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说她?
陆枋抬手闻了闻,已经没有刚才的泥腥味,也没有腐臭的味道。
她确定自己洗干净了,身上都被她搓的一片红。
忽然,脑子里闪过什么,难道是自己刚才将嘴里的边吐到碗里?
“不就吐了口面吗,有什么恶心的。”陆枋小声嘀咕。
邢立岩看都懒得看她,一只手揉着不适的胃,走到餐桌的另一头坐下。
看着碗里寡淡无味,漂着几根葱花的素面,邢立岩觉得自己的胃瞬间就不疼了。
“你冰箱里就这,你也别嫌弃。”陆枋抬头见他略微嫌弃的表情,语气平缓的说道。
邢立岩不语,拿起筷子戳了戳浮在上面的几根葱花,然后将它们一一挑了出来。
陆枋就那么看着他,不解的问道:“你不吃葱花?”
葱花那么可爱,竟然不吃葱花。
邢立岩认真的挑着葱花,没有回答。
待碗里没有一点葱花的痕迹后,才开始吃起面来。
除了味道适中,残留的葱味,这碗面真的是他活到三十几岁吃的最难吃的面。
但为了胃着想,他还是忍着难吃将面悉数吃了个干净。
陆枋比他先吃完,自觉的将碗放到了厨房。
“帅哥,碗我就不洗了,天很晚了,我得去找住的地儿,你的衣服我先穿走了,下次有机会还你。”陆枋提过角落里的几个袋子,这可是她今晚唯一能换钱的东西。
邢立岩瞥了她手里的袋子几眼,沉吟片刻:“你做的饭菜有面这么难吃吗?”
陆枋一愣,傻傻的回道:“当然没有,要不是你这条件有限,菜品有限,我能给你做个满汉全席出来。”
“那你就在这做保姆,工资日结,包吃住。”
“哈?”陆枋脸色大写的疑惑。
邢立岩起身,神色冷淡的看着她:“一天一千,不过饭菜要合我口味。”
一天一千?!
这真是大户人家啊!
“好啊好啊!”陆枋有些激动的答应道。
这样她的住宿问题解决了,还有工资可拿。
不过是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这些她还是会做的。
邢立岩见她如此,也不再多言,转身去了客厅。
在楼上时他就命人调查过陆枋的背景,身份。
有些讶于她的已婚身份,也对她的婚姻嗤之以鼻。
所以对于她今天的遭遇,他也能猜了个七七八八。
留下来能解决他的生活问题,还能让他了解长安苑内的情况。
因此,这是一笔不亏的买卖。