡,但依旧是城墙下的一方略显被动,弓箭手损失惨重,但是也将城墙上的箭雨压制住了一些,进攻的队伍有了喘息的机会,很快就来到城墙下,搭起云梯,开始攀爬。
城墙上除了一部分弓箭手和敌台上的弓箭手依旧对着城下的敌军射击之外,其他的士兵开始用早已经堆砌在城墙边上的一堆堆滚木礌石对着在云梯上攀爬的敌军进行猛砸。
一块块石头从城墙上面砸了下来,云梯上的人被砸的纷纷掉落,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