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盗匪营地三里外的一处不大的荒丘背面,一队人马安静地等待着,为首的正是刁洪和残豹二人。
两人站在荒丘的高处,朝着野狼盗匪营寨的方向眺望,深夜的寒冷让他们口鼻间带出了一股股白色的热气。
有些烦躁的残豹抬头看着宛如黑幕般的天空,几颗稀稀拉拉的星星,嘲笑般地朝他眨着眼睛。
残豹搓了搓有些发木的双手,将双手放在嘴边哈了几口热气,骂骂咧咧地说道:“刁老大,别看了,还有一个多时辰天才亮呢,你还是找地方眯一会吧,别到时候手软。”
刁洪笑道:“放心吧,老子几晚不睡都不会手软的”
“那你毛糙什么劲,你不睡我去睡了。”残豹笑骂道。
刁洪略有些担心道:“这此咱俩带人来偷袭野狼盗匪营地,要是出了纰漏就麻烦了。野狼盗匪可是有五百多盗众呢,咱们才只带了四百人,要是纠缠在一起就不能保证全部拿下了。”
残豹笑眯眯地看着刁洪道:“我怎么看你像是第一次当盗匪的雏儿啊,你瞧瞧野狼盗匪那些盗众,你再看看我们带的人。
这次首领可是让我们把全部的骑兵都带来了,整整两百骑,而且还是偷袭,别说野狼盗匪就五百人,就是再多一些我们都能将他们干掉。
要不是首领让咱们故意放一些人逃走,不然的话,野狼盗匪这五百人一个都别想跑,他娘的,可惜了。”
刁洪却一脸的无所谓,“有啥可惜的,不就是一些盗匪吗,荒原上多的是,留着他们干什么,浪费粮食,放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残豹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一个时辰后,天空中的黑幕渐渐变淡,在天际与荒原交接的边缘,开始出现一道青白之色,而且在逐渐地向着外部扩散。
这个时候的荒原万籁俱寂,就连一些鸣叫了一夜的秋虫也进入了深深的睡眠。
野狼盗匪的营地内,一片安静,只剩下早已熄灭的几堆篝火,冒着缕缕的青烟,就连负责警戒放哨的盗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偷偷的躲到背风的角落里睡着了。
黎明时分,人们最困倦的时刻,但就在此时,野狼营寨的地面微微抖动起来,随后,地面的抖动越来越明显,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可闻。
熟睡中的野狼盗众们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仅有几个被马蹄声吵醒的盗匪,刚刚脱离梦境,睁开朦胧的睡眼,还没有从迷茫中清醒过来,嘴里嘟囔着不知名的脏话,咒骂着这些打扰睡梦中的家伙。
偷偷躲起来睡觉的哨兵率先惊醒过来,双眼惊诧地望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仅仅看了一眼,哨兵的瞳孔急剧收缩,身体如临冰窟,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他完全没有了一丁点的睡意,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在他的视线内,借着一些灰蒙蒙的晨光,已经能隐约看到一里地之外的荒原上,一支骑兵队伍,风驰电掣般地冲了过来。
每个骑兵手持的武器,在空中挥舞着,很显然他们的目标就是他所在的这座营寨,随着骑兵战马的奔袭,从战马之间的空隙中可以清晰地看到,跟在骑兵后面还有一支队伍,奔跑着朝着这边杀来。
哨兵张着嘴巴,嗓子眼中咕咕地叫着,他想大声地呼喊,但是,看到越来越近的骑兵,看着面目可憎的盗匪,恐惧已经让他无法喊出声来。
嘴巴一张一合间,就像被扔在岸上的鱼一般,拼命地喘息着,想让他呼吸畅通起来,终于他做出了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转头,沿着营寨的边缘,拼命地朝着荒原跑去,在骑兵没有到达营寨的时候离开这里。他已经能够想到,很快这里就会变成一片人间地狱。
残豹所骑的依旧是那批枣红色的战马,马力十足,跑在骑兵队伍的最前方。战马柔顺的枣红色鬃毛在寒风中随着奔跑的起伏在空中飘荡。
骑在马上的残豹,一手抓着马缰,一手挥舞着手里的一柄九环刀,刀背上的九个圆环来回的摆动,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甚是威武。
残豹的这把刀是刚刚新换的,之前那柄一直跟随他的厚背大砍刀在恶灵谷与布十三比武的时候被布十三的双刀砍断,残豹回到鬼木林营寨后,打算在营寨的杂物库里面找一把趁手好用的砍刀。
好在当初与血月盗匪率领的盗匪联军一战,近两千的盗匪联军,死的死,俘的俘,战后打扫战场,缴获的形形色色的各类武器数千把。
这些武器全被萧铭下令收集起来,存放在鬼木林营寨的一处巨大的木屋仓库内。
残豹在里面挑选武器的时候发现了这把九环刀,这把刀的分量和尺寸和他之前使用的砍刀非常的相近。
唯一的区别就是刀背上的九环和微微上翘的刀尖,最让残豹欣喜的是这把刀竟然有七八成新。
残豹猜测这把刀应该是一位盗匪首领的配刀,保养的很好,外面还有一个硬牛皮的刀鞘,整把刀,刃口开的很宽,使得刀身有一半都被打磨地光亮无比。
明晃晃的刀刃几乎没有多少损伤,再配上厚厚的刀背上一排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