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陆淮起床后,手脚麻利的做好了早餐。
可陆枋还未起,早餐凉了他又重新做,反反复复,直到快晌午,陆枋才施施然的走出房门。
穿着松散的短衣短裤,一双白嫩细长的腿撞进陆淮的眼里。
陆淮急忙低下头,不看。
“小家伙,起那么早?”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陆淮,陆枋打了个哈欠,声音还有些哑,睡眼惺忪的问道。
陆淮嗯了一声。
走到冰箱旁,熟练的打开拿了一瓶水。
一整瓶水一饮而尽。
“邢烈来过了?”陆枋看了眼冰箱里,东西比昨晚多了。
陆淮淡淡的嗯了一声。
陆枋喝完水,一个抛投,空瓶子准确无误的落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抓了抓披散在肩头的长发,眉眼间有些烦躁。
虽然屋里开着空调并不热,但发丝贴在脖子处还是有些不舒服。
“陆淮,陪我去剪头发。”
陆淮抬头,看了眼陆枋那头及腰的长发,又黑又亮,剪了可惜。
“好。”但嘴上还是应了。
陆枋翻出两顶鸭舌帽,一黑一白,自己扣上一顶,另外一顶直接扣在了陆淮的头上。
两人微冷的眉眼,全都被遮住。
一大一小,顶着烈日出了门。
玺宫附近高档沙龙还是有很多的,陆枋从未在外剪过头发。
唯一一次别人剪发,是秦深给她剪得短发。
就像狗啃了似的难看。
然后从那之后,她一直没让别人剪过她的头发,每次都是自己在家粗略的剪剪。
虽然带着鸭舌帽,但陆枋那精致的下颌和薄而红的唇,还是吸引了路人的目光。此时身边还跟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少年,那白色的鸭舌帽戴在头上,衬的他的肤色更加白皙。
陆淮一直板着那张脸,有点萌。
走进沙龙,理发师们纷纷热情的询问陆枋,是要洗还是要剪。
陆枋看了眼眼前乌泱泱站在的人,有些烦躁。
“有包厢吗?”
“有的有的。”店长忙不迭的应道,热情的带着陆枋上了楼。
陆淮像个保镖似的,一直呈保护姿态跟在她身边,警惕的盯着四周。
美发沙龙里的人见他如此,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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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楼,陆枋取下鸭舌帽,精致的眉眼顿时出现在工作人员眼里。
周遭传来吸气声,看着陆枋那张脸有些惊艳。
陆淮不满的扫视了众人一眼,站到陆枋身侧,挡住了那些视线。
“换个女的。”看着正在做准备工作的男技师,陆枋淡淡开口。
那男技师一愣,有些不解。
还是店长反应过,忙不迭的点头应好。
女技师很快坐好了准备工作,小心翼翼的给陆枋洗着头。
那张脸太有攻击性,让她有些不敢下手。
“洗快些,赶时间。”发觉头上的动作有些迟钝,陆枋冷声说道。
她饿了。
女技师闻言,手上的动作加快。
陆枋洗完头,坐在椅子上。
女人气场太强大,发型师迟迟不敢下手。
“齐耳短发。”陆枋掀了掀眸子,不冷不淡的说道。
发型师看着那一头及腰的长发,觉得有些可惜。
但顾客自己要求的,他也只能照办。
这时,陆枋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拿出来一看。
邢立岩。
眼底闪过一抹喜悦,陆枋接起,给发型师比了个手势,让他等等。
发型师点点头,放下了正准备剪下去的剪刀。
“回来了?”
“嗯,你在哪?”男人应该刚出机场,那边隐隐还能听见播报的声音。
陆枋唇角一勾:“剪头发。”
男人的呼吸声一顿,沉沉的说道:“先别剪,等我,我来找你。”
陆枋眼底带笑,温和的应了一声好。
陆淮在旁边将她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心里有些诧异。
什么人能让头这个态度?
挂掉电话,陆枋将店的地址发给了邢立岩,然后看向身后的发型师。
“先等等。”
发型师不知道她有什么事,但还是点了点头。
“陆淮,去那边坐着等我。”陆枋抬抬下巴,示意陆淮坐到不远处的等待室。
陆淮摇摇头:“不用,属下...我站的住。”一时改不了,但陆淮还是及时改了口。
从机场到玺宮,一个小时的车程。
陆枋刚好吃完邢烈派人送过来的外卖。
邢立岩踏进店里的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和他对视。
邢立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