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避开那个满当当的大食盒,“宇智波止水”打算问到想要的答案就赶紧逃走。
清子奶奶平日很照顾浅野空,加上店里这稀疏冷清的样子,他怎么能收清子奶奶的东西。
没有说出口的是:家里不是已经准备好一个月的食物了,现在开店不仅危险,而且萧条之下也没有多少生意。为什么还要冒着危险开店?
一直表现得积极乐观的清子奶奶不禁沉默下来。
“不做生意,哪里有钱付店面房租、水电费呢,哪里有钱给老头子买药看病。
其它店主们应该也是有自己的烦恼吧。除了房租,他们还要挣孩子的奶粉、学费、家里长辈的医药费……所以哪怕再乱,也要咬着牙开门。”
清子奶奶看了看店里的老式挂钟,一改刚刚的低沉,打起精神来,“也不是没有客人。这个时间他们应该要来了。”
清子奶奶提醒“宇智波止水”赶紧把面罩戴上。
不一会儿,店门口传来一些响动。几名穿着清洁工制服的老人走了进来,清子奶奶熟练地与他们打招呼、互相问候,然后进厨房忙碌。
“宇智波止水”知道清子奶奶说的客人是指什么人了。
作为“清子和食店”的常客,他知道这家几十年的老店有一个善心的举措:给收入低廉、生活困难的清洁工老人们提供低价有营养的套餐。
对清子奶奶来说,这些客户不能带来多少收益,反而可能还会亏本。
如果混乱持续,街道继续萧条,清子奶奶将面对的是,时不时上门骚扰的不速之客、日日落空的期待、不断加厚的账单。
“宇智波止水”看着面色愁苦的清洁工老人。
不只是清子奶奶,还有那些资产微薄、不得不每天出门工作才能挣来当日温饱的人。
这场还不到一个月的大混乱,加诸每个想好好挣钱生活的普通人身上的艰辛和重量,就像一场还没看得见尽头的折磨。
想到清子奶奶眼中积极的神彩有一天会在重压下灰暗,被生活的重担压弯挺直的腰背。
“宇智波止水”胸中像压了一块石头,柔软的心脏被细小的石砾扎得发疼。
他没有拿放在桌上的便当盒,悄无声息地走出店门。
看着这条萧瑟的街道,和那些冒着风险开门的店铺,深吸一口气,心中做出一个决定。
他没能力阻止这场混乱,保护不了整个横滨、每个市民。但是,他要试试靠自己的力量,维护住这条街道的安宁。
“宇智波止水”去擂钵街黑市买了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并将电话卡的号码告诉给街道上开业的店主。如果看见不法分子闯入,他们可以联系他求助。
“宇智波止水”每天巡视的路线和次数不变,只不过多了一项不定时的行动:当接到店主的求助电话时,赶到现场,痛击那些过界的黑夜组织成员。
次数一多,附近的黑夜组织成员和混混强盗们知道了,这片街道是“宇智波止水”注视之地。不要将他们的混乱和纷争带进这里。
某天。
两条街之外,一群黑衣人追着前方的敌人,一路跑到一条喧闹的街道,那个被追逐的背叛者慌不择路地拐进了街道。
领头的黑衣人看到周围熟悉的景物,平板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不用追了,我们在这等。”抬手让手下们停在喧闹街道外。
一个刚来不久的新人嘴里一句“为什么不追”就要吐出,想起队长平日的横蛮与强势,只能将疑问咽回肚子里。
他们追的那个人不仅背叛了组织,还出卖组织机密给组织的宿敌。老大暴跳如雷,下了死命令一定抓回那个背叛者,当众狠狠惩处。
这个任务,他们小队不容失败。
为什么不追了?想到任务失败会遭到的惩罚,新人健壮的身体不禁打了个冷战。
负责带他的老成员看出他的疑惑,不引人注意地凑近一点耳语道:“他跑进了‘兜帽侠集市’,很快就会被踢出来了。”语带笃定。
兜帽侠……集市?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横滨什么时候有这个地方?
作为土生土长的横滨人,新人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相信队长的决定了。’新人默默站好,‘任务失败,队长的责任可是最大的。’
没等多久,一个男人如同一只破布口袋般从街道方向飞了出来,重重撞到硬实的地面,震起了地上的尘土。
新人伸长脖子,从男人的衣物和身型辨认出,这就是他们追的那个背叛者!
一个身穿黑色兜帽衫、戴着黑面罩的大眼睛少年从街道里走出,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走到还爬不起来的背叛者前面,抬腿一踢。
背叛者被踹得在地上滚了几滚,正好滚到领头的黑衣人身前。
兜帽少年掀起眼皮扫了眼,语气不容置喙:“我说过了,你们自己怎么打都行。但不要波及居民区,也不要踏进这里。否则……”
少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