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庄,在混乱的荒原上显的有些特殊,无论盗匪再凶残,盗匪与盗匪之间争斗的再激烈血腥,这些争斗和血腥永远都要远离农庄。
农庄就变成了荒原上的安全区,正是看中了农庄的安全,才有无数的难民、流民、甚至盗匪,进入农庄,从事各种生产,而不再管外面的那些血雨腥风。
荒原上的农庄有很多种,有的从事耕种,在适合耕种的土地上中出粮食;有的农庄从事狩猎,也叫“猎庄”,猎庄一般都靠近大山或大片的森林;
有的农庄靠近大的湖泊和湿地,这种农庄又叫做“渔庄”,他们主要从事捕鱼和养鱼;有的农庄靠近大片的草甸,饲养着长毛羊、驮马、亚归牛这些牲畜,这种农庄叫“牧庄”。
还有一种特殊的庄子叫“矿庄”,他们不生产农作物,或者其他肉食,他们从事采矿,荒原上有很多矿庄,多以生产铁矿石为主。
骷髅崖西北五十多里外有一处农庄,这处农庄规模很小,主要耕种一些苞米和豆类,从远处可以看到一些破旧的木屋和大片的土地。
农庄的外围用木杆扎的一圈简易的栅栏,这些栅栏将那些土地和木屋围在里面,这些栅栏虽然简陋,这却是荒原上众盗匪公认的一堵不可逾越的围墙。
无论盗匪们如何争斗,都不能越过这道围墙,即使栅栏外面血流成河,也不会影响栅栏里面农户。
同样栅栏里面的农户也不能走出这个安全区,一旦走出农庄外,生命就得不到任何保证。
现在的季节,农庄内的作物都已经收割完成,农户基本没什么事情可做,农庄外面不远处,支着几十顶黑中带黄的牛皮帐篷,时不时有盗匪出来活动,这些盗匪就是护卫这个小型农庄的蛮牛盗匪。
萧铭一边远远地观察这个农庄,一边回想着藏青对于荒原农庄情况的介绍,蛮牛盗匪驻守的人数不多,也就五六十人,防卫也很松懈。
因为现在已经过了农庄的收获季节,即使抢来的农庄也没有任何收获,萧铭挥挥手,残豹带着一百人的黑风盗就朝着那几十顶帐篷扑了过去。
在一阵惊呼和惨叫声中,战斗已经结束,蛮牛盗死伤十几个,其他的盗匪被打倒后跪在地上。
残豹匪气十足,拎着手里的大砍刀,在被俘的盗匪中间走来走去。
“今天大爷我心情好,懒得动刀子杀你们这些杂鱼,回去给你们的那两头小牛带句话,从今往后,你们的农庄都归我们黑风了,想要活命滚过来投靠我们,不然小心他俩的牛头。
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们过来磕头。滚吧!”
残豹的声音不仅跪在地上的盗匪听到了,就连围栏里面的农户也都听到了,跪在地上的盗匪慌不迭的四散逃串,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跑回去报信。
栅栏内的那些庄户,只有几个人走出来,看了看外面后,就又反身回到木屋内,仿佛外面发生的事情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萧铭看到这一幕,也有些惊奇,不过仔细想想,外面发生的事情确实跟他们没有多大关系,这些农户对盗匪之间的争斗也都司空见惯了,无论农庄属于哪个盗匪团伙,对他们的生活都一样。
萧铭吩咐残豹就地扎营,等待大鱼上钩,之前盗匪留下的几十顶帐篷保存完好,刚好能用上。
萧铭手下的这些亲卫队的士兵对于野外宿营可谓是轻车熟路,在很短的时间就将营帐扎好,还在四周派出了警戒哨,明哨暗哨相互交叉,做到毫无死角。
元彪跟在残豹后面,看着残豹忙前忙后,有条不紊地分配着任务,从扎营到布置岗哨,最后还亲自将岗哨位检查一遍。
元彪一直没有说话,等到残豹检查完后回到帐篷的时候,才开口问:“豹哥,你们之前也这么扎营吗?”
残豹笑了笑,“是啊,一直都这样扎,有什么问题吗?”
元彪摇摇头,“没有,那你们来荒原之前,在大山里也经常这样宿营?”
残豹愣了一下后,神秘地笑了笑说道:“彪子,这些都是首领教我们的,以后一定会教你的。”
元彪点点头,“嗯,豹哥,你的这种宿营办法很好,很安全,你先教教我吧,我回去教给我的那些兄弟,驻守庄子的时候就让他们这么做。”
残豹想了想,点点头:“没问题,兄弟,我教你。”
蛮牛盗的首领果然性情火爆,并没有让萧铭他们等多长时间,在外警戒的哨兵就报告,有一支约两百人的盗匪队伍,朝这边来了。
萧铭带着残豹和元彪走出营帐,在农庄的外围等待着蛮牛盗的到来。
远远就看见,为首的是十几匹马,后面跟着两百多的盗众,快速朝着农庄而来。
萧铭问身边的元彪:“为什么这些盗匪团伙,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马匹?”
元彪道:“首领,这不奇怪,荒原上有些庄子养马,用粮食换几匹马没什么,还有就是一些胡马贩子也经常来荒原买马,很多盗匪用抢来的东西换成战马。一些实力强的盗匪都有专门的骑兵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