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豹虽然被血月缠住,但是黎哲的夺命之箭却神出鬼没,几乎箭无须发,这让血月的护卫战斗起来缩手缩脚,既要防守对手的攻击,还要注意着随时会出现的冷箭。
无论那个方面一不小心就会丧命,一声声惨叫传来,血月盗匪的护卫人数越来越少,而黑风队这边却是越战越勇,毫无顾忌的发动杀招,将对手一个又一个地消灭掉。
跟残豹交战的血月已经绝望了,一边搏杀一边怒叫连连,几次想摆脱对手逃走,但是残豹都死死地将他缠住,脱身不得。
萧铭不想再拖延时间了,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黑了,战场上也就不到十个人还在苦苦地支撑着。
黎哲的长弓已经背在了背上,马上挂着的两个箭壶也仅剩下五支长箭了。
当他看到萧铭有些不耐的神色的时候,正要再次拿下长弓,准备结束战斗。
残豹一边与血月战斗,一边大声骂道:“你们几个是娘们吗?磨磨蹭蹭的干什么?不想吃晚饭了?”
他手里的九环刀也陡然加快,一道道银光尽数洒向血月,血月的弯刀只得拼命地抵挡着,金铁交鸣之声不断传出。
其他几个交战的护卫在残豹的催促下,很快结束了战斗,各自将对手斩杀后停下手,看着残豹和血月之间的战斗。
“当”的一声,血月的一把弯刀被残豹的九环刀磕飞掉在了地上,另外一把弯刀本能地护住空门大开的胸腹之前。
但残豹并没有攻击血月的胸腹,而是在两人双马一撮蹬的时候,借势刁钻地划向血月的脖子。
残豹和血月都不约而同地停手,血月的脖子在停顿了片刻后才开始冒血,一道道鲜血从脖子的侧面流出,血月骑在马上的身子才缓缓地倒下,手里却依然握着他的成名弯刀。
战场上安静下来,血月首领被斩杀,血月盗匪彻底被灭,预示着这片区域内,再也没有可以威胁到萧铭他们的盗匪团了。
而且经此一战,黑风盗已经在这片区域内威名赫赫,灭掉了有狼堡作为靠山的血月盗匪,其他盗匪团没有谁再敢捋他们的虎须了。
残豹指挥着十几名黑风队和护卫们打扫战场,在黎哲弓箭的策应下,跟随萧铭的二十多个护卫并没有多少损伤。
只有两个伤势过重,其他还有六七个轻伤的,重伤的萧铭已经亲自为他们处理了伤口,伤势稳定了下来。
血月盗匪护卫留下的战甲和武器,都被残豹他们收集起来驮在四十多匹空闲的战马之上。
之前被黎哲射杀的四名盗匪,护卫从他们的战马上卸下来七个大小不一包裹,都堆在了萧铭的面前。
萧铭听着包裹里面的声音,就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摇头暗忖: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天色渐暗,萧铭望着将要被黑暗笼罩的荒原,怔怔出神。
血月盗匪全歼,但是他们最后的阻击还是为狼堡的人争取到了逃走的机会,现在再去追击的话已经不可能再追上了。
他悠悠地叹了口气,这笔账只能留在以后再算了,转身通知残豹返回月牙山营寨。
一个时辰后,萧铭汇合了前来接应的骑兵百人队,一起回到了月牙山营寨内。
之前在月牙山营寨外围的三百多盗匪在听到血月营寨被攻下的消息后就四散奔逃了。
骑兵队并没有追击,只是折返回月牙山营寨后,就被黎伟和布萨长老把他们又派出来接应萧铭等人。
萧铭回到营寨后,月牙山营寨巨大的寨门缓缓地关闭,从这一刻起,这座巨大而又坚实的寨堡已经换了新的主人。
见到萧铭带队回来,黎伟和布萨长老急忙迎了上去,看到萧铭安全,布萨长老这才放下心来,脸上又露出了和蔼的微笑。
而黎伟已经单膝跪地,沉声道:“未能完成阻击任务,请铭哥责罚!”
寨门前的阻击战,他拼死抵挡着血月骑兵的冲击,但是还是让几十骑盗匪夺门而逃。
虽然萧铭带人前去追击,但狼堡的重要人物还是就此逃走,看到黎伟半身都被鲜血染红,双手都缠着麻布,萧铭上前把他扶起来。
“此次战斗,事出突然,仓促之间,能将对方的大部骑兵留下,已经不易,罪不在你。”
黎伟起身,脸上依旧有惭愧之色,萧铭又问道:“此战损失如何?”
黎伟面露痛苦道:“阻击方阵,战死四十七,重伤三十五,轻伤七十三,战力损失过半。”
萧铭听完,虽然有些心里准备,但还是不由的心中抽搐,步兵方阵阻击骑兵的冲击,还是在没有有效的防护的情况下,只能依靠血肉之躯和简单的武器,伤亡可想而知。
黎伟一脸的悲伤,这些士兵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今日一战就损失过半,他如何能不心疼。
萧铭看到黎伟的脸色,拍了拍黎伟的肩膀,安慰道:“伤员紧急救治,随后我会去看重伤员的情况,明日一早所有伤员全部返回。”
随后对着藏青和残豹吩咐道:“藏青,你们二人带黑风队,仔细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